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眼皮突突的跳。这小贱种,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七月!”
楚朝歌喊了一声,身后跟进来的小丫鬟便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根粗大的绳子。
绳子的另一头,正结结实实的捆着三个人,在绳子的制扯下趔趔趄趄的走来。其中的两个已经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剩下的那个,辨识度就比较高了。
围观的众下人纷纷指指点点,议论道:
“这不是李管家吗?怎么被大小姐捆着回来了?”
“那两个人又是谁啊?”
萧氏脸色一白,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腮帮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乱跳。
这个小贱种,不仅没死,还把她派去的人带回来了?
楚朝歌把捆成一团的三人往中间的空地上一推,说道:“母亲,这三个人,您肯定认识吧?”
萧氏稳了稳心神,打定了主意。不管这死丫头怎么说,都要咬死了不承认。
“这不是李管家吗?那两个又是谁啊?看着面生,想必不是我们楚家的下人吧。”萧氏轻笑一声,款款迈出几步,故作轻松道:“歌儿,李管家好歹是楚家的管家,你这样把人捆着,怕是不太妥当吧?”
“不太妥当?”楚朝歌反问了一句,冷笑着走近几步,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住她,双手抱胸道:“李管家带人去别院里刺杀我,就妥当了?”
这句话像是平地惊雷一般,着实让周围的下人们吓了一跳。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大小姐和夫人,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李管家,一时连议论都忘了。
萧氏被楚朝歌看的心里打战,慌忙避开了她的目光,脸上那副镇定的面具险些被揭穿。
一旁的楚朝芸指着她气冲冲的说道:“什么刺杀?你个灾星,在搞什么鬼把戏?”
看见这个灾星,楚朝芸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楚朝歌,从小就是个废物,灾星,性子又懦弱,连句话都说不清楚。而楚朝芸却是从小到大聪明伶俐,活泼开朗。虽然算不得天资卓越,但好歹比楚朝歌强。两人的差距这么大,却是平起平坐的楚家嫡女,碍于年龄,楚朝芸还得不情不愿的叫她一声姐姐。
她早就看楚朝歌不顺眼了,母亲好不容易把她赶走了,可她不好好在别院里呆着,干什么又要回来?
楚朝歌抬头看了看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见她打扮的分外艳丽,一张脸蛋遗传了萧氏的美貌,但此时这张脸上却堆满了嚣张和不甘。
“我搞鬼?妹妹这个定义下的也太早了吧?不如让这几个奴才好好解释解释。”
说完,楚朝歌一把扯下三人口中的破布,又解开了捆着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来,你们几个,给二小姐好好说说,昨天都干了什么。”
李管家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没有说话。两个被对方揍成猪头的猥琐男早就吓破了胆,如今被松了绑,顿时“呜呜”哭出声来。爬到萧氏身边,抱住了碧莲的脚,求道:
“碧姑姑,您要救我…”
“姑姑,我不想死啊姑姑…”
他们还指望着碧莲从楚朝歌的手里救出他们。但此时此刻,碧莲为了自保,怎么会承认自己认识他们两个?
果然,碧莲一脚踹开了他们,后退了几步。叉着腰横眉立目道:“滚开,我怎么会认识你们这种人?”又指着旁边几个下人道:“快把他们拉下去!”
周围几个家丁上前,粗暴的将他们拉开了。
萧氏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如此蠢笨无用,心中气极,偏过脸去极其不满的扫了碧莲一眼。
这个碧莲怎么也这么不会办事?好在还有李管家在,今天还不至于全盘皆输。
正在这时,一个威严低沉的男声在人群外响起。
“吵吵嚷嚷的在做什么?成何体统!?”
楚朝歌抬头,见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一身玄色袍子,气宇轩昂,黝黑的阔脸上布满威严。因着他的到来,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不见。围观的下人们也纷纷退后了不少。
萧氏忙迎上前,搀住了楚文成的胳膊,柔声解释道:
“老爷,是歌儿回来了。”
楚文成的脸上毫无笑意,沉声问道:“谁让你回来了?”
楚朝歌上前两步,对父亲行了个礼,说道:“父亲误会了,若是无事,女儿也是不愿回来的。”
楚文成着实被这句话噎了一下。这个女儿,虽然被人说成不祥之身,好歹也是他的女儿。但萧氏当初执意要让她走,他顾着大局,也就没说什么。好在,京郊那里虽然偏僻,但也还算清静安全。可听这丫头的话,倒像是在埋怨他。
楚朝歌只是实话实说,哪里知道父亲在想什么,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有人买了凶手进了别院,想要取女儿的性命,女儿十分害怕,但为了自身安全,却也不得不找出幕后主使,这才回了老宅。”
目光扫过几人的脸,楚文成越来越生气,家里居然出了这样的事?于是问道:“有人要杀你?可找到凶手了?”
“找到了。”说着,楚朝歌朝地上一指。
楚文成目光一凛,声如惊雷,对跪在地上的几人吼道:“还不快老实交待!?”
两个猥琐男哪儿见过这阵势,从昨天开始,他俩就如同在做噩梦一般。现在被楚文成这么一吓,更是连脑子都丢了。慌忙爬过来,把他们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楚文成听完,当即一脚踹了过去,将两个猥琐男硬生生踹出去几米。随即转向碧莲,暗沉的眸子盯着她问道:“是你?”
碧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老爷,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啊!奴婢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大小姐啊,还请老爷明察!”
随后又跪着爬向楚朝歌,求道:“冤枉啊,奴婢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大小姐!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大小姐,竟然…竟然要承受这样的污蔑…”
萧氏也为她求情道:“老爷,碧莲是我的陪嫁丫鬟,她是知道轻重的,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说完,萧氏又看向楚朝歌,悲戚说道:“歌儿,母亲知道,你一个人在京郊过的委屈,可这不是旁人的错,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也断不可用这样偏激的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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