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重磅消息并未溅起惊涛骇浪,厅内众人其实早已想到江州会被攻破这个结果,毕竟征讨袁约、杨车等人已经用去半个月时日,况且江州城内兵力也是屈指可数,经过如此长的时间,和万余能征善战蛮兵攻伐,城破也是理所当然,迟早之事。
既然刘璋问题抛出,那身为谋士的张松等人便要开始绞尽脑汁,为刘璋排忧解难了,于是张松问道:“主公,松想知晓,蛮军现在动向如何,李虎是否又领兵攻伐其他等地。”
既然要制订出兵计划,当然要知晓敌军动向,不然漫无目的,岂不是要大海捞针,敌军的动向,其实刘璋早已派人多方打探,而且探哨也牢牢锁定住蛮军,正严密监视着他们。
“李虎攻破江州后便按兵不动,至今都未出城过,更别说派兵攻伐了。”
刘璋也是纳闷至极,不知李虎为何如此举动,放着大好时机不去攻占城池,反而待在原地,任这些时机流逝。
“哈哈,主公,宁瞧这李虎与袁约等人乃一个德行,都是贪图龙华富贵之徒,现在待在江州不出,估计是在享受着美女佳肴吧!”甘宁开玩笑的对着刘璋道。
虽然这玩笑乃甘宁的遐想,但还是起到了调节气氛的作用,此时大厅内压抑的气氛便一扫而空,而且众人也被逗的忍俊不禁,连刘璋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觉得此想法有些荒诞不经,但仔细一想,又觉的合乎情理,毕竟人都是有七情六欲,那李虎也凡人,享受生活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刘璋越想越觉的合乎情理,不然如何解释李虎举止怪异,为何待在江州内按兵不动,不过黄权左思右想顿时猜到一个可能,不过还一个疑问未解,还需问清楚,于是便问刘璋道:“主公,李虎待在江州城内可有反常之举,比如可派人出城打探消息。”
听黄权那么一说,刘璋也是眉头紧锁,心里在细想着探哨之前汇报的细节,最近事情多而杂乱,刘璋也是心力交瘁,所以此时也在细细回想,看是否有些遗漏自己未曾记起。
突然,刘璋身躯一震,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是想到什么,然后一拍脑袋道:“对了,那李虎曾多次派人出城,看其方向应当是去往阆中、临江等地。
听完刘璋之言,黄权焕然大悟,像是解开了心中疑虑,也想通了关键之事,于是便为刘璋解释。
“主公,我以知晓李虎为何举止怪异。”
刘璋也想知道情况,于是问道:“这是为何?”
“主公,若权所料无误的话,那李虎在江州按兵不动,因当是袁约、李黑等人覆灭的消息传入他耳,而他又不知晓我军兵力等情况,所以才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黄权分析的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刘璋听后才发现此前所猜真是无稽之谈,现在的他经过黄权的分析后,心中才有一丝头绪,才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见自己想法有误,刘璋自嘲一声道:刚还猜想这李虎因该是李黑、杨车之流,不足为惧,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于他了,此人看似有勇无谋,但行事谨慎细微,必将成为是我等心腹大患,强劲之敌,看来这最后一战不复此前几次那般轻松简单,应该算是一场背水之战,定会艰辛惨烈。
想到此,刘璋脸色一阵阴霾,如果战事进行的异常惨烈,那就意味着要损兵折将,别看刘璋现在足有九千人马,但大多征召而来,而且大多只有民兵水平战力堪忧,只有从带来的两千余人才是刘璋的核心,真正的精锐部队,若这两千人在此役中损失殆尽,那日后刘璋便在益州之地,将举步艰难,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在刘璋担忧的同时,在一旁的杜濩、朴胡两人听他的之言后,觉的刘璋小题大作,太过余重视李虎。
“都尉,你太抬举那李虎了,我与此人共事过几年,那李虎自视甚高,又目中无人,虽然有些小伎俩,但有勇无谋,在者按兵不动可不是他的做风,此举定是他人教唆。”
“对,杜王说的言之有理,定是那龚兴的主意,现在袁约、杨车等人已被斩杀,其五人还剩下李虎他二人,现在能为李虎出主意的,除了他还能有谁。”朴胡同意杜濩之言,于是附言道。
刘璋皱皱眉头,心中一阵徘敷,本以为是那李虎的主意,没想到还是高看他了,不过让人意外的是那看来也有些过人之处,虽然刘璋未听闻龚兴此人,但不妨碍对他的猜测,而且李虎有他待在身边,两人一文一武相加,也是有些棘手,难以对付。
“原来如此,刚还以为传言有误,猜想那李虎是否猛虎扮猪,让人以为他是有勇无谋,实则乃智勇双全,不过听完两位之言后,看来那李虎也不过如此,是我多心了。”
刘璋话锋一转,好奇道:“倒是那龚兴让我好奇,看此人行事做风与一般蛮人不同以往,真是怪哉,看来那是有些过人之处。”
其实刘璋在心中认为大多数蛮人都是有勇无谋之辈,而且蛮人性格嗜杀易怒,崇尚武力,很少用智慧解决问题,所以这智商堪忧,像这龚兴种行事谨慎的做派,真是与蛮人那鲁莽的做风相差甚远,如此怪异之事怎不叫刘璋惊奇万分。
“都尉,那龚兴可不像一般蛮族之人都是些鲁莽之辈,此人善于用谋略行事,也爱看汉人书籍,像那些兵法之类也略知一二。”杜濩见刘璋惊奇便为其解答道。
“如此说来,此人行事谨慎,又略知军事,那李虎有他辅助,岂不是如虎添翼,如此后面战事更对我等不利,雪上加霜。”
听闻那事迹后,比自己想像中的还优秀些,刘璋更加担心两人联合会给最后一战添加异数,毕竟李虎现在人多势众,只能智取,不可力敌,而有在其旁,一般计谋估计难以取胜,所以在无计可用之时,只能强行攻打,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损兵折将,这是刘璋所不能容忍的。
“都尉放心,那龚兴虽然素有谋略,但李虎是不会听命与他的。
“这是为何。”
“那龚兴虽然是我族七姓之一,但他那部族前些年发生一场瘟疫,部众损失殆尽,只剩数千,此时李虎势力庞大,又吞并张修旧部足有万人,而我族规定谁势大者就听令于谁,李虎本人向来我行我素又怎会让那龚兴在他头上指手划脚。”
原来如此,刘璋恍然大悟,看来蛮族内部也不是团结一心,尤其是这条强者为尊的规定更是帮了刘璋的大忙,照李虎如此的性格,那万余大军只会葬送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