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
一声道号将神游的朱允文拉回了现实,果然不是在做梦。
“仙师,可是你将我带到这里来的。”
“哈哈,娃娃果然聪慧。”
“不知仙师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你叫小文可是!”
“额,小生叫朱允文。”
“哦。那自然便是小文了。你可愿意随我学习道法!”
朱允文一听,眼睛唰的就亮了。
“道法就是能让一个人在睡梦中魂游天外么?”
道长愣了一下,便颔首道:“嗯,差不多吧!”
“那我想学!”
“你学来何用?”
朱允文一愣,似乎并未明白道长的意思:“不是你让我学的么!”
“是啊。但你学成了要做何为呢!报仇么?”
朱允文料想仙师这么大本事,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神情惆怅,回道:“报仇又有何用。岂不辜负翠莲换给我的这条姓命。我要代替她好好的享受这个世界。我学习道法只是想左右自己的命运,若是可能,再替这个世界行一番狭义,惩奸除恶!”
“好,好!孺子可教!”
道长一挥浮尘。朱允文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飘到仙长的近前,对眼端坐。
“记住这句口诀!”
就好像直接印在了脑子里。顺着口诀念了一遍,浑身的气息好像鼓荡起来,
“难道这就是习武者强大的内力么!”
安奉海曾经跟朱允文说过,强大的武林高手,凭借内力可以隔空取物,伤人于百步之外。
这道长能将他从睡梦中拉倒这里,显然用的手段已经超出的武林功夫,或许这就是道法吧!
第二天,安奉海和五娘早早的起了床,他们要到村子里回礼,给相亲们道个谢,就相当于回门子。五娘是孤儿,村子里的乡亲都是她的娘家人。
三合寨周围群带的有三个村子,南台村、北台村、葫芦棚村,五娘属于葫芦棚村的人。
青瞳鬼随后也出了屋门,见着奉海两口子便打趣道:“奉海兄弟,昨儿睡得可好!”
“承蒙几位哥哥关照,睡得自然不赖。”
“哈哈,洞房花独夜,岂有不美之言,老四,你可真是废话连篇。”
大脚鬼和青瞳鬼似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山子从大屋子里出来,见着几个当家都醒了,便抄起锣镲开始叫醒儿。
当当当!朱允文刚一出门,正要下阳台到水盆子那儿去洗把脸,这阵锣响便觉震耳欲聋,心说,“今儿个这锣怎么敲得这么响,难道就是因为有喜事!”
抬眼一望,便觉四外群山清晰无比,就连远处那座破塔都瞧得真真的。朱允文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夜的那场“梦”!
“难道这不是梦。我因为练了武所以才耳清目明。就算不是梦只练了一宿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效果。安大哥说要练成深厚的内力少则二三十年,多则五六十载!”
朱允文思索着,毫无头绪,便撩了水花洗了脸。
“奉山,我和你嫂子到村里回个礼,昨个儿的贺礼我取几样,你记着点。”
“好。”
朱允文脸也没擦,手在身上摸和了摸和,带着安奉海两口子进了账房,燕达安正在伸腰踢腿,闻着话便接应了一句:“奉海兄弟,挑点好的,别弱了咱们三合寨的面子!”
“知道大哥!”
到了账房,安奉海又问五娘:“五娘,都是给谁送礼,你挑吧。”
贺礼虽然还没拆包,但里面的东西在外面的喜帖上都标注了清楚。账本是单立的,记得清清楚楚。
五娘挑了七八样价值差不多的,“就这些吧。其余的我们给些银子送些粮食就行了。”
朱允文把挑出去的贺礼划了去,表示在账单中就没有这些东西了。随后又在日常支出的账本中记下了账目,支出的银子和粮食。
山子套了车,把礼物码好,粮食搬到车上。山路不好走,安奉海和五娘在后面给扶着车,待到了正道再上车。
三合寨到葫芦棚村也就三四里的山路,但山路难走,行程自然要慢上一些。
巴山唐门唐家庄!
唐家庄是个村子,村里子九成人家都是姓唐的。
巴山夜雨点楼台,小梦初醒闻仙籁!
这一副山居美图,此时已被鲜血染红了一角。
唐家庄的庄主唐元正和一人大战。二人从地上打到竹楼屋顶,穿插竹林树梢,激烈震荡。
此时的唐家庄,除了地上的三两尸首和观战的一个年轻人已然没了其他人迹。
在庄子后山的竹林中,到得半山腰,依稀可以看到一条刚被踩出来的羊场山道,逶逶迤迤,一直通向一个山洞,洞口很小,仅能容得下一人弯腰通过,这么一个小洞口却也被石门堵上了。
而洞中却又是一番天地,宽阔高大,人在其中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天地。
在火把的照应下,可以辩出五六十个人影挤在一起,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他们的眼睛统一的盯着洞口,为首的一男一女,女的便的唐元的小女儿唐天天,男的却是她的大哥唐战天。
“大哥,我们真的就在这藏着!”
“不藏着又如何,暴雨梨花针厉害无比,方圆半里之内只要中了绝无活口。”
“乡亲们已经藏好了,咱们却为何不出去助阵。”
“连老二都伸不上手,我们就算出去又如何,爹这也是给我们唐家留下一丝血脉,万一……”
万一后面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唐战天没有说下去。唐天天神色忧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唐战天道:“那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有我们唐家的暴雨梨花针!”
“唉。其实这暴雨梨花针本来就是他们家的!”
唐战天望了眼打着晃的火光,似乎在回忆着家族的往事。
“家里的事,爹不愿意跟你们女人家说道。但现在我们唐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便跟你说说罢。你可知道我们唐家的祖师叫什么!”
“不是叫唐千古么!”
唐战天露出了一个苦涩又温馨的笑,
“你这丫头,爹严审祠堂不许女人家进去,你却偏偏偷偷去,可没少挨骂吧!”
唐天天撅着嘴道:“爹真是,女人家怎么了,谁说女人家就不如男子了。”
唐战天摇了摇头继续道:“祖师除了本名还有个诨名,叫做千手鹞子。说明的他轻功和暗器非常了得。只不过祖师不爱出风头,特立独行,当时江湖上真正知道他的人并不多。祖师年迈之后收了两名弟子,便是咱们的爷爷和来犯那人的爹。他二人跟随祖师学艺,基础就是现在我们练的唐家拳,再有就是暗器了。祖师有两大绝技,分别是罗刹流云和暴雨银光!这两大绝技各是一门发射暗器的技法,各有一种配套的兵器。罗刹流云对应的兵器叫做修罗双煞,同时配套一百六十二颗各种暗器,加上修罗双煞就是一百六十四颗。而暴雨银光对应的暗器是八百一十二枚三寸钢针,比做女红的针也大不了多少。因为暴雨银光发射起来好像梨花漫天,因此又叫做暴雨梨花针。但现在暴雨梨花针的功夫已经失传,流传下来的只不过是暴雨梨花针的弩匣。”
“是不是说现在来犯的那人并不会暴雨银光的绝技,只不过仗着暴雨梨花针的弩匣罢了!”
“不错。暴雨梨花针的弩匣是我们唐门的秘密武器,等闲的人见都见不到。但实际上创造出这种弩匣的人却是唐千里,也就是咱爷爷的师弟。当年祖师将两大绝技传授给他二人,因为这两门功夫每一门都是了不得的功夫,寻常的人别说两样,就算一样要想炼精也难的很。祖师虽然身具两大绝技,但更多的是理论,真正练起来并不精湛。因此祖师将两大绝技分开传授二人,采用抓阄的方式决定谁学哪样。爷爷抽到的是罗刹流云,而唐千里自然只能学暴雨银光了。开始的时候他二人并不知道这两门绝技谁强谁弱。后来练出了火候,唐千里便觉得暴雨银光实在比罗刹流云弱的多了。因为罗刹流云还有一门巅峰绝技叫做血滴子。这门绝技不但可以独自发威,还可以配合修罗双煞使用,非常了得。但是练起来自然更加困难,爷爷穷其一生也未能掌握。但当时的唐千里可不知道这些,觉得不公,便跟祖师牢骚。祖师教训他说:天下武学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一趟普通的拳脚练到巅峰依然可以抵抗神兵奇功。虽如此,但祖师还是将血滴子的功法口诀传授了唐千里一份。俗话说贪念重的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唐千里得了血滴子,又想修罗双煞,便说道把这双煞分开一人一个。当时爷爷练这罗刹流云没有进展,觉得太难,自己资质有限,便跟祖师提议打算跟唐千里换换。这样两全其美,谁知祖师却又狠狠的训斥了爷爷一番:我将这两门技法分开,就是让你兄弟二人各练千秋,不分彼此,谁知你们却贪多嫌少,真是朽木难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