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死亡真的可怕吗?比方说,你在睡梦中死了,死还显得可怕吗?关于这个问题我真的无从知晓,但我还是希望能理解一次——
的结果就是如此,我真的拥有了可以体验这个尴尬境况的机会,虽然这完全不是出自我的自愿之意。。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至于说感觉如何嘛……除了‘胸’口偶尔的一阵阵揪痛之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跳的感觉?
想想看的话,恩……大喊一句die!die!die!会不会显得我比较进入角‘色’?不过因为死的是我自己所以只会显得很奇怪吧。
“die!”总之试着喊了一句,还是很奇怪,然后又死了一次。
有点丢脸的感觉,下次还是别喊了。
如此想着然后又死了一次。
这样来想的话这根本就不合理吧?就这样不断地死究竟有什么用呢?不明白,完全不明白,这根本就不合理。
死去了。
既然如此的话,死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是睡觉的变种吗?还是说睡觉其实是死亡的变种呢?究竟又是什么东西呢?
死了。
死了。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我又死了。
根本找不到尽头,就好像永远看不到光芒的黑夜。
死亡的次数已经越来越频繁,疯狂的悲惨的无尽的无眠的死亡铺天盖地源源不绝,全部化为没有任何伤害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我造成分毫伤害。
明明应该是如此的,我应该丝毫没有痛苦才对,这一切都和我没有让任何关系。
然而为什么呢?这种极度的痛苦应该不存在的才对,我也应该继续维持着无所谓才对。
“死亡是解脱,所以你大概就是地狱里永远洗不清罪孽的恶鬼吧?”景冕的声音清晰地传来,隐隐约约的白‘色’人影宛如在雾中一般矗立于无法辨识的世界顶端,“永远不会死的你,渴望被救赎吗?渴望接到福音吗?渴望得到救赎吗?”
“……不是很渴望。”
“……”
“……”
这个是实话,你总不能让我说谎吧。
“说到底啊,就好像是细微的闪光胶片可以被人眼忽略一样,假如我的再生能超过你的死亡速度的话——”
我是明白的,我的再生能力是最强的,只要我希望,我就可以变成无限被增殖的怪物,我不会死,我不可能死,因为设定书上是这么说的。所以我的能力是无敌的,即使是全身被炸成了碎末或者被挤压为沥青我也是能够复原的。
“没有用的林零霖,一切都仅仅是无力,是不会改变你的命运的,假如编写出了万有引力的定律的话,那么你只能算是勉强改写着质量,我却是有权限肆意改动引力常数的人。”
怎……怎么回事啊这家伙,为什么会在我的周围像是不断使用着瞬间移动的能力一样地移动,这就是所谓的“therld”?总觉得看起来和喜欢围着我翩翩起舞的那些蟑螂差不多,呜哇好恶心。呃……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又在不停地死去了所以从旁人的角度看来其实是在一个眼睛不停地闭睁闭睁闭睁的怪人?算了,这么麻烦的事就不去想了。我只要知道了这个方法行不通就好了。
我最大的武器失效了。
就如同赛跑的世界冠军被证明了并不是跑得最快的人,吉尼斯纪录被打得粉碎——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设置一下复活速度最快的世界纪录,那时候我会记得去申报的——总而言之,我的尊严被粉碎了,我彻彻底底地失去了最强的武器。
失去了最强的武器就等同于认输,就如同放下枪就等于认同的热兵器要弱于冷兵器一样。
存在即是否定,眼前的人拼命地在否定着我,我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错误的,我被她击倒在地了。
适量的过量的超量的疼痛。
而我眼中的世界则变得像是运转不畅的放映带一样,呈现出掉帧的世界。
这就是。
“这就是我的世界,在这里我是无敌的,这是无需置疑的,然后你会在这梦境中被‘逼’疯吗?”
“不会的,我会‘挺’过这破噩梦然后醒来的。”
“真是如此吗?明明是你不想醒的说。”
“诶?”
“的确会有那样的时候吧,当你沉湎于……”
“‘春’梦。”
“呃,什么?”
“不,没事,你继续。”
“当你沉湎于充满甜蜜与幸福的梦境,譬如与家人相见,又或者在你所爱的世界中舞蹈的时候,你会不想醒来的吧。”
“不会,我还是会醒,即使我不醒也会有我妈强制‘性’地把我叫醒。”
“这可真是……但我想说的是,总会有你期望永远不要离开的东西,就像是顶下对于你而言一样不是吗?”
“所以因为我期望死亡,我就无法从这里逃出去?”
点头点头。
这么一看的话,这家伙还有点萌嘛,在这些奇怪的地方有点小天真的属‘性’我也不讨厌的说。
但是。
“从之前开始我就在注意了啊,你的说话方式,还有你的行动目标,全都很奇怪啊。你想要占据我的位子,想要取代我的存在,但是完全不合理不是吗?不取代我你就活不下去吗?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就像是你想要成为总统,但是‘成为总统’这件事并不是你的目的吧,仅仅是成为总统并不具有任何的意义,有意义的应该是成为总统所带来的东西才对。那么‘成为我’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呢?‘成为我’究竟能给你带来什么东西呢?”
“成为了你我就能在那个合理的世界活下去了不是吗?”
“但你却拥有能够创造出这个梦之世界的力量,这已经可以算是个神了吧,毕竟连神都‘花’上了整整一星期才创在成功地不是吗?可你却仅仅需要一瞬间,除了——你需要一点点的祭品之外。”
你需要的仅仅是反驳,你所渴望的东西是反驳我,是彻底的否定我,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中二小册子的高中生一样,仅仅是渴望否定我,甚至让它成为了你唯一的行动理由,不惜毁掉我的一切来对我进行攻击,这简直不像是,不,这的确不像是,不像是我会做的事。
“你很像我,但无比近似却不等于就是,这就是你我。你是谁呢?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呢?你认为我做了什么有愧于你的事呢?还是说我有什么过分之处呢?如果有的话,如果我做出了什么不当之处可以告诉我吗?”
“说好了,我不接受嘴炮。”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天又暗下来了?刚才不还是白茫茫的一团吗?哦,看来这回事死得很彻底了,这回是真的没有光线重新出现了,看来这是真的死了,不是假的了。
不对!
如果是死了的话根本不可能继续让我话唠了吧?如果说我真的死了那应该安安静静地尘归尘土归土啊!
不过回想一下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个死人能传达过自己的感受,所以如果说死了之后其实真的有天国与地狱,那也是有可能的吧。只要有这个可能‘性’存在,一切都全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虽然仅仅是存在可能‘性’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还是在证明了说不定其实我是正常的。rqqz
所以,也就是说,我死了?我成功地死了?我成功了吗?虽然我是完全不想死的人,但是对于死了这件事倒是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如果能够解脱的话,那么我也落得轻松。
之类的本来应该是如此的,但是又好像不太对。
假如说死亡之后的世界是仍旧紧握着意识的,那么这又算得上是什么解脱呢?死了之后还要经历这种思考‘性’的路线的话,那还是请饶了我吧,如果说活在世上还有一点快乐的事聊以慰藉,那么假如真的是在地狱之中的话……
真的难以想象,所以就让我舍弃这个难过的假定吧。
假设自己无法接受的状况不是我的风格,假设最好的状况才是成功地可能之路。
那么怎么假设呢?假设其实是景冕用她的权利夺取了我的五感如何?我仅仅是无法观察也无法行动,但其实我还是活着的,所以说我并没有死,我还拥有着反击的机会,这机会就是……
是什么啊喂!这不根本就是绝境了吗?
那就再开朗一点吧,再往好一点的方向上想一想吧,想一想其实我并没有遭到那种对待,我其实只是因为接连不断的死亡而使得我的眼睛追不上不断闪动的死与活的瞬间,才会什么也看不见吗?
对我而言本应是一个个小圆点的死亡连成了一片,编织成了现在的样子吗?
无论哪一种都是没有尽头的绝望,我完全从中找不到可行的脱离方案,更不用说我其实连她的真实能力都还没有看懂,破解方法自然就是完全没有。
“说起来的话……小时候我还一直以为,万能钥匙就是只要用了之后就能打开所有‘门’的钥匙啊。”
之后发现这种看法其实是错误的,但是至少我明白了在小范围内通用的东西是存在的。
“那么这里,会有什么万能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