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太子殿下这般能干,实在是东临的幸事啊……”
皇上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双掌向下一压,示意群臣安静:“好了好了,众爱卿也都很优秀,是朕最得力的助手。”
众臣子跪了下来,齐声喊着“皇上万岁”,让皇上乐开了花。
“好了,没什么事,就退朝吧。”
说完这句话,皇上便从龙椅上起身,朝着内殿走去。
魏公公上前两步,一扬手中的拂尘,朗声喊道:“退朝!”
大臣们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大殿。宇文琂走在外面的石砖路上,几个大臣跟在他的身后,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一直在说着什么。
一个人说道:“这京都城防上有很多遗留问题,并不是一时半刻能够解决的,现在太子殿下刚刚接手不到三日,居然就做了兵部尚书三年多都不能做到的事,当真是让人吃惊啊。”
又一人说道:“是啊是啊,如今满朝文武,都对太子殿下称赞有加呢。”
这些马屁拍的宇文琂心里十分舒服,他满意的弯了弯嘴角,背着双手继续朝前走。
另外一个大臣接过了话头说道:“谁说不是呢,太子殿下如今可是皇上面前最炙手可热的皇子了,其他的皇子,加起来也比不上太子殿下十分之一,要是没有楚朝歌那件事,太子殿下就更加完美了……”
他还要说下去,身旁的同僚却在这个时候碰了碰他的胳膊,并冲他摇摇头,示意他赶紧闭嘴。
那人立刻反应了过来,赶紧住了口,可是说出去的那些话已经被太子听到了,他想收回却不能,心里都是懊悔。
太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想到婚礼推迟的事,心里的阴霾再也压抑不住,纷纷涌现在了脸上。冷声对身后的大臣说道:
“胡说什么?就算是婚期推迟了,楚朝歌早晚也都是东临的太子妃。”
刚才说错话的那人顿时点头如捣蒜,连连说道:“是是是,臣……刚才要说的,就是……就是这个意思。”
宇文琂不满的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朝前走去。
身后那几个大臣赶紧谨小慎微的跟了上去。
……
“哈哈哈哈哈……庆城你这手也太臭了吧?居然一把都还没赢过?”
楚朝歌嗑着瓜子,对着投骰子的庆城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
庆城一脸不服气:“哼,我只是刚才运气不太好,下一次一定不会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骰子,全神贯注的摇了一通,然后“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楚朝歌吐掉瓜子皮,看着周围几个丫鬟下人,神秘的笑道:“我觉得这次一定是大。”
听了她的话,七月她们几个都把手里的铜钱放在了写着“大”的盘子里。
庆城笑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正要开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公主,楚小姐,不好了。”
楚朝歌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吐掉了瓜子皮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皇上或者皇后娘娘来了?”
赌钱之前,她就令下人在门口守着,一有人来就马上禀报。毕竟在宫里赌钱是不合宫规的。
庆城赶紧手忙脚乱的收拾起骰盅。下了注的人也纷纷把自己的银两拿了回来。
小太监喘着粗气,说道:“太子……太子殿下马上就要过来了。”
“咳……我还以为是谁呢?”楚朝歌整个人都放松了,拉着庆城和几个下人说道:“来来来,不管他,我们继续。”
下人们知道楚朝歌的脾气,庆城也知道太子哥哥一向都是温和的,所以并不害怕他,也把骰子又放了下来,招呼着下人们说道:“来,你们买大还是买小?”
说话的功夫,宇文琂已经走了进来。他听到了楚朝歌刚才说的话,开玩笑似的说道:
“怎么?我来了就不欢迎吗?”
他看到了房间内的盛况,一脸吃惊的说道:“你们这是在……在干什么?”
楚朝歌一脸少见多怪的样子,淡定的嗑着瓜子,说道:”如你所见,赌钱啊。”
庆城冲着宇文琂笑了笑,添了一句道:“皇兄,你要不要一起来玩儿啊?”
宇文琂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看着桌上的骰子和散碎银两以及这两个口出狂言的少女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他就恢复了平静,并把目光转移到了庆城的身上。
他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对庆城说道:“庆城,你堂堂公主,怎么和下人们赌起钱来?父皇命你勤练功,你有没有照做啊?”
听了这话,庆城如坐针毡,磨磨蹭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骰子也放下了。冲宇文琂讪笑道:“当然照做了……”
又转过身看向楚朝歌,放低了声音说道:“朝歌啊……我突然想起来,师傅教给我的那套拳法,今天还没有练习,我就先回去了……”
楚朝歌无奈的看她一眼,哭笑不得的说道:“好吧,你赶紧去。”
又冲着门口招了招手,对门口一个小太监说道:“去,送庆城公主回去。”
“是。”
庆城冲楚朝歌摆摆手,又对宇文琂行了个礼,这才赶紧提着裙子小跑着出去了。
她出去之后,那些跟在庆城身边伺候的宫人们也呼啦啦走了一大群,房间里看上去都空旷了不少。
庆城一走,楚朝歌也玩不下去了,只好悻悻的令七月收拾桌子。
宇文琂盯着她清秀的面容,步子不紧不慢的上前两步,朗声对下人们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对楚小姐说。”
下人们应了一声“是”,纷纷退了出去。不出片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楚朝歌和宇文琂两个人。
楚朝歌假装没看见他,自顾自起身,端着茶杯和点心碟子换了个地方,在榻上坐了下来。
宇文琂不屈不挠的跟了上去,俯下身子,一只手拄着矮桌,凑近楚朝歌面带笑意说道:“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楚朝歌嗑着瓜子,眼睛看着半空中的空气,没有理会宇文琂说的这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说道:“太子殿下来听风阁,有何贵干?”
宇文琂紧挨着她坐了下来,说道:“我最近听父皇说了一件事情,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过来找你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