不知何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后,月挂南山头”的时分了。
如墨的夜色笼罩着整个丹海域,点点稀疏的星斗,零散的点缀在墨染的苍穹之上。
丹青岛。
丹青岛上唯有的数间竹阁中,透露着些许烛火,随风摇曳。而在竹阁前面的空地之上,数堆篝火,肆意的燃烧着,将这片空间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丹轻生师徒和丹清月师徒,四个人,随意的在这片空地上席地而坐,围绕着一个用土堆成的烤炉,轻声交谈。而在几人的手边,则是放置着已经清洗好的食材,但是,真正正在烤着食物的人,也就只有丹青一人罢了。
熊熊的火光将几个人的面孔都是映照得通红,将深秋的夜间的那些许微凉,驱散的一干二净。
丹青裸露着胳膊,额头上进出点点汗水,坐在在烤炉旁边,认真翻烤着烤炉上的海鱼。而丹墨则是曲腿坐在丹青身旁,望着火光上的烤鱼,闻着缭绕在鼻尖的香味,不时的问上一句:“好没!”
本来依照丹墨的性子,是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等着丹青把东西烤熟的,怎么说她也得自己尝试一下,尝试一下自己亲手烤出来的东西,和丹青相比较,到底有什么不同。
虽然之前说的时候什么都不怕,不就是烧烤吗,有什么难的!可是真的要动手的时候,丹墨却是又有点紧张了,看着已经串好的食材,不知该如何下手。
丹青知道,丹墨虽然是个少见的天才,但是那只是在修行上,至于在厨艺上吗,丹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痴,根本就没有半点天分。所以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考虑,丹青还是劝住了丹墨,让她等一下,等到自己把东西烤上一遍后,丹墨知道是该怎么烧烤,再让她尝试一下,那样至少不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意外。
于是,就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丹青坐在那儿翻烤,丹墨则是坐在他旁边,一边观察,一边催促。
看着火光中的很是搭配的少年少女,丹轻生轻轻笑了笑,眼中闪烁着丝丝莫名的色彩。
“这俩小家伙啊!”嘴角动了动,丹清月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不斗嘴,就是这么安静下来,看起来还是很般配的吗!”
“恩,原本我还以为等到他俩去了丹域!”丹轻生点点头,说道:“日日相处,时间长久之后,才会慢慢走到一起,没想到这次百草园会决赛,竟然促使这两个小家伙,直接是知道了各自的心意,哎,他俩可真是有缘啊!”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么纯净的情感啊!”丹清月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轻声呢喃到。
“是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丹轻生眼中荡漾着缕缕回忆之色,说道:“这种少年少女之间最纯净的情感,真的很美。而且,这种日久天长慢慢积累下来的感情,比之一见钟情,要坚固不知道多少倍!”
“当年你和师姐,也是这样慢慢走到一起的吧!”丹清月轻叹一声,望着丹轻生的侧脸,说道:“从丹海域一起进入丹域,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从相恋到相守,直到最后,生死相依,心中再没有半点空隙,能够容下其他的人了!”
“嗯!”点点头,丹轻生想着当年和丹清青相知相恋的时光,不由自主,丹轻生脸上就是挂上了一副柔和的笑容,那段时光,真的是这辈子,他经历最为美妙,最为幸福的日子。
“师兄,如果当初是我最先遇到你的话!”苦笑一下,心中无奈,但是丹清月还是忍不住望着丹轻生,说到:“你会不会···”
“师妹,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心疼的看了丹清月一眼,丹轻生坚决的说道:“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又何苦还纠结往事,拘泥于如果呢!”
“不是我拘泥于此!”摇摇头,丹清月叹了口气说道:“谁叫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你却早已经遇到了师姐,我们这种,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吧!”
“命中有时终需要,命里无时莫强求!”轻叹一声,丹轻生望着火炉旁的少年少女,轻声言道:“缘来缘去,一切随缘,分合分散,有缘无分,我们之间是最亲密的是师兄妹关系,这也是一种缘分啊!”
“可是我要的不是这种缘分!”丹清月撇过脸庞,说道:“不是和其他师兄的那种兄妹关系!”
“哎,师妹···”犹豫了一下,丹轻生还是说道:“你不要忘了,其实你当初遇到的,可并不只有师兄我一个人啊!”
“额···”能够预料到丹青说出有缘无分,兄妹之情这种话,可是丹清月怎么也没能想到,丹轻生不仅说到了自己,还是说到了其他人,自己当初遇到的不知是他一个人,听到这,丹清月不由得愣了愣。
“哎,你不要总是只把视线拘泥于我和你师姐上!”看了看丹清月,丹轻生心中一叹,苦笑道:“要知道,当年咱们可是师兄弟七个人啊,你何苦要把所有心思,都放到我这个五师兄身上呢!”
“别开玩笑了!”自然知道丹轻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丹清月摇摇头,说道:“他们四个都是我师兄,我对他们只有敬重,他们对我也只有宠溺,除此之外,又怎么能会生起半点私情呢!”
“那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没有直接点明,丹轻生说道:“当年你进入丹域之后,只是因为经常缠着清青,所以才会和我接触的最多。后来,因为清青的事情,我颓废了一段时间,你才是将所有的心思放到照顾我上。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清青,不是因为我沉沦,或许你很轻易就能发现,其实我们五个人,虽然看起来对你都是那般的宠溺,但是唯有那么一个人,对你的感情,可不仅仅是宠溺那么简单!”
“师兄,别开玩笑了···”丹清月对于丹轻生说的话,根本就不信,不仅仅是不相信,更是不敢信,丹清月这数十年的时间中,都是将满心的心思,放在丹轻生身上,如果真的有位师兄,暗中喜欢着她,那她以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这种事,其实我说并不合适!”丹轻生摇摇头,说道:“可是因为清青进入两生门,可能是大家心疼我,虽然师兄弟几个人都知道,可是都没有人说出来,唯有你自己不知道罢了。也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宠溺着你,想要顺着你的心思,所以你并没有感觉出来!”
“师兄···”皱着眉头,丹清月深深出了口气,想了一下,还是苦笑道:“这种事不要乱说!”
“就当我乱说,当开玩笑吧!”丹轻生也不想说那么多,轻声说道:“这种事确实不应该拿到明面上来说,只是不久之后,你就要回到丹域,到时候几个师兄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这些年的事情,或许就能知道,我有没有开玩笑···”
听了丹轻生的话,丹清月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如果真的像师兄说的这般,那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自己当初,真的是心疼师兄,想要代替师姐吗!
没有在和丹清月再说下去,有些事,提醒一下她就行了,如果真的全部抖出去,恐怕不仅师妹会尴尬,恐怕对于师兄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外···”看到丹轻生和丹清月的样子,丹墨用胳膊肘碰了丹青一下,小声说道:“师弟,你说师傅和师伯,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却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丹轻生和丹清月的谈话,虽然看起来没有避着丹青和丹墨,但是传音入耳的谈话方式,哪怕几人相离不远,但是丹轻生两人所说的话,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被丹青和丹墨听到。
因而,丹墨能够看到师傅和师伯的表情,却是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谁知道啊!”撇撇嘴,丹青白了丹墨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你问这么多干嘛!”
“你管我啊!”丹墨不太相信的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皱皱眉头,丹青反问道:“难道我应该知道吗!”
“真的?”丹墨见到丹青好像真的不知道,但是还是不信的说道。
“真的!”丹青说道。
“假的?”忍住笑意,丹墨又是问道。
“好吧,我知道!”见丹墨好像没完没了了,丹青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就当我知道吧!”
“哼···”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微笑,丹墨哼了一声,说道:“我不信!”
“你有完没完了!”心中吐槽一下,丹青没好气的看了丹墨一眼,无语的说道:“我说我不知道,你不信,我说我知道,你还是不信,你到底想要干嘛!”
“没想干嘛!”歪着脑袋,双眼望着夜空想了一下,丹墨才是说道:“就是问你知不知道!”
“你信我知道,我就知道!”翻弄着烤炉上的烤鱼,丹青随意的轻笑一下,说道:“你信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看你自己信什么了!”
“哼!”双手放到曲起的膝盖上,丹墨望着在丹青手底下不断翻动着的烤鱼,眼中闪过丝丝流光,柔声说道:“师傅和师伯谈话,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我们肯定都是半个字也听不到,你又如何知道的!”
“那我就是不知道了白!”丹青耸耸肩,挤了挤眼睛,对着丹墨,略微玩味的说道。
“你说···”没有理会丹青调侃,丹墨望着火光,好似一人自言自语的说道:“以后我们会不会像师傅和师伯一样,变得这般,即便这般相处,关系这般密切,却也是无法相守啊!”
“额···”翻动着烤鱼的双手一顿,丹青心中算是有点明白了,丹墨为什么会对于这个问题这么执着,原来是因为看到师傅和清月师叔现在的情况,想到两人的将来。
哎,真是没办法,难道恋爱中的女生,都是这么多愁善感吗!
“你想什么呢!”扭头看着丹墨有点迷茫的脸颊,丹青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吗?”心中一喜,丹墨低声说道。
“好吧,你说一样就一样了吧!”耸耸肩,丹青故作无奈的说道。
“你···”听到丹青对于这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丹墨心中本来微微的窃喜,化成了一股闷气,小脚在地上一踢,狠狠瞪了丹青一眼。
随意的一笑,丹青继续翻弄着手底下的烤鱼,说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将来,说不定那一天,我就死在其他门派手里了也不一定!”
“别胡说!”丹墨本来还在生气,可是听到丹青这么一说,丹墨不知为何,就是一急,急忙想要阻止丹青说下去,可是丹青却是毫不在意的全不讲了出来。
“你···”看着丹青依旧没肝没肺的表情,气急之下,丹墨双眸之中,丝丝晶莹,缓缓汇聚···
“好了,多大的事,至于吗!”看到丹墨的反应,丹青才是反应过来,这个世界上,好像对于生死这种事,是很少拿到桌面上说的,太不吉利了。轻轻笑了一下,丹青说道:“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不过,刚才师傅和师叔在说些什么,我倒可以告诉你!”
“哼!”拭去眼角的湿润,丹墨双手拖着脸颊,望着远处的篝火,没有理会丹青。
看到丹墨耍起了小性子,丹青没有直接就说好话哄她,而是说到:“怎么,不想听啊!”
“爱说不说,又没有人拦着你!”即便是生气,那也是因为丹青对于两个人的未来可以说是毫不在意,但是听到丹青说到师傅和师伯的谈话,丹墨心中还是想听听丹青能说出什么花样来的。
“那我说了哈!”丹青看了一眼丹轻生和丹清月,看到两人并没有在意自己和丹墨的谈话,便伸过头去,小心翼翼的对丹墨说道:“附耳过来!”
“哼···”虽然依旧没有理会丹青,但是丹墨还是不自觉的向丹青这边挪了挪。
凑到丹墨耳边,突然看着丹墨晶莹的耳垂,闻着那缕似荷似兰的清香,丹青心中不由的一荡,没忍住,轻轻对着丹墨的耳垂,吹了口气。
“你干什么···”耳边一热,一股火热的气息吹过,丹墨只感到似乎有一股电流,从耳边突然出现,然后迅速蔓延到心底。
扭头瞪了一眼作怪的丹青,脸颊染上缕缕胭脂的丹墨,眉目如水的说道:“流氓!”
“不好意思,没忍住···”丹青尴尬的笑了笑,也怪自己的定力怎么这么差,丹墨还是个小丫头啊,自己怎么想着在她耳垂上,允上一口呢,还好忍住了,只是吹了口气,要不然,可就,没法收拾了,毕竟,虽然知道各自的心意,但是毕竟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呢!
“你到底说是不说!”丹墨被丹青眼中的光芒下了一跳,掩下心中的慌意,急忙转过头去,说道。
“说,说,当然说了···”看着青丝鬓角间,已经变得粉红的耳垂,丹青咽了咽口水,说道。
虽然没有扭头,但是丹青发出的动静,还是让丹墨羞得不行,如果不是怕师傅和师伯注意到,恐怕她都忍不住逃离这个地方了。
“看看师叔和师傅的样子,我猜啊···”附到她耳边,丹青轻声说道:“师傅一定是说让我们把咱俩的事情定下来,而师叔则是舍不得你,有点犹豫不决,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欢而散!”
“你混蛋···”本来感受到丹青在自己耳边呼出的气息,丹墨感觉自己的双颊,此时如同火烧一般,不由的微微一走神,可是听完丹青说完这话,丹墨实在是忍不住,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眉目含羞的指着丹青说道:“胡说什么呢!”
看着丹墨这么大反应,丹青微微摇摇头,冲丹墨笑了一下,将目光放到了烤炉之上。
“怎么了···”两人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丹轻生师兄妹两个,丹清月甩去心中的烦闷,看着丹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这小子又欺负你了吗!”
还没等丹墨说话,丹青就是笑着说道:“是这样的,现在这两条烤鱼已经差不多了,我说让丹墨先吃,丹墨说先让师叔和师傅吃,我说让她先试一下熟没熟,她才这般生气的!”
“哦,是吗!”看了看丹青,丹清月心底感到好笑,望向丹墨,说道:“墨儿,你说是不是!”
“我···”刚才那种话怎么好意思对师傅和师伯说,丹墨狠狠瞪了丹青一眼,跺了两下脚,低头委屈的说道:“是的,师傅!”
“那就好!”点点头,见到丹墨虽然有点委屈,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丹轻生说道:“如果这小子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她!”
“谢谢师伯!”点点头,丹墨说道。
“好了···”丹青把两条海鱼放到鼻下闻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站起身来,说道:“师傅师叔,来尝尝我的烧烤手艺!”
“那我就不客气了!”丹清月没有矫情,直接伸手接过两条鱼,闻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恩,闻起来很香啊!”
“那是,我亲手烤制的,怎么会差!”丹青得意的说道。
“你也尝尝!”将一条海鱼递于丹轻生,丹清月说道。
“恩!”丹轻生接过烤鱼,站起身来,笑道:“你们先烤,我先去海边走走!”
“我陪你去吧!”见丹轻生没有拒绝,丹清月也是跟着站起身来,看着丹青和丹墨说道:“你们俩个小家伙在这玩吧,我和师兄去溜达一圈!”
“师傅师叔早点回来!”丹青指了指地上准备的食材,说道:“东西还多,我和师妹肯定吃不完,不要浪费!”
“到时候再说吧!”丹轻生笑了笑,冲丹青和丹墨点点头,便是转身离开了。
“臭小子,不要欺负墨儿啊!”丹清月临走前交待道。
“师叔说的哪里的话!”丹青扫了丹墨一眼,一脸无奈的说道:“她不欺负我就是好的了!”
“行了,你俩继续吧!”点点头,丹清月赶上丹轻生,两个人一人拿着一条烤好的海鱼,踏着月色,并肩走向海边。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丹青见丹墨还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便笑着说道:“怎么,生气了!”
“哼···”师傅和师伯一走,看着满脸笑意的丹青,丹墨突然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心中不由得一慌,只能故作傲娇的冷哼一声。
“哎···”摇摇头,叹了口气,丹青盘腿坐下,拿起几串串好的肉,对丹墨示意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要尝试尝试吗,我教你!”
“哼!”又是哼了一声,丹墨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还是老实的曲腿坐在丹青身旁,接过两串烤肉。
“要不要我手把手教你啊!”将烤肉放到火炉上,丹青看着拿着两串烤肉,有点紧张的丹墨,笑道。
“谁要你教啊!”丹墨翻了翻白眼,学着丹青的样子,也是将烤肉放好。
摇摇头,丹青将目光放到烤肉上,没有说话。
本来还以为丹青会接着乱说,可是回头偷看了一眼丹青,却发现他正在望着烤炉,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来因为丹青胡说有点生气的丹墨,看到丹青现在又是一句话不说,心中更加是生气。
“哼···”心中哼了一声,丹墨心道:“臭小子,也不知道哄我一下,看我还理你不!”
就是这般,两个人各怀心思,望着烤炉,不言不语。
这片空间,除却燃烧的篝火,以及时不时翻动的烤肉外,两个人都是不说话,安静的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丹青手中的烤肉看起来已经烤熟,油嫩金黄的烤肉上面,散发出丝丝肉香,缭绕在两人鼻尖。
可是丹墨手中的烤肉,虽然也是学着丹青的方法,基本上是同时翻动,并且时间也是一样,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两串烤肉,哎,变得黑乎乎的,焦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了看丹青手中的烤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丹墨心中不免有点丧气,嘟了一下小嘴,看来自己真的是没有做饭的天赋啊。
感觉到丹墨的丧气,丹青轻笑一下,将烤好的烤肉递给丹墨。
“干什么啊!”看到丹青的动作,丹墨愣了一下,冷声说道。
“还生气呢!”丹青说道:“送给你,当然给你吃了,尝尝吧!”
“不用,我自己烤的,我自己吃!”看到丹青嘴角的笑意,好像是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丹墨眉头一挑,冷着脸说道:“不用你好心!”
接着,丹墨皱着眉头,将一串黑乎乎的烤肉送到嘴边,感受到丹青好笑的眼神,丹墨忍住双眸中的泪水,咬咬牙,闭上眼就要尝一下这已经分辨不出来类别的烤肉···
“行了···”一把将丹墨手中的烤肉夺过来,丹青硬是将自己考好的烤肉塞到丹墨手中。
“你···”感觉到丹青的动作,丹墨急忙睁开眼睛,却是看到,丹青在几个呼吸的时间内,就是将两串黑乎乎、从内焦到外的烤肉,全部给塞进嘴里,等到丹墨反应过来,丹青手中,也就只剩下两根竹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