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洗漱完毕,与其他人一起吃起了美味的早餐,孙大嫂早早的在市集上买了些面片,面片是用高粱面与粳米磨就的浆水,隔水蒸成薄片,一般人都加了酱料拌了吃的,孙大嫂见着近日天气渐热,大家胃口都不是很好,吃着这爽滑的面片是极好不过的,故而一早去了就近的集市去买了些回来。
孙大嫂的手艺自是不用多说,便是简简单单的面片也能被她烹调地嫩滑爽口,苏凌向来胃口都一般的人在这一段时间中都长了不少肉,苏凌原本就白嫩,只是看上去瘦弱了些,这般长了点肉,显得愈发的明艳动人了,直把戚武每天看得是目露精光,恨不得日日将那苏凌往床上带。
无奈,自个儿囡囡的身子骨还需要调理,戚武也只能忍了,情动的时候也就是将苏凌抱在怀里一边闻一边自己解决,辛苦的很。
不过,忍了这么些时候,也该好好享受一回了,戚武瞄了眼那俏生生的苏凌,吞了一口口水。
大伙儿吃好了以后,那戚武抹抹嘴,拉了苏凌的手与孙大嫂道,
“大嫂,你且收拾,俺带阿凌上山看看药田。”
孙大嫂道,“你去吧,照顾好阿凌。”
戚武点头,正待出门,那阿昌眼尖,立刻就抱住了苏凌,
“嫂嫂,带俺去。”
戚武一个爆栗子,“你这皮猴,上山作甚么,没得又出些什么幺蛾子,给俺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阿昌早知道戚武是不会让他去的,他许久没去山里,自是对那山里的花花草草树林动物甚是向往,当下只哀求苏凌,
“嫂嫂,俺想去,俺真的想去。”
苏凌自是拗不住阿昌这般哀求,便与戚武商量道,“阿武,要不,要不便带上阿昌吧。”
戚武心里自有一番打算,怎会将阿昌带去,没得打扰自己的事儿。
当下拒绝道,“俺上山去做事的,看管不了你,你乖乖在家里,大哥下次再带你去。”
阿昌哭丧着脸,“俺会听话的。”
苏凌实在看不得阿昌难过,去求那戚武,“阿武,带他去吧,我,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戚武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的囡囡性子软,听不得阿昌这般,当下将阿昌从苏凌身边巴拉开了。
“再这般纠缠小心以后都不带你去了,你听话些,下次大哥进城给你去买小木车。”
话毕,趁着阿昌在纠结间,连忙拉了苏凌的手向外走去。
等到确定阿昌没追上来,戚武这才放慢了脚步,苏凌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阿昌他那般想去山里,便,便带上他的了,他今天该有多伤心啊。”
戚武望着苏凌的脸,嘿嘿地笑,“别的日子可以,今日,嘿嘿。”
苏凌压根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觉得戚武有些不可理喻,不过难得出来放风,心情还是好的。
山路不好走,苏凌开始还坚持着自己走,可没一会儿便累得不行,戚武便将苏凌背了,慢慢地走到了山上。
上次上山还是晚春,空气里还是有些冷冷的意思的,可今次已然是盛夏,太阳越爬越高了,温度也开始渐渐上升了,戚武衣襟都被汗水弄湿了,苏凌没那么怕热,可鼻尖也是微微地泌出一些细珠。
等快进密林的时候,戚武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酒,倒出来了些,朝着苏凌身上撒了一点,自己身上也四处撒了点,上次在山涧中遇蛇,都是自己准备不足的错,虽说这般天热,蛇们一般不出来了,但还是小心些为妙。
盛夏,草木长得十分茂盛,戚武走在前面用手里的镰刀将那拦路的枝丫劈了踩实,苏凌跟着他后面,慢慢地走,好不容易穿过一条山沟,眼前便豁然开朗,远远望去,一片又一片的药田堆叠着,好些片药田的水灵芝已经成熟,在阳光下张扬着,但有些药田只零零星星地点缀着一两棵。
苏凌有些怅然,“辛苦了那般久,天公就是不作美。”
戚武安慰道,“俺们还算的上好了,至少半数的田地还长了点,比起其他个村人,俺已是大户了,亏得囡囡你的妙计,否则今年这等年头估计又要闹饥荒了。”
戚武下了田地去,将药田里的一些杂草尽数除了,等来日采收时容易些,苏凌也要下去帮他,却被拦住了。
“得,你别来添乱。”
苏凌只好百无聊赖地看着他将十几亩的药田里那些杂草除了,前些日子戚武已经拾掇过一次,故而今次只需花小气力去除草。
约莫一个时辰,戚武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他早已是大汗淋漓,将衣服脱了,露出精壮黝黑的上身来。
“明日便可以采收了。”
戚武看着那些在阳光下晃动的水灵芝,心里自是充满了无限的欢快。
等卖了这些,接下来又可以准备来年的收成了,在这之前,收了张大掌柜的尾款,便要开始准备与苏凌的婚事了。
马上便可以让那美丽聪明的人儿在众人的见证下,永远归属在老戚家了。
比起以往,如今生活充满了令人无限向往的激情。
苏凌擦着脑门子上的汗,与戚武道,“天太热了,咱,咱回去吧。”
戚武道,“还没午时呢,那般着急回去,今次这般热了,水蛙草鳗都应当出来了,咱再去那溪涧里看看有啥下酒菜。”
苏凌被上次的蛇弄怕了,有些不想去,担看见戚武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自是不好逆了他的意,何况戚武给他撒了避蛇的药酒,也带了解毒的药草,应当没什么问题。
当下伸手让戚武牵了,往溪涧那里走去。
那戚武走得飞快,苏凌也不知道这莽汉为何突然走了这么快,有些快跟不上了,那戚武还嫌他走得慢,便一把将他背了,还没半柱香的功夫,便来到了那溪涧。
许久未见,溪涧依旧清澈见底,凉爽的水汽迎面扑来,苏凌浑身的燥热减轻了不少,看着那清澈见底的溪水他有些心动,脱掉了脚上的鞋,苏凌慢慢涉足其间,那清凉的溪水将那酷夏的暑气带走,只余清爽,苏凌心头欢快,正待回头呼唤戚武来,没成想一把便被打横抱了起来。
身上的衣物被急吼吼地扯着。
苏凌如同刚掉进牢笼的猎物一般,整个人都瑟缩起来。
耳边的热量惊人,“囡囡,俺们把上次在清荡池没干的事情干完吧。”
苏凌终于明白了为何他死活都不带着阿昌来,又急又气,“你……你……”
戚武不管他的挣扎,将苏凌抱到了溪涧的深水区,水位都快到了戚武的脖子,而对于苏凌这般瘦弱的旱鸭子,这样高度的水他自是恐慌极了。
“囡囡,在这水里,你只能紧紧抱着俺了。”
苏凌有些呜咽,“阿武……别……我怕……”
戚武哄慰道,“不怕……这里只有咱的药田……别人不会往这里来的……囡囡……俺想尝尝在水里……弄你是什么滋味……抱紧俺……”
苏凌知道那戚武早就计划许久,他哪里逃得掉。
烈日当空,溪水潋滟,树荫斑驳之下,松鼠四处跳动着,它有些好奇地看着溪涧里的一对人。
一个身量庞大,肌肉盘扎,皮肤黝黑发亮,而另一个却白净娇小的很,他的身子被那汉子覆住,黑白交错,溪水翻溅。
一副夏日春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