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红叶夫人只是将他当作靶子训练,直到在外面红叶夫人再也无法用铁蒺藜打中裴墨晔的时候,裴墨晔后来就被关进琵琶山庄一间屋子,那屋子里没有灯,裴墨晔看不清楚四周都有什么,他刚刚被关进去的时候,铁蒺藜便从四面八方朝着他激射而来。
每次进那间黑屋子裴墨晔都会丢半条命,可是后来次数多了他受的伤越来越少,直到那间黑屋子也奈何不了他了。因为他总能在夹缝之中寻到一条求生的路。
这次攻击他的铁蒺藜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比起那间黑屋子,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而且它缺乏劲力。于是裴墨晔没费什么功夫就躲开了,最关键的是,那枚铁蒺藜还让裴墨晔捕捉到了对手的位置。
一个人倘若想对另一个人出手,便要做好自己被对方发现和报复的准备。
那枚铁蒺藜几乎是擦着裴墨晔的身体飞过去,只差一点点,那铁蒺藜就可以打在裴墨晔身上,倘若它上面还淬了毒,那裴墨晔便会生不如死。
但是就是差那么一点点,在武学之路上,尽管只是差一点点,最后就是生与死的差别。一眨眼的功夫,裴墨晔就到了向他发铁蒺藜那个人的背后,并且将刀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月亮从云层背后钻了出来。刀冰冷的寒意更增深秋的寒冷。
“听着,如果雪河琮有事,你绝对活不成。”裴墨晔道。
那个人比裴墨晔矮上一些,月光下,裴墨晔模模糊糊地看见那应该是个年轻的男子。
此刻他的命就在裴墨晔手中,只要裴墨晔稍微动一下,他就是个死人。
裴墨晔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和害怕,还听见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张广思,杀了我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整个张氏都会与你为敌。”那人道。他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恐惧。
裴墨晔听见他说这句话几乎要笑出声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这么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抓到了张儒圣的儿子?
张儒圣是栖霞谷的谷主,平心而论,他在刀法上的造诣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只是为何他的儿子武功却如此平庸?刚刚他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他制服。
很明显,刚刚那两柄小金刀并非出自他的手笔,所以草丛里一定还有另一个人。
不过之前早就听说张儒圣对他这个儿子甚为头疼,因为他整日里就学一些纨绔子弟的做派,不学无术,他父亲的本事是一点没学到,但他父亲的劣根性却学了个十成十,整日里就喜欢吃喝玩乐养女人。
“原来你是张思愿,失敬失敬。”裴墨晔轻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还不快放开我?”张思愿道。
裴墨晔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裴墨晔还对张思愿的生活习性、个人喜好了解得很清楚,甚至曾经裴墨晔还想过将张思愿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