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尚书这个未来老丈人,陈虎阳算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乖乖的被叶尚书训斥。
一旁的叶芷嫣似乎是有些看不过去了,叹了一口气对叶尚书说道:“爸爸,我们的事情让我们自己做主吧,你也知道,现在要虎阳成家是不可能的。”
“哼,你这死丫头,你以为我丢下这张老脸跟一个晚辈说这样的事情是为了谁?”叶尚书似乎很不满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愤愤地说道,“你倒好,还没过门就向着这臭小子了?胳膊肘是不是往外拐的太早了啊。”
“父亲!”叶芷嫣脸色一凝。
在陈虎阳万分错愕下,叶尚书抱怨了一连串之后,看到叶芷嫣摆起了脸,居然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好吧,这是以后再说。”
叶尚书对自己的女儿妥协,可是不代表他对陈虎阳的印象改观了,面对陈虎阳时候的语气依旧冷淡:“既然你在这时候来我叶家,我想你应该是已经知道华夏三大真武世家了吧?”
陈虎阳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你陈家,你母亲穆家,还有我叶家,就是真武三家。”叶尚书没有半点隐瞒,直来直往倒是豪爽,“不过,你也别指望着三大真武世家能帮你什么,就连凡武世家的那些老家伙都莫名消失了,我们真武世家的情况并不比他们好多少。”
闻言,陈虎阳微微颔首,确实像叶尚书所说,真武还要比凡武强很多,凡武世家的老家伙都被吸进了五方小世界,更别说真武世家了。
“难道……没有特例么?”陈虎阳微微抬头,一副严肃的神情。
华夏真的没有真武者了么?
凡武者中,真的没有天阶高手了么?
对此,陈虎阳一直抱有怀疑,原因很简单,曹澜!
陈虎阳的直觉一向很准,直觉告诉陈虎阳,这个曹澜的实力,一定超过天阶,作为这次自己的对手,陈虎阳不得不正视这个一只隐藏在暗处的博弈者。
“你要说特例的话,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叶尚书挤了挤眉头,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了,“不过,那个人早就在华夏销声匿迹了,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尚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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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的恩师,玄家家主。”
玄家!
陈虎阳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家族。
“玄家早在三大真武世家成名之前就退出历史舞台了,我只知道,玄家的祖居在京城,宅子也荒了很久,都没有人知道里面是不是还住着人。”叶尚书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明明是华夏第一家族,却中途夭折,真是天妒啊。”
“那玄家,是否还有后人?”陈虎阳正色问道。
“不知道,也许,只有你父亲知道了。”叶尚书笑了笑,“不过,我并不知道你父亲在哪里,所以,你的这个问题,应该是没有人会回答你了。”
叶芷嫣忽然说道:“去一趟陈家不就知道了?”
“陈家?呵呵,就这臭小子的德行?”叶尚书突然神经质的笑出声来,“陈问世当初是以叛徒的身份被逐出陈家的,你认为陈家的那些人还会承认陈问世的儿子是陈家人么?”
“我父亲被当做叛徒?为什么?”陈虎阳一阵错愕。
“因为你母亲,其实三大真武世家之所以会退出历史大舞台,主要原因还是内部不合,我叶家选择中立,但是陈家和穆家,可就不这么安分了。”叶尚书一边敲击着桌面,一边打开了话匣。
二十年前,那时候陈虎阳还没有出生,陈家和穆家同时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天才,陈问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穆桑巾帼不让须眉,两人都获得了国际上最高荣誉的“兵将”之位。
由此,陈家和穆家就开始争夺真武世家之首的位置,仗借这陈问世和穆桑的影响力,陈穆两家之间明争暗斗日渐趋于白热化,可是就在两大家族争锋相对的时候,被当做“家族荣耀”的两人却相爱了。
穆桑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她的性子比陈问世还要刚烈的多,为了和陈问世在一起,穆桑直接跟穆家断绝了关系,倒是陈问世显得有些优柔寡断。
其实,这并不能怪陈问世,身为陈家子嗣,他的担子要比穆桑重得多。
或许穆桑也理解陈问世的难处,那时候已经怀有身孕的穆桑不但离开了穆家,还退出了国际的,一代“兵将”就这么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陈问世感觉对不起穆桑,许下诺言说完当上“第一兵将”的时候,就丢盔卸甲归隐山林,必要的时候他也会脱离陈家。
作为一个男人,陈问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家族使命,让陈家名扬华夏,甚至享誉国际。
只不过天不从人愿,陈家的人知道了陈问世的打算之后,为了让他死了这条心,居然派人想要抹杀当时已经怀有十月身孕的穆桑。
好在天没瞎眼,穆桑大难不死,而且顺利生下了陈虎阳。
陈问世得知这一切,感觉自己实在不是男人,心里的天平终于倾向了穆桑,执掌一杆黑枪杀入京城陈家,他不惜背上“家族叛徒”的罪名,也要替穆桑讨一个公道。
那一战,可算是把京城彻底搅了个天翻地覆。
因为陈问世太过强大,陈家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无奈之下,当时的陈家家主只能请昆仑山出手,才遏制了几乎没有理性的陈问世。
至于这场风波的结局,几乎没有人知道全部,流传出来的,也就陈问世被陈家冠以“叛徒”的罪名,不知去向,甚至不知道是生是死。
……
叶尚书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以陈虎阳的智商,自行脑补便可知道二十年前的全部了。
“穆桑阿姨很了不起。”叶芷嫣有些感慨,她和穆桑属于同一类人,但是叶芷嫣自问自己是做不到这种地步的。
“你怎么说?”叶尚书看向陈虎阳,问道。
“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什么以德报怨,在我身上行不通。”陈虎阳的语气越发寒冷,“当初陈家派出去想要抹杀我母亲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