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战仁和战义都盯着战君问道。
“最好的办法是……哟,来得还挺快的,人都到了,走,去瞧瞧。”
战君皱巴巴的脸上扯出一抹幽冷的笑容,凭空消失在了寝宫里。
战仁和战义旋即也感受到了皇宫正殿那边有空间波动传来,也赶紧一步一蹬,飞出了寝宫,朝正殿疾驰而去,他们可没有战君那等本事能参悟空间法则,也没有秦然这般有幸学过空间法则奥义,便只能老老实实的飞了。
不过二人都是巅峰不朽,飞行速度奇快,从皇帝寝宫到皇宫正殿也就区区几个眨眼的功夫罢了。
待他们到时,正是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语气无喜无悲的对着一个衣裳破败、神sè桀骜的年轻人说着:“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战君皇帝,听说在皇宫里石宣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当然也不会自不量力,但是……我要走谁能拦得住我?”年轻人正就是秦然了。
他此刻正一手穿过了小公主战流苏的腋下,单手捏住了战流苏嫩白的脖颈:“你若要拦我,我就杀她。”
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施展起慈悲落魂渡,准备逃走。可是……
让他惊悚的情况出现了,慈悲落魂渡居然……居然施展不出来,这是为何?
战仁和战义瞧见这一幕,顿时就笑了:“好个自不量力的小辈,我艾泽斯第一上国的皇帝在皇宫内,修为堪比上界元婴境强者,对空间法则是早有参悟,可不是你这样学了一点讨巧空间法则运用方式的小家伙能比拟的,班门弄斧而已,你就别挣扎了”
秦然心头顿时就凉了一大截儿,在皇宫里的战君居然能强到这样的程度?我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吗?
秦然不是个束手就擒的家伙,他第一反应就是逃,慈悲落魂渡可以被战君以更高水准的空间法则破掉,但是你总不能破掉我用双腿逃走的能力?
于是乎,他搂着战流苏,将身法运转到极限,朝皇宫外奔逃而去。
可是战仁、战义又哪里容得他就这样逃走?
战仁的黑眸里泛起如深渊暗流一般的波动,一股看不见的灵魂涟漪顿时从他身上辐shè出来,散播到了秦然的身上:“黑暗降临。”
秦然浑身一颤,眼中本来敞亮的皇宫大殿霎那就诡异的变得如黑夜中又无烛光照亮的大殿一般,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甚至听觉和嗅觉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我靠,这是什么招式?”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秦然,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逃离的冲动,冷汗一滴一滴的从他的额头上掉落下来、从他的后背上如雨后chūn笋一般的往外冒,他不敢随便乱动一步,生怕就是这一动,便遭到万劫不复的打击。
“秦然,老老实实听候陛下发落,在陛下和我皇室双雄面前,你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秦然很勉强的才辨别出来,这个声音大概来自哪个方向。
他娘的,原来是皇室双雄中的一个。
“难道我今天真就要栽在这儿了?他妈比的,老子不甘心啊。”
五大巅峰强者,他遭遇了图峰和白无忌,这二人就算他只有湮灭巅峰的修为也敢过上两招,也自信有逃离的余地,可是这个黑衣黑发黑须黑目的怪物,居然就这样轻松的让他不敢动弹,所谓我五大巅峰强者之间也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绝境,绝望。
在一个堪比元婴境的强者和两个超凡的巅峰不朽强者的瞩目下,无力和恐慌的感觉疯狂的袭上了他的心头。
现在的他,开始惦念其无泪的好来了,要是无泪现在没有沉睡,一定能给他指一条明路出来,他现在也是巅峰不朽的战斗力,就算没有巅峰不朽的体悟,但也绝对不该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一点办法才对。
可事实上,他现在能做到,就只有增加自己的身体强度,和拿捏着被他封了穴道的战流苏作为筹码,原地打转。
然而他等待的致命打击,却是迟迟的没有来到。反倒让他琢磨出一点战仁招式的门道。
感情这是一种另类的jīng神干扰,既然是jīng神干扰,那么用更jīng神力应该是可以抵消中和这种干扰的。
说干就干,秦然猛的将自己的jīng神力,完全输出半点都不保留,整个jīng神力就跟泻*出的洪水似的,顿时就将黑漆一般的黑暗降临冲刷的淡薄了许多,起码可以让他有一定的能见度了。
“好家伙,这么短时间里居然就能破开一点我神识营造出的空间,但秦然,你还是别挣扎了,你身上的药力在消退着,现在跟我硬拼,绝对没有半点可能获胜,就算是药力不退,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图峰和白无忌是大意了,否则让他们完全准备好,你定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更别说一战三了,放开小公主,我们用特殊手段一路都瞧着你们呢,我们知道你根本就不会伤害小公主。”战仁倒也没有什么放狠话或者sè厉言疾,只是就事论事的说道。
而且他还散去了对秦然的神识干扰,只是站在大殿门前静静的望着秦然。
秦然搂着小公主面sè变幻着,好半晌才无奈的摇摇头,放开了小公主。不过心头的绝望倒是消减了很多,看起来皇室好像没打算要杀他,否则就刚才,随便战君或者那个白衣白目的家伙动手,自己应该是死定了的。
“对不起,刚才伤着你了。”
秦然拍开小公主被封的穴位,有些歉意的望着小公主脖子上的五条手指印。
战流苏抖开秦然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在秦然惊诧的目光中一把抽出秦然腰间的战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眼泪汪汪的望着王座上默不作声的皇帝战君:“父皇,秦大哥不会伤害我,但是我自己会,你们必须放他走,否则女儿就……女儿就死给你看。”
“小公主你……”
“秦大哥,你不许过来,我知道你很本事,随时都能抢了我手里的刀,但你能拦我一次,还能拦我第二次不成?你赶紧走,你若走不掉,我发誓我一定给你陪葬,快走啊,快走……”战流苏眼泪哗哗的看的直叫人心疼。
“朕的乖女儿,秦然今天想走是不成的,可是朕何时说过,要杀了秦然?瞧你这要死要活的,来来,赶紧让朕瞧瞧,啧啧,这脸蛋都哭花了,没少受委屈,哎,都是父皇的错,父皇给你道歉好不好?”战君皇帝老态龙钟又深不可测,但是对女儿的这番疼爱倒叫人能瞧得出是真心实意的。
“父皇您……没骗我?”
“朕金口玉言,还能哄骗你这丫头不成?快来让朕瞧瞧,否则朕说不定会改变主意的。”
“不让秦大哥走,又不杀秦大哥,父皇你想囚禁秦大哥?不行,这个也不行……”
战君眼睛一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丫头跟那小子相处才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行啊,一点都不心疼父皇了是?父皇都是要死的人了,没见了问上一两句好,尽维护那小子,好,很好,两位族叔,给朕把那小子给宰了。”
战仁一听领命就要上前,却被战义一脸古怪的给拉住了:“大哥,我明白陛下的意图了,陛下真是……深思熟虑、老谋深算,咳咳,大哥我们先走。”
战仁莫名其妙的望着拉扯他的战义:“诶诶,这是怎么个意思?别扯我,走什么呀,没见陛下刚才说要……”
“别闹,拿一吃醋的爹的话当真,大哥你真行,修炼修傻了你。”战义不敢三七二十一架着战仁就往外走了。
小公主虽然没瞧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但大概是明白了父皇是不会杀秦然,也不会软禁秦然,一路上对父皇身体状况的担忧一下就爆发了,眼泪巴巴的扑到了战君怀里:“父皇,女儿好想你呀。”
战君唏嘘慈爱的搂着小公主:“乖女儿啊,都是父皇的错,让你担惊受怕、让你面危临险,明知道你的xìng子,可是……父皇还是在拿你的命在冒险,乖女儿,是不是很恨父皇?”
小公主一个劲儿的摇头:“女儿不恨父皇,女儿生在皇家,不能给父皇分忧排难,反而要让父皇为女儿整rì忧心谋划,实在是不孝,父皇病危的时候,女儿甚至不能伺候在身边,父皇您现在身体恢复了吗?”
战君对生死看得倒是很淡:“谈不上恢复了,你父皇的身体,父皇自己心里有数,生老病死,在咱们这下界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父皇做了七十多年皇帝,也算知足了。”
“可是……可是女儿不要父皇死,女儿想让父皇长命万岁……”
“哈哈哈……,瞎说,万岁,据说呀,那上古圣人也才万岁寿元罢了,父亲区区一个不朽,一个金丹境修者,何德何能有万岁之寿?说起来金丹境寿元本只有三百岁,父皇现在都快有三百五十岁了,已经是活过头了,该知足了、该知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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