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杜飞反应有些慢,有些呆呆地说道,险些没有让杨图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何书桓闻言笑了笑,解开了谜底:“恭喜啊,杨图,恭喜你成为便衣警员了。”
这下子,杜飞才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你成为便衣警员了!”杜飞两眼放光地望着杨图,倒是比杨图还来得激动。“枪呢,你的枪放在哪里?听说便衣警员都可以持枪,你的枪放在哪里?”
杨图一扬头,用手拍了拍后腰,意思不言而喻。
“我去,今天你一定要请客,好好的给你放一回血。”杜飞看着杨图后腰隆起的地方,羡慕地拍着杨图的肩膀说道。
“大富豪走起。”何书桓也凑热闹地说道。
“靠,你们准备把我卖身在哪里啊。”杨图瞪眼说道。
大富豪作为上海滩都较为有名的酒厅,就相当于现在的三星级酒店,消费一次那不是一般的高。要是真的前去,恐怕以杨图现在的身家,勉强够吃上一两次,倒不用担心被卖身。
最终三人在一家常用的饭馆吃了一顿饭,杜飞和何书桓对于杨图的情况还是了解的,身为许多人羡慕的警察却是一个比杜飞还穷的穷鬼。不过也正是因为杨图这种不吃白食,不贴白条,与寻常警察大相径庭的行为让他们十分赞赏,也愿意结交杨图这个朋友,更是与主编争论了良久才将杨图的名字在报纸上署名上去。
对于杨图来说,他却是丢不起这个人。虽然他杀人如麻,可是那都是对于敌人和武者,对于普通人杨图还是抱有着一份善念的,烈阳教和青岩城在杨图的干涉下这点就做得很好。
而且就算是真的想出手,那也要挑一个足够肥足够恶的对象出手才是,一次性解决,还可以凛然大义的声称是‘替天行道’。对于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他伸手都嫌寒碜。
酒足饭饱后,杜飞和何书桓忙着要去大上海舞厅采访秦五爷。这位秦五爷极为不凡,黑白两道都有着不浅的人脉,不止是大上海舞厅的老板,旗下还有着多家的歌舞厅和电影院,几乎是一手垄断了整个上海滩的娱乐业。
大上海舞厅只是秦五爷旗下最出名的歌舞厅而已!
正是因为这位秦五爷在上海滩的地位不低,申报想要写一篇秦五爷的专访,扩大销量。这个棘手的任务不知怎么的落在了杜飞和何书桓的身上,两人也是十分的头疼。
要知道,报纸这东西来自国外,一直不受国内重视。而且,华国人向来内敛,无论是富绅还是权贵,乃至于黑帮,都向来讲究低调,对于采访一事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
这可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杨图本来也没事,自然跟着一起去凑热闹。说实在话,对于秦五爷杨图还真的有点兴趣,要是能够结交一番那就更好了。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恐怕就算站在对方的面前,那位秦五爷连眼睛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杨图跟着何书桓和杜飞来到大上海舞厅,想要访问秦五爷。可是对方一听他们的来意,连门都没有让进,就直接被一群黑衣保镖给轰了出来。
“秦五爷不接受采访,你们离开吧。”
何书桓看着这些黑衣保镖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头感到更大了。但是半途而弃从来就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他上前一步,微笑地说道:“我们是申报的记者,我叫何书桓,他叫杜飞。其实这次我们前来访问秦五爷是一番好意,想要写一篇关于秦五爷的专访,也好让大家更加认识秦五爷的大名。”
可是何书桓面对的是厮杀出来的粗汉,对于什么报纸不报纸的根本是一窍不通,简直是对牛弹琴。
“不接受就是不接收,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快点离开,否则的话,就别怪兄弟几个动粗了。”领头的黑衣保镖一脸的横肉,语气不善地说道。
他可是跟随秦五爷厮杀场里出来的人,是秦五爷的绝对心腹。要不是因为不识字,恐怕底下的大头目,什么经理的都有的一做。因此,面对几个小记者,就算是真的打了又能够如何!
“你们到底有没有通知秦五爷啊!”杜飞不服气了。“就算是秦五爷想要谢绝访问,也得秦五爷自己告诉我们。”
说着,杜飞还想要硬闯大上海舞厅,让一旁的杨图看的直拍额头。
什么叫做愣头青,这就叫做愣头青。
“滚!”
领头的黑衣保镖眼中寒光一闪,正准备动手。这个时候,秦五爷带着一个漂亮女子从大上海舞厅中走了出来,一长溜的黑衣保镖护卫在两侧,排场极大。
领头的黑衣保镖看到这个情况,顾不得去找杜飞的麻烦,瞪了杜飞和何书桓一样,连忙跟在秦五爷的身侧。
何书桓看到秦五爷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他对着杜飞使了一个眼色,杜飞不愧是多年的搭档,顿时心中明了,连忙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溜烟的跑到车子前方,就在秦五爷准备上车的时候,对好角度“咔擦”“咔擦”的一下子拍了好几张照片,正面,侧面和反面的都是应有尽有。
秦五爷原本正准备上车,被拍照声惊动,转过头来一看,刚还被拍了一个正着,顿时有些生气地对着手下人说道:“快去,将照相机抢过来。”
领头的黑衣保镖也被何书桓和杜飞大胆的举动有些惊着了,多少年了,有哪个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虽何书桓和杜飞的举动没有那么严重,可是也在捋秦五爷的虎须啊!
惊诧之后就是巨大的愤怒,这是他的失职啊!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失去理智,知道自己最大的任务就是随时保护秦五爷的安危,其他的都是小事情。
“去,将那两个小记者好好的教训一顿。”领头的黑衣保镖对着几个心腹狠狠地说道。
“是。”
几个在气势上明显与众不同的黑衣大汉互相望了一眼,同时神情冷漠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