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洛瑶一见他的神情,就知他想做什么了。
她连忙挣扎着要下地,“哎,我说宁世子,咱们就算不是君子也得守信吧?今天才第五天,你要休息可以。”她纤指往外面一指,“不过你今晚的地盘在那。”
“八天之期,还未满。”
宁易非哪容她挣脱,附在她耳边沉哑的声音低低说了一句,惹得少女脸颊阵阵发烫。她咬了咬唇,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这事你都那么清楚?”
他平时的纯情难道都是装给她看的?这人早已万花丛中过?
宁易非撞上她怀疑的目光,不由得一阵委屈,“娘子,我盼望已久的洞房花烛已经迟了两年多了,你还想我怎样?”
他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记着她癸水的日子,他心里敢保证这丫头一直会想方设法糊弄他。
“我是男人,而且还是个身心健全的正常男人,你那么狠心对我……就真不担心我万一憋出好歹来?”
他俯下头来,半含着她敏感耳垂低低道,“再说,我是不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亲自验证一下不就清楚了?”
洛瑶瞪他一眼,佯怒道,“可我之前说过,让你在外间睡够八天。”验证这事,当然得她亲自做。不过日子,还可以往后挪挪。
“人无信不立,你想食言而肥是你的事,我还想有站稳脚跟的地方呢。”
“那还不简单。”宁易非邪魅一笑,将人抱入寝房,脚尖往后反向一勾将房门牢牢关紧。
“今晚,你陪我睡在外间不就没有食言了。”
说罢,他再也忍受不住相思之苦,朝着她红唇狠狠吻了下去。情到浓时,谁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谁又心急脱去碍事的衣裳。只知月牙弯弯往窗棂俯探时,房内红帩帐暖,室温如火。
两人交缠的体温与奋力挥洒的汗水,交织着或粗哑的低吼或细微的娇吟轻喘,在这风微微月轻轻的夜晚,一直久久,没有停歇。
翌日,灿烂的光线从透过窗棂透进里面,刺得洛瑶一阵不适,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醒来刚想动一下,却在抬胳膊时才发觉自己浑身都酸痛难受,就像被无数马车狠狠辗过一样。
“醒了。”声音传来,洛瑶偏过头去,才发觉宁易非一脸满足得意看着她。
看着他得意藏着坏笑的眉眼,洛瑶立刻想起昨夜某人的索求无度来。她羞恼得瞪他一眼,晃了晃手臂,抱怨道,“都怪你,今天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说怎么办吧?”
本来还说好了今天要去看他姐姐宁惜今的,现在这模样,她连下床都困难,还怎么出去见人。
“是,都怪我。”宁易非唇边噙着温柔满足的笑,轻轻往她娇艳诱人红唇印下一吻。本来是打算安抚她的,谁知一碰到她的肌肤,他就像自动上瘾一样。眼眸一暗,体内某处立即又蠢蠢欲动起来。
洛瑶瞧见他眼底涌出的欲念,吓得连忙撑手起床,“别,你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可……。”
宁易非见她警备往床角躲去,心里暗暗自责,同时深深吸口气将激荡的欲念强行压下。伸手将她抱了过来,“昨晚我是过份了些,我保证以后一定爱惜你。”
男人化身为狼的时候,什么保证还不是抛到九宵云外?
洛瑶苦笑,“你出去,让墨玉进来侍侯我穿衣。”
“还有,今天你去跟大姐道个歉,就说我过两天再去看她。”
“不用墨玉。”宁易非已然抱着她坐好,然后拿来衣裳一件件给她细心穿戴好,“这种事,以后交由我来做就好。”
洛瑶心头暖了暖,一个男人真正懂得体贴爱惜女人,自然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她温柔地看着专心为她系衣带的男子,唇角不知不觉流泻出浅浅笑意。
他是她夫君,他愿意亲自动手为她做这些琐事,她没理由不接受反将人往外推的。
替洛瑶穿戴完毕,宁易非也没让她动一根指头,又替她洗脸梳妆等等,所有事情他都不愿意假手于人。
当然,这件事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着要做了。新婚后的几天,他也确实在新房里与洛瑶享受了弄眉之乐。
所以眼下他手法越发显得熟练迅速,只一会功夫,就将她头发梳好了。
“咦,娘子今天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他惊讶出声,然后捧着她脸蛋细致的打量起来,“这里,”他轻轻抚上她眉眼,“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风情。”
“还有这里,”他温热指腹落在她眉梢之上,额角之间,“原本那枚淡淡的蝴蝶印记……不见了。”
洛瑶听了这话,身子僵了僵,原本脑里还有些模糊的印象,这时似乎突地“轰”的一声,然后有什么记忆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
她忍不住捧着自己脑袋低吟一声,“嗯,头痛……。”
“怎么了?”宁易非见她忽然面露痛色,还闭上眼睛,登时担忧得又惊又急,“哪里不舒服?”
一些久远的模糊的画面突然滚滚而来,在她脑子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洛瑶脸上冒出一层汗珠,她咬着唇静待脑袋突如其来的痛楚过去。
慢慢地,她感觉有温暖大手轻轻揉按着她脑袋,那种让她几乎撕裂的痛楚在温暖的力量包围下,渐渐减弱直到完全淡去。
“我没事。”她睁开眼睛,牵动唇角勾出浅浅带着虚弱的笑容,“我完全想起来了。”
宁易非心里蓦地一缩,他紧张地看着她,“你想起什么来了?”
她伸手摸了摸额角原来那枚蝴蝶印记的地方,“这枚消失的印记,原来并非天生的胎记,而是我娘亲临终前利用一种功法将我记忆封锁起来才有的标记。”
宁易非听得心头猛跳,“岳母大人曾封锁你的记忆?”
洛瑶点了点头,小手回握着他温暖的手掌,“别紧张,不是什么坏的记忆。”
“你知道吗?原来这枚消失的蝴蝶印记还有个动听的名字。”
宁易非更想了解她被封锁了什么记忆,不过见她避而不谈,他也没急着追问,反而顺从她的话题问道,“什么样的名字?”
洛瑶温柔地看着他,轻声吐字,“它的名字就叫——情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