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和胡立看着门口面色苍白的苏糖糖,觉得有些眼熟。
胡立猛的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上一次在花店门口看到的,那位抱着绣球花的小姐姐么!
余白:“苏哥,你们认识?”
胡立:“……小嫂子?”
余白和胡立一脸八卦地看着苏糖糖和苏郁迟。
苏糖糖面容苍白,眼里都是担忧,看到苏郁迟的时候很明显松了一口气,这一看就是关系不一般啊,不是“小嫂子”是谁哦?
苏郁迟面容微沉,眸色漆黑,冷漠的眸子看不出神色。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苏糖糖对上苏郁迟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对、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
她急忙转身,慌张之余连自己同手同脚了都不知道。
苏糖糖步伐凌乱地离开了苏郁迟的视线。
一路小跑到了楼下。
苏糖糖才背靠着墙壁,后背贴着墙滑落,蹲在了地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心脏还在“砰砰砰”地跳跃。
看到新闻的时候,苏糖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顾不得谈合作,直接从会议室跑了出来。
等不及司机开车,打了车子急冲冲地就跑了过来。
苏糖糖:……还好,他没事。
沉稳的脚步声,嗒嗒嗒地由远及近。
苏糖糖闻到熟悉的那股气息,身子一僵,蜷缩的身子更加紧了一些,不敢抬头去看对方。
“哭了?”
苏郁迟看着苏糖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怎么看都像是在哭的样子。
说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和她只有过两面之缘,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看着她这样,苏郁迟心头的烦躁越发的多了。
他微微俯身。
苏郁迟敛眸看着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小姑娘,素来寡言的他,不善言语,主动开口,带着一些猜测以及玩味:“……苏郁迟媳妇?”
苏糖糖肩膀一颤,这次看起来更像在哭的样子了。
耳朵红到发烫,没有想到他会猜出来。
平日里在外冷漠淡定的苏糖糖,在苏郁迟的面前溃不成军,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署名是她唯一的好朋友李微微的杰作。
在知道苏糖糖过去为苏郁迟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从来没有留过署名,故意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苏郁迟记住她的这个好闺蜜。
李微微:她闺蜜的爱情,她亲自来助攻!!!
一开始苏糖糖是不知道的。
后来等她知道的时候,那个主权特别强的署名已经出现在苏郁迟的面前了。
她想要去改也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啊,她怎么配得上他呢?苏糖糖在心里自卑的想着。
苏郁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蹲坐在地上的苏糖糖,后背靠着医院冰凉的墙面,迟迟不愿意抬头,他蹙眉道:“你打算就这么蹲坐在这里不起来?”
苏糖糖:“……”
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见她没反应,苏郁迟无奈。
他缓缓地蹲了下来,准备凑近她,和她说话。
小姑娘之前和他说话的声音,和蚊子一样轻,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长得很恐怖,不然她为何如此怕他?
察觉到他的动作,苏糖糖抬头。
看到他腿上包扎的绷带,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胳膊,着急道,“你腿上有伤口,不能蹲下来。”
苏郁迟眼尾上扬,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很关心我。”
不是疑问,是笃定。
接二连三地遇见她就算了。
现在她这一脸自己男朋友受伤的样子,很难让苏郁迟相信这个女生之前那句紧张地疙疙瘩瘩的“对、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是真的。
苏糖糖把苏郁迟扶起来,心跳“砰砰砰”加速,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苏郁迟无声地看着她:“……来看我?”
苏糖糖绞着自己衣服耳朵红红的害羞样子,让苏郁迟心头一愣。
难道余白、胡立那两小子说的是真的?
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真喜欢他?
苏糖糖轻轻地应声:“嗯。”
苏郁迟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小姑娘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和她那一天拒绝那个男人的冷漠孤傲不一样。
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和他相似。
苏郁迟起身:“走吧。”
余白和胡立还在病房里等着,苏郁迟出来追苏糖糖的举动,几乎已经在他们的心里,把苏糖糖打上了“媳妇”的标签。
苏糖糖起身,脚有点麻,为了跟在他的步伐,她没有稍作停留。
苏郁迟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腿脚的不自然,心中了然,慢慢地放缓了步伐。
苏糖糖注意到他步伐慢了下来,心里一软,她始终和他保持着三四步远的距离,习惯性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一笔一画地在心里描绘他的轮廓。
苏郁迟的办公室。
余白热情地上前:“苏哥回来啦?”
看到跟在苏郁迟身后回来的苏糖糖,和胡立对视一笑,后者立马笑嘻嘻地开口:“这位是小嫂子吧?
苏郁迟白了他们俩一眼,警告他们:“别乱说话。”
苏糖糖在不面对苏郁迟的时候,是不怯场的。
她所有害羞、忐忑、紧张、不知所措的举动,都只是因为对象是苏郁迟罢了。
“你们好,我是苏糖糖。”
“小嫂子好,我是余白,他是胡立,我们都是苏哥的同事。”
苏郁迟听到“小嫂子”三个字,冷眉拧了拧,警告地看了余白和胡立一眼。
苏糖糖脸颊有点红:“我和他不是你们说的这种关系。”
他们这样的称呼会给苏郁迟造成困扰的。
即便是内心欢喜,苏糖糖的心里还是想着会不会对苏郁迟造成影响的事情。
两人嘿嘿一笑,没再说这些,他们搬过椅子示意苏糖糖坐。
胡立拿过桌子上刚给苏郁迟洗了的苹果,热情地递给苏糖糖,“小嫂子,吃水果,这水果可甜了,是我们在果农那边买的。”
苏糖糖没有接过来,下意识地看向苏郁迟,等他开口。
胡立见她不接,和余白两个人对视一眼,心想:没看出来,苏哥在家里的地位这么高,小嫂子吃个水果,还要苏哥同意。
苏郁迟挑眉:“看我做什么。”
他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慵懒随性,一点都没有一个医生正正经经的样子,很多人都说,苏郁迟骨子里是当兵的料。
这一次他虽然也受了伤,但只是皮肉伤,真正严重的是他的另一个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