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杨不傻,反而聪明得很,他自知现在他还没有与平家正面相扛的实力。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因为他现在其他的东西不多,唯独时间多!
荒市的最深处,也就是中心地带,被一条小河划成了三块。
小河自然就是锦河,自锦川而下,也将整个荒镇划分成了四块。
苏杨一路沿着锦河向下,到此时,他已经问了不下于五家玉石店铺,但始终都没有发现淬星石的踪迹,就好像这一物什根本不存在似的,甚至连听都没有人听过。
这不由使得苏杨诧异万分,虽说这是阵法材料,但川字长生大阵的品级,可并未到达遥不可及的超凡入圣品级,不过上乘七品而已,应该还不至于材料稀有到连听都没有人听过。
苏杨带着疑惑继续走着,不知不觉他已经来到了荒市的中心处。
绕过一栋拦在眼前的建筑,随之所见,一道绚丽的景色出现在苏杨的面前,不由得让他露出丝丝震惊,并且有些惊喜。
出现在苏杨视线里的,是一方巨大的人工湖,锦河里的水自两个方向流入其中,一个方向流出,就使得湖水一直保持着相当充盈的状态。
而在湖的上方,有着三座用红色木头所搭建的拱桥。
桥的一端连接着荒市的青石大地,另一端连接着湖中心那块,如同水城威尼斯一般的陆地。
俯瞰下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螺旋桨。
相当惊艳。
而苏杨此时的目光,就在那湖中的陆地上。
远远看去,其热闹程度,远超荒市外围,人多,但却不显得拥挤。
一些观光客们更喜欢站在桥上欣赏荒镇的繁华。
抑或簇拥在那些卖弄文学的文人骚客身上。
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好奇心使然,苏杨想要过桥去看看。
所以他走到离他最近的一座红木拱桥上,继而来到了荒市真正的中心位置。
苏杨走得近了,才真正发现这个地方的奥妙所在,因为这块地表上的建筑,完全自成了一个小镇。
它有着成为城镇的所有特点,酒馆,茶家,小贩,甚至,胭粉之地。
而苏杨一路打量,他所停下的位置,就在一栋红楼前。
栏杆后的姑娘,正轻摇着手绢,热情的跟苏杨打着招呼。
看着那些穿着暴露,身姿婀娜的女子们,苏杨的小腹不由窜出一串火焰,烧得他脸颊通红。
但介于这副身体还没彻底成熟,苏杨只能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匆匆忙忙的向着深处走去,引得一众胭脂粉黛,偷笑不已。
压制住体内的火焰之后,苏杨正好发现了一处玉石店的踪迹。
苏杨踏步而入,一番交流之后,令苏杨绝望的是,依旧没有淬星石的踪迹。
这着实让苏杨懊恼无比。
难道有关淬星石的材料,还真是收集不齐了?
苏杨终于生出了一丝放弃的念头,但就在这时,围在不远处的一群人引起了苏杨的注意。
苏杨带着好奇靠近,远远的便听到了那些人火热的议论声。
“很久没见到在诗词方面有与宁先生旗鼓相当的人了,这个叫姬颖的小姑娘当真是不错。”
“对啊,以至于这两首诗,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写的了。”
“如果我没记错,宁先生从一年前到此设下擂台开始,到现在似乎从来还没有输过,以前的确也传出一些能撼动宁先生地位的人,但真当他们在这擂台上一切磋,那些人不堪的实力便就此显露了出来,倒是这个从没听过的小姑娘,让人刮目。”
“你投了哪一首诗?”
“我投了春暮。”
“我也投了春暮。”
“我投了池上。”
“我投的也是池上。”
“看来,这结果相当令人期待啊,到底最后谁能赢下对方的赌注?”
“我还是觉得宁先生会赢。”
“这一年来,宁先生已经赢了不少了,也该输一把了,我看好那个小姑娘。”
听着周遭青年稀稀拉拉的言论,苏杨也算是弄懂了这里面的道理。
原来这就是一个有关于诗词的比试,主办人自然就是他们口中的宁先生,那个约莫四十上下,身着一袭白衣,正坐在桌旁饮茶的男子。
既然是比试,自然就有赌注,但这个赌注不是这些投票的围观者们下的,而是宁先生,与他对手之间的赌注。
规则很简单,参赛者想要从这位宁先生这里获得什么,那么就拿出对应价值的物品,谁输了那么谁就把拿来做赌注的东西交给对方。
当然这有一个很大的前提,就是参赛者所要的东西,宁先生得有。
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参赛者想从宁先生这里获得一本上乘一品的心法,而后者恰好有的话,那么参赛者就拿出一种与上乘一品心法价值相对应的东西来。
参赛者赢了,那么他就获得上乘一品的功法,相反,就是将他对应价值的赌注,交给宁先生。
而投票的,是所有过路的群众,至少从这一点看,这是一个很公平的比试。
搞懂这些规则,苏杨当即生出了一些兴趣,因为在规则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参赛者想从宁先生这里获得什么!
如果苏杨参赛,他想从这位唤作宁先生的男子身上,获得他想要的淬星石,他是否有?
苏杨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淬星石,所以他打算在这一轮结束之后,上去询问一下。
如果对方真的有,那么苏杨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另外,这宁先生既然敢开设这样的比试,要么是因为他在诗词造诣上无所畏惧,要么就是,他有着很强大的底蕴,能让他拿出参赛者所需求的一切东西来。
又或者,各占一半。
苏杨想到自己的诗词底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比试一番了,目的自然就是淬星石。
趁着这局比试还没结束的空档,苏杨开始打量起那个参赛的女孩来。
十六七岁的模样,柳叶细眉,鼻子秀气,皮肤白皙。
乌润浓密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绑成一束。
身上穿着一身本该属于男子的蓝色束腰劲服,让女孩显得干练而又冷漠。
看着这女孩的模样,苏杨不由得挑了挑眉,因为像这样漂亮的女孩,那些女孩家漂亮的衣衫不穿,而特立独行的穿了一身少年的衣衫。
这不免勾起了苏杨的兴趣,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另外也更好奇,这人作的诗,又是何种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