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无法原谅自己刚刚这一刻的想法。自己难道是如此自私,如此没有心肝的东西吗?金婉歌提起已经懈怠的精神。
自己一直以来都受慕耀天的照顾了,难道就忘记了自己原有的骄傲与本分吗?她可是王牌雇佣兵。不管前途有多少艰难险阻。
她都绝不退缩的。自己做的,一直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难道现在就要自动放弃不成?难道自己就真的有这么怕虫子和地形吗?
才不是呢!暗暗的给自己打个气。金婉歌回头嘱咐小猴子。"你可一定要跟紧我呀,千万不要走丢了!"
嗯,反正也是要向前行进的。不如就在路上给小猴子打打地灵兽。让它升升级。这样自己也好有资本去和那能人异士做些可以救慕耀天的交换
不然如果自己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就凭什么要别人来救慕耀天呢?打定了主意,金婉歌走的更加坚定了。
除了要注意地形之外,她也四处留意着有没有什么地灵兽。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地灵兽的特征是十分明显的。
就是类似于集合体一样的树妖,之前从一个数十米高的集合体树妖中得到了一颗蓝幽幽的晶核。所以金婉歌在路上对于各种奇形怪状的树类更加注意。
但是走了很久也一无所获。穿来穿去的都是动物型的魔兽。小猴子一开始跟着她,还蹦蹦跳跳。时不时的飞身上树荡一下树枝。
但是很快就被这疲乏又无聊枯燥的旅行给弄烦了。没精打采地拉着金婉歌的手,讪讪地跟在后头。倒是也没有多言语些什么。
噌…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微小的抽动声。仿佛空间被割裂了一般。金婉歌立刻警觉起来。用力握了握小猴子的手。小猴子心领神会的也一同打起了精神。
也许是地灵兽!金婉歌的眼中一亮。果不其然,刚刚还无比平静的森林,突然就仿佛沸腾了起来。
嗖嗖嗖的几根枝条抽出。其中一条将小猴子卷了起来。金婉歌焦急的用灵气凝结了一把战矛。手提着矛冲上。
数个攻击后小猴子给救下来,金婉歌正准备安慰安慰小猴子,却突然发现小猴子的身后又悄悄的升起了一支藤蔓。
情急之下,金婉歌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舍身抱住了小猴子。啪的一声,枝条抽在金婉歌身上。金婉歌的眼泪一下就被生生的疼了出来。
倒不是他她自己主观意愿想要哭的,其实这疼痛太彻骨,所以只是普通的生理反应而已。小猴子感到身上有湿湿的眼泪落下。
自责感也油然而生。然而它也只是低级灵兽罢了,所以只好紧紧的抱住了金婉歌。金婉歌的后背不断有汩汩的鲜血流下。
被抽到的那一块皮肤早已皮开肉绽。慕耀天咬着牙放了数枚灵气弹,很快解决掉了这个算是狡猾的树妖,
金婉歌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一下子结了两块晶石出来。金婉歌欣喜的让晶石递到小猴子手里,笑眯眯的说。
"快吃吧,只要你升级了,我们就可以一起打怪了!",小猴子眼眶湿湿的,拿起晶核毫不犹豫的咔吧咔吧塞进嘴里嚼着。
它好像成长了一点点,只是看着它的眉目间多了些坚定和勇气。"太好了,你看上去似乎有些长大了呢",
金婉歌心里确实是激动的,这只小猴子,她和慕耀天一起调教过。现在她一个人就可以让他成长。是不是证明自己有了些进步呢?
是不是证明自己确实是有能力可以去救他的呢?金婉歌忍不住有些小欣喜。言笑盈盈地蹲下,又摸了摸小猴子的头。
"妈妈,我一定会尽快成长,然后保护你的!",刚刚金婉歌替他受的那一下,让小猴子心里无比的自责。
自己是灵兽啊,灵兽的职责本就是帮主人抵挡伤害的。现在居然让主人因为自己受了伤。自己岂不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这是任何一个有感知的生物都无法忍受的。所以小猴子也这样,想着一定要帮到她。走走停停,在一路上寻觅各种各样的树妖,
小猴子长大了不少,与金婉歌也是更加的亲近了。大概三两天的行程吧。他们已经穿越了大片的森林。
在太阳落下之前,他们在森林边缘找了一个栖身的地方。"你说,慕耀天,他还会醒过来吗?"金婉歌燃起了一小堆火。
拿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一边抬着头问小猴子。"妈妈已经这么努力了,一定可以做到的。"小猴子十分乖巧的回答道。
金婉歌心不在焉的笑了笑。"是啊,我也这样相信,一定可以的",是的,她虽然心里是这样相信着。
但是总有一丝惶恐,总有一丝不安,在她的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伴随着清晨鸟儿清脆的叫声,阳光终于射进了这座被树木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森林。阳光散射,在金婉歌的脸上。
金婉歌很快就被刺眼的阳光给弄醒了。"嗯…已经早上了",金婉歌翻身推了推还在睡梦中的小猴子。
"快起来,我们要上路了,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金婉歌早已是急不可耐了。他们昨夜就已经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她拉着小猴子几乎是在向前奔跑,大概只持续了一两分钟,就突然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小猴子一个猝不及防,一头撞到了金婉歌的小腿上。
"小猴子,你看!",金婉歌激动的回头抱起了小猴子,高高的举过了自己的头顶。在不远处,金光的笼罩下是一片他们从未见过的异界大陆。
俗话说,看山跑死马,虽然大陆似乎近在眼前了,但想要彻底过去,恐怕还得一两天的路程,但是好歹有个盼头了,
金婉歌舒坦的叹了口气,"走吧,小猴子,我啊,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也不知道想做什么,我一直觉得我可以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
"直到我突然失去了他,我才发现,原来是做不到的,我总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了,能够自己面对未知的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