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妇人脸上这蜡黄的色泽也不是妇人的本色肌肤,而是这个妇人故意涂在脸上的,龙卫组中使用的易容术可比这妇人的小技巧高明得多,刚才妇人放下面碗时的近距离对视,秦开可是已看透了所有!
妇人的胸部也故意被一个小了号的罩罩给紧勒着,因为秦开发现当妇人转过身去侧对着自己的时候,腋下的衣服有点往上拱起来,这很明显是被胸部被挤压形成的。
人的身体各部件都可以造假,但是眼睛却很难,尤其是那眼中神色更是能够显现出一个人的历练来。
所谓历练,也就是底蕴,经历的多了,自然的就会有底蕴沉淀下来,而底蕴的表露除了一个人的说话举止之外,还有就是双眼了。
说话举止还可以作假,而一个人的眼神却很难做出假来!
秦开心里甚至隐隐的有点欣赏起这个女人来,能够将自己的眼神都给弄的扑朔迷离,这还真不简单,不过这也再次证明秦开的推算没错,此妇人的确身份非凡!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一点:
这个妇人是在故意扮丑扮老自己!
秦开心中疑惑,因为自己没有从妇人身上感应到一点的异样,甚至催出元气感应一遍也是一无所获,妇人的确是个平凡普通的存在,莫说古武修炼,便是一般的拳脚功夫都没有,纯粹的手无缚鸡之力!
难道妇人故意扮丑自己是怕自己的美貌给自己这孤儿寡母招来麻烦么?
也是,在这荒凉的码头,像在这样的夜间,一个绝美的妇人独自在此,还真说不定会引来些什么样的人来。
秦开隐隐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妇人放下面碗重又坐到了门边,双眼静静的望着江面,海风丝丝的吹拂着妇人的发,鹅黄的灯光将妇人的背影拉长,秦开一刹间有种像是走入了一幅画的错觉。
一碗面很快吃完,秦开起身付了钱,走出两步,忽又回过头来,妇人也是微诧,望着秦开,却没有出声。
“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心口梗塞,有时甚至有种脱节的感觉。”秦开突然的一句话出口,妇人立时瞪大一双眼,满脸惊诧的盯着秦开,只听秦开又缓缓说道:
“你月经从没正常过,时早时晚,对吧。”
这样一个绝世美人,要是就这般放任下去,很可能就此给毁了,对于一向怜香惜玉的我们秦副部长来说还真有点小舍不得呢。
妇人简直不敢相信秦开因何会知晓这些,因为自己身上的这些毛病自己清楚,都是因为自己几年来用那个小一号的罩罩导致的,所以也都没有去医院治疗过,可以说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没谁可知,可是眼前这个陌生人怎会如此清楚?
而妇人之所以要如此自虐,则跟秦开猜测的一般无二,妇人正是为着母女俩的安全着想。
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拖个七岁的孩子在这码头边,白天还好,但是像这样的晚上,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妇人也有想过离开这儿,换个热闹的地方做生意,可是那样一来投入巨大,根本就没那么多本金,这儿虽然收入少,但是好奈不用交租,一日三餐混着对付也还能剩些小钱给妞儿交学费,倒也还安定。
没有任何依靠的孤儿寡母还能有怎样的奢望呢?
就图个平安健康,也就罢了。
“你别紧张,我学过中医,望闻问切,虽然你没说,但我也已略看出一二。”秦开目光又扫了眼妇人胸部,移开落妇人脸上,道:
“我不知你为何要如此装扮自己,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换一个合适的罩罩,这些身体反应就会慢慢的回调过来。”
妇人脸刹时一红,这么多年来,突然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面前说这么露骨的话,还是在这般的夜里,这的确令妇人一时很是难堪,也很是紧张!
因为此人一眼就看穿了这一切!
虽然这人说自己是个中医,但是医生可也一样有恶人!
妇人神色一紧,眼神显出丝慌乱,不由瞄了眼里屋,看样子妇人是在打算万一秦开要是乱来的话,她能不能够率先抢进里屋去然后把门抵上再报警!
“你放心,我说过,我只是路过。”秦开连忙伸手示意妇人放松,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出两步,才又回转过身,道:
“如果你仍要继续这样,平时就多喝点贝壳粥,这样对那儿好些,可预防乳腺癌。”
秦开说完,提起脚步就出了小店,刚走过门外灯光的照射面身后轻轻的传出两个字来:
“谢谢。”
秦开闻声停步,又回转过身来,朝着妇人挤出丝笑意,想转身走,却又眉梢微一皱,返身走入店中,直把妇人又给吓得有了一丝的紧张。
秦开瞅了妇人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伸出个手指头在茶杯中沾了沾水,写下了左传志的电话号码来,然后道:
“这是本市警局刑警队大队长的电话,以后要是发生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以给他打电话,就说是秦开让你找他的,他一定会帮你。”
说完,秦开转身便走出了小店,消失在夜色中。
妇人望着秦开离去的背影出神,一会后才缓过来,眼中显出微微的感动。
四年来,自从妞儿的爸蹊跷的死在海船上后,妇人就谎称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变成这般个又丑又臃肿的样子,直把一些垂涎自己美色的人给吓得跑了个没影,自然也就不回还有谁来给予自己安慰了。
其实妇人之所以这般做,一是因为妇人在妞儿亲爸去世后就没了想要再找个男人的心思,还有就是,不敢找!
妇人怕自己再找一个,恐怕也得跟妞儿亲爸一样蹊跷的死去。
从那时起,妇人就不再求谁还对自己好或与不好,妇人心中所想所虑的都已不再是自己,而是把妞儿好好的拉扯大就足够了,至于自己,一辈子就这样过了吧!
妇人的眼神中有着无奈,也有着坚强!
是你们干的吗?
杀死一个三岁孩子的父亲?
妇人望着无尽黑暗的夜空眼中渐渐氤氲起少见的怒色,在那怒色背后隐隐的显出一丝泪水的影子来。
那是一个庞大的无法想象的势力,曾经她以这势力为傲,因为她也是这势力中的一员,可是如今她却恨不得自己从未曾跟这势力有过任何交集。
也许自己不应该姓徐。
妇人最后长长的吐出口气来,蜡黄的脸庞上色泽也逐渐的恢复平息,一切都已这般,自己还计较还去想那些做什么呢?
妇人又是长长一叹,这已是今夜的第几次叹息了,她不知道。
秦开?
妇人眉梢微微一皱,收回目光缓缓落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