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带着白乌力吉在这里练了接近两个时辰,一直练到容时身上的衣裳都被侵湿。
一阵牙齿打颤声传来。
“白乌力吉,你的牙齿怎么……?”容时道。
“少……少爷……我们赶紧走吧,来了一个特别可怕的人,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白乌力吉道。
容时竟然没有听见有人来了,可见那个人的轻功很高。
“那个人全身上下都缠着白色的绷带……”白乌力吉道。
容时知道这个人是谁,大师兄曾经告诉过他,这个浑身白色绷带的人名字叫阿布,他是轩非羽的手下,就是这个人剜去了大师兄的膝盖。如果容时没有猜错的话,蓁蓁和雪河师兄的死也是这个人在轩非羽的授意下所为。
“容公子,小姐,想见你,跟我走,少吃苦。”阿布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就像一潭发臭又浑浊不堪的死水。
只是轩非羽要容时去做什么?轩非羽这样的人真是无理,想要什么东西一定要得到手,只要别人忤逆她的意思,她想方设法就算是用强迫的方式也是一定要别人就范的。但是容时绝对不是被人耍来弄去的小绵羊。
容时没说话,他拔出了刀,已经胜过一切言语。
阿布冷笑一声。
在阿布的眼中,容时不过是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他根本不需要用剑就可以拿下他,而且他还是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自己如果用上剑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白乌力吉,你离我远一点,找机会跑。”容时道。他不希望白乌力吉有危险,白乌力吉一直以来都过得很辛苦,容时不希望白乌力吉连最卑微的想活下去的愿望都熄灭。
阿布根本没看白乌力吉,因为他不过是个不起眼的菌人,和幽灵森林里的一只蚂蚁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白乌力吉本来就胆子小,他一直生活得很懦弱,见了权贵就磕头,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不过是浑浑噩噩地每天求一口饭吃。
听了容时的话,白乌力吉跑得远远的,他一双小眼睛甚至不敢多看阿布两眼,生怕阿布飞过来一剑刺入自己的脖子。
容时此刻又有些想大师兄了,大师兄他们不在,他总有种孤军奋战,什么事情都无依无靠的感觉。但是他也知道,学会依靠自己是长大的必经之路。
阿布一跃而起,几乎是瞬间就向容时砸下来,容时挡下一记照着他脑袋挥来的猛击,容时的力气非常大,大得甚至超过了他身形本来应该具有的力量,雪河师兄曾经就因为错误地估计了容时的力量差点被容时震得吐血。
因此容时的反击震得阿布手臂酸麻,发出一声闷哼,阿布惊愕地睁大眼睛。
这一瞬间的惊愕给了容时足够的时间,他一记侧劈砍中阿布的肩膀。疼痛钻入阿布的脖颈,阿布拔出他的剑。
容时稳稳地守住阵脚,他才不管对手是谁。这几日练功容时发现移形换影完全可以运用到与对手的对战中来,因为这样可以让对手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从什么地方出现,并且可以将速度发挥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