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j市夜色正酣,国际化都市赋予这座城市最放肆迷离的夜生活。
而驾驶着迈凯伦超跑的男人,却烦闷的不知去哪里。
身体一股欲火没有发泄出,紧绷的难受。
想了想,他按下季子遇的号码,“把你之前给我找的那个女生妹喊到rux来。”
电话那头,季子遇刚回到家,正要拖鞋,听到这句话差点被鞋带绊倒,“你、你要干什么?”
“泻火。”
季子遇差点呛着,面色有些古怪,支吾了半天才开口,“你这让林惜知道了,不好看啊……”
沈怀瑾讽刺的轻笑一声,“都一样。”
季子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犹豫之间,那人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半个小时之后,我要见到人。”
***
rux酒吧vip走廊,季子遇靠着包厢内旁的墙壁站着,余光不自觉的往包厢瞟,那学生妹已经进去将近二十分钟了,不知道成了没。
应该是成了吧,否则怀瑾不会留她这么久。
这么想着,季子遇便有些烦乱,他不抽烟,有良好的行医习惯,翻了半天只翻出一块薄荷糖。
他微愣,想起今天早上黎沫吃着糖临床被他教训,她嘻嘻哈哈想敷衍过去一边塞给他糖,一边说‘你尝尝很好吃’的样子。
季子遇顿了一下,将糖纸剥开放进了嘴里。
清凉的薄荷香立刻在空腔四散,的确很提神。
他用舌尖抵着糖果,视线微垂不知在想什么,这样一个清沐温润的男人就连发呆都美的像书卷上的人物。
忽然,包厢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蹙眉,转身敲门,“怀瑾?”
等了几秒,门终于打开,小姑娘满脸眼泪的跑出来,“季、季先生,我……”
季子遇扫了一眼她v领下肌肤上的吻痕,视线看向屋内,那人正坐在沙发角落的昏暗里双手杵在膝盖上,两只手插进头发中,很焦躁的样子。
好在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算完整,他莫名的他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女孩,“钱照给你,下去吧。”
女孩忙不迭的点头,一溜小跑没了影。
季子遇推门进去,走到沈怀瑾身边坐下,倒了一杯威士忌,“说说吧,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沈怀瑾抬头,夺过他手中的杯子,一口将烈酒灌进喉咙,眼睛都没眨一下,身体里的火出不来,他也不好受。
季子遇知心大哥似的,放低了声音,“……跟林惜吵架了?”
果不其然,那人眸色立刻沉下来,“别跟我提她。”
“怀瑾,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上上下下也大她十岁,就不能让着人家小姑娘点?”季子遇知道他的脾气,清贵骄矜了真么多年,他总有些大男子主义,可骨子里的本性却比谁都善良。
“再说了,你这生理心理上的洁癖,除了她,你找谁也没用。”言下之意,你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老男人。
脑海里浮现出最后她朝他哭喊的模样,眼底一片猩红,字根咬的极重,“她觉得我龌蹉、肮脏。”
“什么?”季子遇错愕半秒,眉头深皱,他知道女人对于沈怀瑾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堪的过去和这一切带给他的阴影,他最在意的就是被贬低被看轻。
因为在他心底的某一个角落,一直都藏着那个童年时弱小无力任人鱼肉的自己。
但是……
“会不会说的是气话,林惜不像是那么伤人的姑娘,特别是对你,她每次看着你的眼神全是爱慕和崇拜,或许这点她自己都没察觉。”正说着,他忽然扫到那人领口的指甲痕,不长不短的一条横在锁骨处,他微惊,“你不会把她……”
“没有。”即使是在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终究是舍不得动她。
男人握着被子的指节泛白,不难看出他在隐忍,薄唇勾出的弧度令人心惊,他一语不发只顾闷头喝酒,一杯又一杯。
季子遇知道一定是吵到一定程度,才能让这个洁身自好的男人大半夜跑到这里来,所以他始终没拦他,只是将预防宿醉的药粉加进了他的杯子里。
酒过三巡,喝了两瓶半威士忌的男人终于消停了些。
季子遇问他要不要跟他走,那人摇头,让经理找了代驾,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路上小心点。”rux门口,季子遇叮嘱代驾的男人,从包里又抽出一叠钱,原本代驾费的两倍。
代代驾接过钱连忙点头,“谢谢老板!您放心,肯定安全送到!”
***
回去的路上,沈怀瑾坐在后车厢一路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这个男人看起来格外颓靡。
代驾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有些汗湿,他做这行这么久形形色色的人见过无数,第一次被一个人的气场震慑的不敢说话。
手机震动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代驾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那人过了好久才将手机掏出来,不耐的表情在看到来显的瞬间消失。
他接起来,声音带着酒后的微哑,“喂。”
几秒过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男人眉头紧蹙,紧张和担忧写在脸上,他沉声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而后,只听他声音急促的打给另一个号码,“去南郊别墅5号,我太太病了。”
沈怀瑾收线,视线对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的代驾,他眼中的酒意已经褪了七分,透着无比锋芒的光,“油门踩到底,开到最快。
凌晨两点,沈怀瑾一身风尘的走进别墅。
李阿姨站的近,几乎立刻闻到了冲鼻的烟酒味,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喝了不少酒。
男人应酬花天酒地肯定是少不了,可是……
她想起半个小时之前,她敲开浴室门看到的画面时,太太一个人坐在冷水的浴缸里,蜷缩着的身体上隐隐能看到青红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下来的。
李阿姨知道两个人吵架了,不然先生不会这么晚还跑出去,这些天他一直都是按时回家陪太太的,她想年轻人在一起总有矛盾需要磨合,却不成想先生竟然直接动了粗。
把太太弄成这样,自己还跑出去消遣,李阿姨心里不禁替林惜有些抱不平,只可惜主仆有别她也说不上话。
“先生,太太高烧不退,刚才家庭医生过来挂了水。”
“怎么突然发高烧?”明明走的时候除了哭的厉害,身体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