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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祁东看了一眼乔郁晚澈澈的眸子,颔首。
“我今天去医院看山山,遇到了楼邺城和他母亲,还遇到了沈沉安。我觉得楼夫人跟沈叔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季邵说,沈依杭是楼夫人和沈叔的女儿,你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这件事情烦恼乔郁晚已经一个下午了,虽然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事关沈家,因为山山的关系,她又希望沈家好。
“我不清楚,也不是没有可能。”程祁东对于乔郁晚八卦并没有表现出十分的兴趣,男人可能都是这样,对于八卦非常有兴致的男人,也是很奇怪的。
“哎,之前我怕沈依杭想要入沈家的门,但是如果真的楼夫人有关系的话,那也就是跟楼邺城有关系了,她不会想要进楼家的门吧?”乔郁晚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问程祁东,其实问程祁东也是徒劳,他又不知道答案。但是她就是想要问问。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她是不是进楼家的门,跟你有什么关系?”程祁东已经吃饱了,拿过纸巾擦了擦嘴,看向乔郁晚的眼神里面带着一点点调侃的味道。
楼家是楼邺城的家,乔郁晚刚才脱口而出,说出来她就后悔了…达…
她跟楼家又没有关系,她这样担心沈依杭进楼家好像是会引起歧义。
乔郁晚起身,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一边随口道,故作轻松:“楼邺城怎么说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他人很好这一点不能够否认,我可不希望沈依杭有这么一个哥哥……”
楼邺城人那么好,沈依杭这样的性子和心机哪里配得上这样的哥哥。
“小心眼。”程祁东起身,口气随意。
“我就是小心眼儿啊,偶尔小心眼一次怎么了?”乔郁晚心底里面的小恶魔在作祟了,她觉得沈依杭已经跟她的山山缠上关系了,山山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现在又可能跟楼邺城扯上关系,她就更加不舒服了。
沈依杭真的是一粒老鼠屎,坏了几锅粥。
程祁东也不指责她,觉得她偶尔耍小性子说出来的话,还挺有道理的,虽然,都是歪理。
“让程姨来收拾。”自从乔郁晚怀孕之后,程祁东就觉得她做什么事情都是危险的,都是劳累的。
乔郁晚的手却是停不下来:“不用麻烦程姨了,收拾一下很快的。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工作?要的话就赶紧先去洗澡吧。”
她难得像个贤妻良母管家婆一样说话,果然女人怀孕了之后会改变,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程祁东看着她这个变化,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心底却是觉得有趣。
“今晚不忙。”程祁东还是从她手中抢过了碗,拉着她去洗手。
乔郁晚被强制带到了洗手间里面,她的手上沾上了油渍,的确是有点脏兮兮的了。
程祁东不习惯用洗手液,所以家里只准备了肥皂,他拿起肥皂帮乔郁晚洗手,这样的待遇让乔郁晚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又不是三岁半,洗手还需要你帮我的。”乔郁晚用埋怨一般的口气说道,但是心里却是甜甜的。
“洗完手上去洗澡,十点之前必须睡觉。”程祁东的手指修长,帮她洗手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触觉,痒痒的,但是却又很贪恋,不想离开。
“十点?太早了吧。”乔郁晚觉得怀孕之后真是没有自由,连睡觉时间都不能够自己控制了。
“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你啊。”
“什么?”
“你啊。”乔郁晚用戏谑的口气开口,伸出一只满是洗手液的手,用手指刮了一下程祁东的鼻尖。
洗手液的泡沫一下子沾到了程祁东的鼻尖上面,冰凉从触感,让程祁东并不是很排斥。
程祁东下一秒就庭东了她的意思,乔郁晚向来鬼心思多,只不过是有色心没有色胆,现在倒好,色胆也是越来也大了。她话语里面隐晦的暧.昧意思他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才算是听懂。
程祁东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泡沫,幸而眼前这个人是乔郁晚,要是是别人的话,对他做出这个举动估计早就被他斥责了。
“外面好像有人在按门铃。”乔郁晚两手沾着泡沫,正准备跟程祁东多玩玩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
她视力不大好,倒不是近视度数高,而是看东西容易犯迷糊,俗称眼神不好。但是耳朵倒是灵敏的很。
“程姨会去开门。”程祁东跟她闹着,也有些舍不得放开她了,所以不想让她去开门。
但是乔郁晚现在的心思却不在玩儿上了,她有点担心地皱眉:“有谁大晚上的地过来?不会是你妈折回来了吧?”
程祁东听到温锦的时候眉心还是不自觉地沉了沉,好兴致也被拂掉了。
他松开了她,深邃的瞳仁里面带着隐隐沉重之感。
“她要是知道回来,说明还有救。”程祁东从小懂事自立,比同年龄的孩子都是要稳重一些的,这
样的性子的形成跟温锦也有关系,因为温锦在程祁东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忙着恋爱也没有时间管他,所以他从来不依赖父母。反倒是有的时候,看得比大人还要清。
乔郁晚面色也隐隐有些沉重,她拧开了水龙头,一边洗掉了手上的泡沫一边半开玩笑地开口,带着一点点的讽刺:“你那位阳阳表弟,真的是你姑妈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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