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冷哼一声撇头朝那黑胡子老头看去,“卓上师,你满盘皆输呀!”
黑胡子老头心底一寒,惊诧万分。
同时,严听雪和叶伦也愕然的朝黑胡子老头看,这老头他们是第一次见到。
黑胡子老头笑了起来,“林道友,厉害,厉害呀,是本上师输了。”
他双手捏诀,口念法咒,露出了原本的模样,也就是卓青遥白胡子白发的模样,而坐在棋盘面前的那个白胡子老头,慢慢地化作了一截木头。
从进来看到黑胡子老头那一刻,林凡就已经识破了卓青遥的障眼法,也就是说卓青遥操控了两个木偶。
林凡脸色冰寒,怒目道:“还敢在我面前自称上师,跪下!”
“跪下”二字一出,他们师徒三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地面凹了下去,就好像有一座山压在他们身上一般。
卓青遥心底大骇:真言术!这可是神通境的术法呀!
而且会真言术的修士已经不多了。
修法比修武难多了,而且对天赋的要求更高,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摸到入道的门,像卓青遥这般有点天赋的,努力了一辈子也只达到了入道境。
无形的压力压的师徒三人趴在了地上,他们被压的喘不过气。
卓青遥惊恐地呼喊:“林天师,饶命呀,我再也不敢在你面前放肆了。”
“林帅哥你别施展神威了,我……我的胸要爆了!”严听雪小脸都憋成了猪肝色,眼泪哗啦哗啦的流淌下来。
林凡叹息一声,手一挥,收了神通。
师徒三人已经陷入泥土中,此刻根本起不来,只能像一条上了岸的鱼儿一般,无助的张着大嘴巴喘气。
林凡轻蔑的扫了师徒三人,冷峻的说道:“明日带上你所有鳞片,到李家仁医堂找我。”
“谨遵天师之命!”卓青遥气喘吁吁的说道。
此时迷心阵法也已经散了,林凡很快到了蛤蟆洞,刚好李天仁也接好了山泉水。
“你怎么尿了这么久?该不是那方面不行吧?”李天仁笑嘻嘻的打趣道。
“爸,我厉害着呢。”
“也别太厉害,不然书蕾得被你折腾死,我可不想看到书蕾整天很憔悴。”
“哈哈哈……爸,你咋也开起玩笑了?”林凡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说。
李天仁收敛了笑容,叹了一口气说道:“以前啊,是被陈远山和中医协会压的透不过气,现在靠着你翻身了,心情一好,自然就会开玩笑了,你当我真是个木鱼疙瘩呀?”
“爸,我来提。”林凡一把将两个大水瓶拿了过来。
“对了,你别忘了,明儿来帮我录账。”
以前都是李书瑶帮着李天仁录账,但现在李书瑶有了大把资金之后,全身心的在扩大事业。
“爸,我记着呢。”
第二天早上买好菜之后,林凡就开着宾利去了仁医堂。
一大早也没什么顾客临门,进去之后就看到隔壁酒楼的张老板在和岳父下围棋。
李天仁是个围棋迷。
“老李,你现在棋力有进步呀。”酒店老板是个50来岁的胖男人,人挺好,时常送一些海鲜给李天仁吃。
“张老板,你这是下大人棋吧?小孩有进步,你就表扬几句?”李天仁笑呵呵的说道。
“瞧你说的,什么大人棋小孩棋的,你有进步,我就要表扬,表扬使人进步呀。”
“张老板,你这棋力在我们青州能进前十了吧?”
“老李啊,你真是太抬举我了,告诉你,前十全部在翰林棋社呢。”
“翰林棋社社长不就是卓青遥?上回我在电视里看到他赢了春兰杯,岛国和棒子国的围棋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那当然了,他在国内能跻身前十,在青州是围棋第一人。”张老板啧啧称赞道。
“那你就找他去下棋,提高一下境界呗。”
“哈哈哈哈……”张老板大笑,说道,“老李啊,你是真不知道行情呀,还是装蒜呢?找卓青遥下一盘指导棋要一万块钱呢。”
所谓的指导棋,就是高段位者以教学的方式对弈低段位者。
“什么?一万?”李天仁咂舌了,“怎么不去抢啊!”
“谁叫人家有那个本事呢!”说到这里的时候,张老板一拍脑袋说道,“老李,你现在不是青州中医协会的副会长吗,你发动发动关系,让他啥时候也和咱们下下棋,吃饭就去我那里,咋样?”
李天仁无奈的笑了:“隔行如隔山呀,我们是中医界,他是棋界,根本不搭边呀。”
聊的正起劲的时候,门口来一人,轻声问道:“林天师在吗?”
李天仁头也不抬的回道:“这里又不是道观,哪来的天师。”
“那个……请问林凡前辈在吗?”来人正是卓青遥,他想了一下,改称“前辈”。
一说“林凡”李天仁就抬起了头,一看,眼睛眯起来了,“张老板,快看门口,是卓青遥。”
张老板背对着门口,他以为李天仁和他开玩笑呢,“老李,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怎么能骗到我呢,这一大早的卓青遥闲得蛋疼穿过青州三个区,来你这地儿找你看病?傻了吧你!”
“张鱼头……真是卓青遥!”李天仁一急,叫了张老板的诨号,因为他是开鱼头饭店的。
林凡在卓青遥还没有走进店门的时候,就已经感应到了他的气息,作为高位者,和对他昨日的不满,林凡在内厅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在电脑面前录账。
“林凡,林凡,卓青遥来找你了。”李天仁热情的站起来,将卓青遥迎到内厅。
张鱼头这才回过身,定睛一看。
我擦,还真是卓青遥。
“棋王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呀。”李天仁躬身客气道。
李天仁是个围棋迷,卓青遥就是偶像,此刻见到偶像,自然放低三分。
“老板,你别那么客气。”
林凡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是我岳丈。”
卓青遥一听是林天师的岳丈,腰立马弯了下去,“原来是老泰山呀,失敬失敬。”
李天仁尴尬了,怎么卓青遥反倒给我点头哈腰了?他又不是中医界的人。
“林凡,快点过来呀!”李天仁招手道。
“不不不,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卓青遥急忙走到后边电脑前,毕恭毕敬的将一个黑色袋子递给林凡。
不用说,都知道里面装的是鳞片了。
“林天……”“师”字没有说出口,林凡犀利的目光就射了过来,吓得卓青遥立马改口,“林前辈,东西全部都在里面了。”
一听卓青遥竟然称呼自己女婿为“前辈”,李天仁和张鱼头都傻眼了。
林凡淡淡的看了一眼黑袋子,说道:“嗯,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随时恭候林先辈大驾光临。”
林凡挥手,“走吧!”
“棋王,喝一杯水再走呗。”李天仁客套道。
“老泰山,您可千万别叫我棋王呀,在这屋子里,我顶多是兵,真正的王是另有他人。以后叫我小卓就可以了。”
李天仁听的一头雾水,摸着头尴尬道:“你都比我大好几岁,我叫你小卓不合适吧?”
“老泰山,能者为长,我虽然比你大几岁,但都是虚长得到,而您不一样啊。”卓青遥拍马屁道。
“这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李天仁颇为迷糊。
“林前辈,老泰山,还有这位张老板,今日小弟就先走一步,他日有什么吩咐尽管知会一声。”卓青遥身子90度弯腰,拱手拜别。
张鱼头惊愕的嘴巴大张,心道:卓棋王怎么那么谦卑?
“回来!”林凡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走到门口的卓青遥立马折了回来。
“陪我岳丈和张老板下棋!”林凡淡淡的说道。
“是!”卓青遥就好像学生听从老师的话一般,规规矩矩的坐下陪张鱼头和李天仁下棋了。
这一下就下到了晚上。
张鱼头店也没开,仁医堂的生意也都是林凡照料了一天。
到晚上9点多,二人大呼过瘾,卓青遥这才在林凡的首肯下离开。
张鱼头随后也回去了。
关了店门,李天仁好奇的问林凡:“林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卓青遥?”
“没几天吧!”其实就是昨天。
“他咋对你那么谦卑,还叫你前辈?”
“他想叫,我也拦不住呀!”林凡笑笑,开了车门,说道,“爸,走,我们赶紧归家,书瑶和妈,都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家。”
“老太婆真是啰嗦,今天难得卓青遥在,当然要多下几盘棋了。”
“爸,你要是喜欢下棋,以后我让卓青遥每天都陪你下棋。”
“别别别,天天下,我这腰可受不了。”
翁婿二人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家中。
今天是星期六,所以李书蕾也回来了。
林凡没有直接进饭厅吃饭,而是上了楼先把黑袋子藏起来,等到晚上好炼制丹药。
可这小细节被李书蕾这小人精看到了,她低声对李书瑶说道:“姐,你看姐夫进门也不吃饭,而是鬼鬼祟祟的拿着什么东西上楼去了,袋子里肯定有鬼。”
“别瞎说。或许是送我的礼物呢?”
“我看不像,要是礼物得有包装盒吧?会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比如送给小三的礼物啊。”
“书蕾,你尽说胡话。”李书瑶撇嘴放下了碗筷。
“姐,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可得注意了。”
这话触动了李书瑶的痛点。
晚饭后,趁着林凡洗澡的空档,李书瑶在卧室翻了起来,最后在床底下找到了那黑袋子,打开一看,全部都是“玉片”,在常人眼里这些就是玉片。
“这么多玉片,他准备干吗?给我惊喜吗?”李书瑶心里美滋滋的想。
待林凡洗好澡,李书瑶笑眯眯的搂住林凡说道:“老公,你洗好了啊?”
“嗯,洗好了!”
“是不是要给我什么惊喜啊,比如美人如玉那啥的。”李书瑶暗示道。
“没有啊,什么惊喜?”林凡茫然一片。
顿时,李书瑶推开了林凡,脸阴沉了下来,“没有给我买什么礼物吗?”
“没有啊?你要是喜欢什么,我明儿去买。”
李书瑶脸上刮起了暴风雨,她从床底下拽出黑袋子,怒视道:“这玉不是送给我的,那你是准备送给哪个小三的?”
林凡张口结舌,这真是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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