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仰龙面色阴沉的走了。
丁一耸了耸肩,也不准备这种恶心的苍蝇,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正安排着事情,丁一的电话就响了。
丁一一看,柳晴,头又疼了起来,这段时间,她真是一天三个电话的确认丁一的位置,加上周云舒,陈仙儿,丁一一天也解释十遍……
好吧,这种被人关心的滋味,也挺不错的。
“啊,我在江城,嗯,宾馆里呢。”
钻进旁边的房子,电话接通,都没等柳晴问,丁一直接开口说道。
“我在江城了,一会就到宾馆……”
柳晴的话,让丁一差点把手机丢了,这个女人,居然学会自作主张了,不声不响的就跑了过来。好吧,丁一也明白,说的什么在江城,在宾馆,没人相信,能忍着不拆穿,已经算是大度了。
丁一无奈,只能说道,“得得得,我安排下工作,这就过去。”
……
丁一到达江城时,已经是傍晚了,天空还下着暴雨。
密集的余地,模糊了灯光,嘈杂了整个世界,让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不时就有军车,军人从旁边路过,奔赴一个个险恶之地。
柳晴一直呆在宾馆,看到丁一时,因为外面的暴雨,披了一个全身的雨衣,略显臃肿。
可是纵然如此,柳晴依然发现丁一黑了些,瘦了些,神情也有些憔悴,不过眉宇之间多了一些坚定,以及更胜以往的坚毅。
看到这种熟悉的脸庞,柳晴当即泪花就涌了出来,冲进了丁一的怀里,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力气很大,仿佛一松手,丁一就会不见了似的。
丁一紧紧的拥着柳晴,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哭什么啊?我不好好的吗?”
柳晴也不吭声,只是紧紧的搂着丁一,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知道大概这段时间柳晴一直在担惊受怕,丁一拍了拍她的后背,宽慰道,“知道你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能吃能睡,身体倍棒,牙口也好……”
“……”横了丁一一眼,柳晴啐道,“还没心没肺呢。”
见柳晴恢复了一些,丁一才说道,“雨衣上都是水,你先让我把雨衣脱掉。”
……
柔情蜜意!
第二天一早,丁一睁开眼时,柳晴正躺在身边,因为外面下着暴雨,光线有些暗,气温也有些低。不过盖着薄薄的蚕丝被的柳晴,依然曲线玲珑,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丁一身上,双手还搂着他的腰……
哪怕睡梦中,柳晴还是紧紧的抓着丁一,唯恐他一下子就不见了似的。
正观察着柳晴,手机响了,丁一接过电话,才知道昨天他在的地方,溃堤了。不过还好,车队里的物资不少,军民奋战许久,才算堵住了缺口,不过却增加了九名烈士,而救援车队里,也伤了两个。
同时损失了三个车,一个去填缺口了,两个被水冲翻了。
九名烈士,车队里还伤了两个……
这则消息,让丁一沉默了起来!
柳晴在丁一电话响时就醒了过来,全程听完,实际上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过等丁一挂掉电话,睁着她那乌黑透亮的眸子看着丁一问道,“怎么,出事了?”
丁一点了点头,“嗯,车队那边溃堤了,多了九个烈士,车队伤了两个人。”
听到这个消息时,柳晴居然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庆幸,如果不是昨天自己赶来,丁一还留在那里,那个后果……
柳晴想想就不寒而栗。
虽然说是溃堤时,她不该有这种庆幸的想法,可柳晴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合适,或许自私了些,或许不够高尚。可她只是一个小女人,眼光看不远,忧国忧民的大事,交给男人就好了,她只操心自己的男人就够了!
看着丁一起身,穿衣,柳晴担心的说道,“你能不去吗?”
听到柳晴的话,丁一有点沉默……
看到丁一的反应,柳晴眼里就有了坚定,“我跟你一起去吧。”
本来丁一还想劝什么,可是对上柳晴那双坚定的眸子时,心里一震,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
见丁一点头,柳晴也直接起身穿衣!
说话间,手机又响了,周云舒的。
电话一接通,周云舒那担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昨天车队那边溃堤,你没事吧?”
听到周云舒的话,丁一就知来自己的行踪,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连忙说道,“现在我还在江城呢,没事。”
“要不,我这过去?”
电话里的周云舒,小心翼翼的说道,还有一些患得患失,她跟柳晴还不一样,没有那么自由。
一个柳晴跟着,这周云舒也要过来……
丁一沉默了一下,“这样吧,你也别过来了,我处理好这次事,我就回去。”
经过大半个月,丁一也发现了问题,他在车队里,其实并不能帮上什么忙,甚至说是倒忙。
有他的存在,车队总不能发挥出最高的效率。比如说,车队里那些专业的救援队,首要目标还是保证丁一的安全。
他丁一,一个非专业人士活没干多少,反而要两个专业人士跟在身边,负责他的安危,而且还牵动着这么多人的担心,这确实不符合丁一一贯的效率作风。
“真的?”
不管是电话里的周云舒,还是旁边的柳晴,听到丁一的话,几乎同时惊喜的出声。
对这异口同声的怀疑,丁一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什么时候,我丁一说话的可信度这么差了?还需要再三确认了?”
周云舒笑着解释道,“我们这不是高兴吗,有点不敢置信。”
挂掉周云舒的电话后,一小会的功夫,丁一就接了好多个电话,都是问他这边情况的。包括远在美国的叶曼兰,娜塔莎……
最诡异的,鹏城那边的周云霓居然还能打个电话过来,这差点让丁一惊掉下巴。
不过这一切都让丁一心底泛着暖暖的感动,原来,我在这个世界走了两年,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那些自丁一重生之后,整个人都充满了不确定的虚浮感,还是第一次这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