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洛……凤妹妹?”
有温柔轻快带笑男声自‘门’口传来,朱雀眸光一沉,十分迅速的拿了衣裳给洛瑶披上。。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好在宁煜也记起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辰,笑声传进来,脚步声却在外面停住了。
朱雀立即在洛瑶耳边低声道,“小姐,外面那位便是圣上,你现在起来吗?”若是起来,就得赶紧穿戴整齐出去面君。
若是不起来……。
朱雀迟疑一下,想着假如洛瑶不肯起来的话,宁煜会不会直接闯进来。万一真闯进来,她也挡不了,这可怎么办?
洛瑶默默瞥她一眼,目光虽然还透着戒备,不过此外却多了一丝信任。
“我起来。”
她说起就起,而且也不用朱雀服‘侍’,自行取了衣裳一会便穿戴完毕,然后又快手快脚洗漱。
宁煜似乎极有耐‘性’,就在外间静静等着,一直也没出声催促。
待到洛瑶洗漱完毕走出来,他眼前一亮,立时极为欢喜道,“凤妹妹,我们去用膳。”
他说罢,下意识伸手过来‘欲’拉洛瑶;洛瑶防备地瞥他一眼,立即巧妙往旁边一闪,明显抗拒的避开他触碰。
还蹙着眉,困‘惑’又不悦地看着他,“你是?”
宁煜见她下意识仍躲避他亲近,心里立时沉了沉;听闻她疑‘惑’问起,才‘阴’转晴的轻轻一笑,“瞧我,都忘了御医说过凤妹妹这段时间记忆空白。是我心急了,难怪吓着凤妹妹。”
“我是你未来夫君宁煜,凤妹妹现在认识了。”宁煜说得自然而然,即便掠见静立角落的朱雀,他神情也没有丝毫变化,“走吧,我带你去用早膳。”
说罢,他又‘欲’伸手拉洛瑶。
还是被洛瑶再次不动声‘色’躲了开去,“我听雀儿说你是……一国之君?这时辰,你不用去早朝?”
虽然洛瑶眼底仍透着防备与抗拒,不过这是很长时间以来,宁煜久违的听到她再次平静又带着点疑‘惑’的样子同自己说话,一时高兴得整个人都眉飞‘色’舞。
“今天不早朝,我今天专程来陪你。凤妹妹,你说好不好?”
洛瑶低下头,为难地盯着自己脚尖。
宁煜一见她无意流‘露’抵触的模样,心里就紧了紧,“怎么?凤妹妹不高兴?”
洛瑶不答,只道,“我肚子饿了。”
宁煜眸光微微闪了闪,静静看了她一会,终没‘逼’迫她,只温柔道,“好,我们先去用膳。”
走了几步,他扭头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朱雀,沉声道,“你留下。”
宁煜面对她自然不会温和,为帝者的霸气与威严一刹展‘露’无遗。
朱雀心头一凛,下意识拿眼角掠了掠洛瑶。
“为什么不能让她跟着?”洛瑶淡淡开口,没看出对宁煜不满或对朱雀有什么依赖情绪,单纯好奇的口‘吻’,“她不是我的婢‘女’吗?”
宁煜看见她眸光澄澈望来,心头莫名一阵悸动,柔声道,“我怕你不喜欢旁人看着。”
洛瑶不置可否地“哦”一声,偏头疑‘惑’地瞄了瞄他,“我以前是这样的人?”
宁煜不答,笑着哄她,“不是说肚子饿吗?快些走吧,我已经让人做好你爱吃的桂‘花’糕。”
话虽如此,但走了两步,他脚步却略略慢下来,扭过头神情深幽地瞥了眼低着头不远不近跟过来的朱雀。抿了抿‘唇’,再看一眼前面缓步而行的少‘女’,倒没再说什么。
用早膳时,宁煜全然不让其他人在场。除了那个没有眼‘色’让他觉得极度碍眼的朱雀外。
当然,他一直都试着殷勤替洛瑶挟这挟那,却都被洛瑶一一以不同借口给推了。
不过,宁煜兴致仍旧不减,似乎能够与洛瑶坐在一块用膳,便是人生最快乐的事。
有了第一天“适应期”之后,洛瑶渐渐也不再拘泥于只待在清苑里。至于她与宁煜之间的关系,说不上有多亲近,也说不出如何疏远。
宁煜虽然心急,但也一直隐忍着告诉自己得给她时间适应这个新身份。
为了让洛瑶尽快接纳这个“未来皇后”的身份,无论朝务多忙,宁煜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陪伴洛瑶。而他一旦出现洛瑶面前,就会将朱雀赶得远远。
然后极尽温柔细致,恨不得将全天下所有最好的都捧到洛瑶面前的模样,一举一动里时时刻刻几乎都透着小心翼翼讨好的味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后宫中渐渐知道宁煜突然多了位“未婚妻”,而且宁煜对这位未来皇后细心温柔呵护的样子,足以整个皇宫的宫‘女’都对洛瑶羡慕妒忌恨。
悄悄议论洛瑶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人对洛瑶好奇。
这一好奇,便有人无意中发觉这位未来皇后与已经殉情病逝的卫王妃长相惊人相似。
而这些小道消息,不日就似长了翅膀一样在皇宫各个角落飞遍。
“未来皇后长得跟洛瑶相似?”席宛雅在宫室里偶然听闻宫人议论,立时堵住那几个在院子闲话的宫人,厉声质问,“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亲眼见过她了?”
宫人皆被她狰狞的表情惊得腾腾倒退,席宛雅见状,反瞪大眼珠愤恨的步步‘逼’迫,“说,你们是不是见过她?她真的长得跟洛瑶相似吗?”
其中一个宫人被她狠戾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点头,连声吐实话,“是的,太后,奴婢曾见过那位凤姑娘一面。看起来确实跟故去的卫王妃十分相似。”
以前洛瑶也曾来过眼下太后的宫室,这些宫人中有人见过洛瑶并记住她的样貌并不出奇。
席宛雅听罢,‘阴’森森地笑了笑,“那哀家可要去见一见这位凤家未来皇后。”
宫人想起外面那些传言,无一不是关于他们圣上如何细心呵护那位凤姑娘的。由此可见,他们圣上对这位未来皇后的宠爱。
而他们眼前这位太后,虽是主子,却是个什么也作不了主的主子。依着她现在这‘阴’森的模样,万一真出去冲撞到那位凤姑娘的话,依陛下对那位凤姑娘的紧张程度,到时他们这些宫人岂不是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奴婢听说她撞伤了脑袋,陛下特意接她进宫休养的。若太后真想见她,不如等她病好了再说吧?将来她真当上皇后,日后她迟早得前来拜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