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宇文昭现在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向皇上做了禀报,赵千源笑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盯着太子的人不少,这次的事情,肯定已经有人得知了真相并且向皇上禀报了。兴许过了今天,事情就能有眉目,我们不妨等等看。”
赵千源说的这些,大概是目前最为靠谱的办法了,但楚朝歌并不想一直这么等着,这会令她不安。
刚要继续问些什么,门外书童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公子,庆城公主身边的宫女来了,说有事要对公子说。”
听到这话,楚朝歌心中一喜,笑道:“庆城?”
然而赵千源看上去却不像楚朝歌那么高兴。
“让她进来吧。”
“是。”
书童答应了一声出去了,没过一会儿,一个宫女打扮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朝着赵千源和楚朝歌一福身。
“赵公子好,楚小姐也在啊?”
楚朝歌笑道:“是啊,闲来无事,过来和赵公子谈谈天。”
赵千源不想和庆城身边的人多说什么其他的事情,开门见山的问道:“公主有何事要吩咐?”
小宫女笑道:“公主最近跟御膳房的师傅学会了做点心,赵公子爱吃的那几样,公主全都学会了,现下公主做好了点心,想请公子过去品尝。”
楚朝歌笑道:“赵千源你可真是有口福,我也好想去,只是现在伤势尚未痊愈,只怕不能进宫。”
小宫女知道庆城和楚朝歌一向交好,听了这话后说道:“等楚小姐痊愈了,公主肯定也会请小姐去宫中一聚的。”
赵千源心中哀叹了一声,很想婉拒,但心中也知道,公主的吩咐并不是他能够拒绝的,只好说道:“多谢公主美意,我收拾收拾,即刻进宫去。”
他抱歉的看了楚朝歌一眼,话中透着深意:“朝歌,咱们暂且等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了。”
“好。”
楚朝歌还想再打听些什么细节上的事情,但是现在赵千源马上就要走了,她也只能等了。
……
早上楚朝歌刚刚离开家,萧锦画就来到了楚府,直奔萧氏的院子。
“姨母……难道咱们就坐看楚朝歌那个小贱人起势,什么都不做吗?”
被楚朝歌连番打压,现在的萧锦画早就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和从容,那副急吼吼又不稳重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楚朝芸。
萧氏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就甘心被那个小贱人踩在脚底下吗?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了,咱们不能贸然行动。”
萧锦画忙问道:“姨母,咱们该怎么办?”
她越说越委屈:“现在皇上不仅不打算惩罚她,还准备重用她,来传旨的人居然是二殿下,这不就说明……说明不管是皇上还是二殿下,都没有要放弃楚朝歌的意思?”
萧氏的目光变得愈发冰冷:“没错,现在这个小贱人已经越来越风光了,等她以后嫁了太子,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妃之后更是风头无两,到那个时候,咱们不仅奈何不了她,还会被她按在地上欺负,并且毫无还手之力。”
“是啊……”萧锦画的想法,和萧氏是一模一样的,说道:“姨母,咱们得在她嫁给太子之前想个法子料理了她。”
萧氏叹了一声:“只怕是难啊……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在京郊别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现在早已经不是那副逆来顺受任人欺负的性子了。”
萧锦画歪着头想了想,目光突然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姨母,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抓住现在的机会。”
萧氏不明白她的意思:“现在的机会?”
“是啊。”萧锦画凑到了萧氏的耳边,小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萧氏心里原本是没底的,但是听到萧锦画说的办法之后,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
……
“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不会是在宫外出什么事了吧?”
楚朝歌的房间里,七月坐在床沿上,手上拿着一件刺绣正认真的缝着。
六月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不过还是需要有人照顾,她在一个小丫鬟的搀扶下坐在了七月旁边,探头朝着她的刺绣看了一眼,眼底现出一抹意兴阑珊的意味。
“不会的,有八月在,小姐不会出事的。”
七月把线头在嘴里吮了一下,小心的穿进针眼里,问道:“你身子没事了吧?”
六月笑道:“小伤而已,无妨。”
“你饿不饿?厨房里给小姐的粥煮好了,但是小姐一直都不回来,要不就先给你吃了吧。”
六月眼睛一亮,笑道:“真的吗?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饿了,嘿嘿……”
七月放下了针线,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帮你盛一碗过来。”
六月笑的一脸幸福:“谢谢七月姐姐……嘿嘿……”
她拿起床沿上七月的刺绣,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最后又摇摇头放下,嘴里嘀嘀咕咕的说道:“真是搞不懂……能坐在一个地方连续绣上几个时辰的花的人,都是英雄……反正啊,我是做不来绣花这种事情的。”
听了这话,一旁的小丫鬟跟着笑,说道:“六月姐姐,你能抱着书本在书桌前坐上几个时辰,但是其他人未必就能做到。”
“你别打趣我了。”六月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你跟我去外边院子里晒晒太阳吧,我在房间里躺了这么久,身子都快要发霉了。”
“好。”
小丫鬟说着,小心的将六月扶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她们两个离开之后,楚朝歌的房间就空无一人了,只有几个七月提前收拾好的包袱放在桌子上。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有些面生的小丫鬟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房门附近,故作不经意的朝着房门里边看了看,确认里面没人之后,又朝着身后张望了一番,见院子里没有人注意到她,便闪身进了房间,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荷包。
这荷包看上去和楚朝歌常用的别无二致,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区别,荷包鼓鼓囊囊的,里面似乎放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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