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付彦杰吞下口唾沫,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那这两个美人岂不是只能看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能看也不错,身边跟这么两个大美人,每顿都能多吃一碗饭。”
结果今天风满楼,好像就是来打击的他的,淡然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说:“其他的你也别想了,她们勉强借你血凝聚了形体,暂时是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的。”
“呃……”付彦杰感觉呼吸一窒,今天自己的世界观都不知道崩塌几次了,郁闷的他连刚刚心里的那点顾忌都给忘了。
……
从苍天阁离开,付彦杰独自回到了祖师堂,一路上看见的苍松弟子都对他指指点点的,显然是看见他从鸣钟崖的方向走下来的。
夜深了,付彦杰也没看见谷万里,他回到紫竹院,躺在床上,脑袋枕着自己的被子,有些睡不着,小狐狸蜷缩成一个小毛球,就躺在他的脑袋边,毛茸茸的尾巴偶尔动一下,打在自己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嗅着小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宁静香味,付彦杰总算是有些迷糊了,抛开从风满楼哪里听来地方各种烦心事,心里叹息一声:“先睡吧!”
……
谷万里一个人在自己的屋里,也没有点灯,一对有些浑浊的眼,闪烁着失落光芒。
咯吱一声门响,风满楼满面怀念之色的走进了这间黑暗的屋子,他对这黑暗没有丝毫的不适应,手里提着一坛酒,做到了谷万里的对面,两个故人就在这黑暗中,无声的喝着酒,谁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必要说话,只是静静怀念、回忆着当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谷万里就到了资助院,把和小狐狸滚成一团的付彦杰从床上拉了起来。
沐浴更衣,倒是没有斋戒的规矩,因为这些日子,除了和谷万里吃的那次狗肉,就没开过荤腥。难得的,付彦杰在谷万里眼里的眼神下,整整齐齐的穿上一身飘逸的青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盘了起来,没了平时的随意,少了几分浪荡洒脱,看起来俊朗阳光,倒是正式的很。
付彦杰转了个身,感觉这是要去相亲的节奏啊!
谷万里看着付彦杰的样子,老脸上笑开了,显得十分满意:“今日是你拜祖师堂,晋升道传弟子的日子,掌教的意思很明显,你以后就会是整个苍松的主事人。”
付彦杰撇撇嘴,就风满楼这个年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下掌教这个位置,自己也没有接任掌教的意思,那不是麻烦死了吗。
“不过,看风满楼的样子,一天也是很潇洒的,不用管什么事啊,这一闭关就是十年。”
收拾好了衣装,付彦杰出门,门口已经站了几名白衣预备弟子,这都是些女孩子,付彦杰好像还有些眼熟,不过他已经不用去在意这些人了。
付彦杰出现在门口的瞬间,这些女弟子都有些愣,显然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这个在预备弟子里“声名远播”的废物弟子能有这样的一天,紫衣加身,成为道传,这可是这些白衣弟子的终极目标啊。
付彦杰拿捏着表情,这个时候可不能露怯啊,本来付彦杰以为自己本身就是祖师堂弟子,也不用麻烦什么,结果他想错了。
愣生生的他从苍古崖先走下去,然后一步一步踩着苍古崖的阶梯往祖师堂走,身边簇拥着一大堆传功堂的人,在他的耳边念着冗长的门规,和他做为一个苍松道传弟子应该有的荣誉感和责任感。
他一路是听得昏昏欲睡,还得强大精神,付彦杰感觉风满楼做这事情就是在折磨自己。
等到好不容易进了祖师堂的门,迎来了一大片的目光,能有资格站在祖师堂院子里的,都是身穿紫衣的人物。至于青衣正式弟子,白衣预备弟子,只能在站在祖师堂的门外,恭敬的跪着,只能看见付彦杰买进高高门栏的脚掌和衣角!
谷万里作为祖师堂的长老,是这次祭祖的司仪,他一身华丽的紫袍,佩玉带金,整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苍老,但是丝毫不见往日的颓然,显得十分的抖擞!
长长的香炉和石碑,还有院子里的九颗老松上,都缠上了鲜亮的紫色绸带。
香炉中已经插了三柱、九根香,一柱敬天,一柱敬地,一柱敬人。
谷万里手里拿着祭祖的明黄文书高声的念着,声音中有一种古怪的韵律。
钟鸣磬响中,几个身穿祖师堂弟子衣饰的战堂弟子,拉开了宽大雄浑的祖师堂正门。没办法,祖师堂人少,这种时候是有向没什么司职的战堂借人了。
往日冷清的祖师堂这一刻显得如此的热闹,有风满楼看着,在也没有人敢对谷万里不敬。
拥有三百六十五颗铆钉的绛紫色大门被推开,仿佛是打开了天穹!随着这两扇门打开,整个苍古崖都挂起了一阵浩然的山岚,清风涤荡天地,浩然难言,每个人的心头都被一种庄重的气息所感染。
天空中云雾翳动,浩瀚的云海中露出一片青色的天空,竟然呈现出一株巨大松树模样。仿佛滔滔的云海上,栽种上了一颗青松!
巨大的树冠笼罩着整个苍古崖,九天之上,传来浩渺难言的诵唱声,苍古崖上只有两个人能听这玄妙的天音,一个是这会儿正走在登龙道上的付彦杰,另一个是跪在祖师堂中的风满楼。
风满楼早早的就等在这里,他也换了一身紫衣,不知道为什么,这身紫衣穿在他身上就透露着一种古意,好像这身衣服是万年前的东西一样。
付彦杰跪在了祖师堂的门口,头抵在自己手背上,显得十分的恭敬。哪怕是现在他也只能跪在这间大殿的门口,整个苍松初了掌教和祖师堂长老,谁都没有资格踏进这间大殿!
随着付彦杰跪下,所有的人也都跪下了,只有两个人还站着,风满楼,谷万里。
谷万里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盘子,上面放着一袭紫袍,除此之外在无他物。
风满楼手里拿着三支紫色的香,他对着付彦杰说:“苍松弟子付彦杰……”
后面是一堆溢美之词,付彦杰头放在自己手背上,更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凌晨的时候就被谷万里拉起来做这做那,他现在感觉风满楼的声音简直就是催眠曲。
终于风满楼说完了,点燃了手里的三支香,让付彦杰进祖师堂上香,如果不出什么特殊的事情,这一次踏进祖师堂就是所有不能成为掌教的道传弟子唯一的一次机会。
付彦杰小心翼翼的接过风满楼手里的香,躬身向前,恭敬无比,风满楼严肃认真的脸让他刚刚随意的心态一扫而空,半步大能都这么认真,他怎么敢不认真,而且这个世界保不齐真的有什么先辈魂灵,要是让他们发觉了付彦杰心不诚到时候给自己来个诅咒什么的怎么办。
付彦杰恭敬把手里的向插进了紫金炉子里,然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响头。
每磕一下付彦杰就感觉整个祖师堂都在震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但是其他人知道这不是幻觉,前三个头只是祖师堂在震动,中三个头整个苍古崖都在震动,后三个头整个苍松都在震动。
九天之上突然撒落一片青光,一条河裹挟着滚滚的七彩光芒,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流出,也不知道要流向什么地方!
整个东域九州都震动了,无数的大能,半步大能都抬头仰望这九天之上的七彩河流。
在这些无上存在的耳中,他们都能听见那无限远的河中传来的涛声,里面裹挟着大道的圣音,浩渺难言,如同天地在呢喃。
无数神光冲破天穹,想要窥视这条河流,这个东域都在震动,无上的道之威严铺天盖地,东域亿万万生灵都在膜拜,顶礼这天地的元始。
浩荡的气息充满天地,无数强大到足以毁灭天地的神念在铺展,都同时在念着一个名字“元始之河!”
风满楼眼中神光闪烁,眼中长出一颗青色的古松,心底的震惊难以言喻,他呢喃道:“竟然勾动了元始之河中我苍松先辈的意念,彦杰他……他……”
风满楼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元始之河的出现,让半步大能都是如此惊慌。
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苍松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他们的境界根基,根本就窥见不了元始之河,也听不见天地的呢喃。
祖师堂中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白光,供奉在里面的排位,除去最下面的十几尊外都在散发着同样的白色雾气,模糊中好像勾勒出一个一个各异的人影,他们以出现整个天地的呢喃在大能们的耳中变得愈发清晰,并且无比宏大!
祖师堂中突然散发出耀眼的白光,供奉在里面的排位,除去最下面的十几尊外都在散发着同样的白色雾气,模糊中好像勾勒出一个一个各异的人影,他们以出现整个天地的呢喃在大能们的耳中变得愈发清晰,并且无比宏大!
付彦杰也听到了这充满天地的浩荡声音,体内所有的东西都沉寂了,包括凶暴的饕餮血脉,它们仿佛都在畏惧着这宏伟的元始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