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倾诉(1 / 1)

()这世上也许总有这样一种人,在你无助和彷徨時悄然出现,在为你抚平孤寂,擦干你的泪水后又独自离开,他可能要的并不多,只是你的一个微笑,就这么简单。

庄暖晨想对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笑一笑,因为在这样悲伤的夜晚,因为在她最彷徨无助啊的時候,他的出现已经令她感动,这一刻他就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她面前,她也心生勇敢。

她试着努力扯动唇角,可骨子里那种痛还在牵扯着、支配着所有意识,空气中浮动着咸咸的味道,她尝的到,是泪水滚落入喉的滋味。

其实,眼泪始终疼痛着不肯再掉下来,因此她憋得很痛苦。顾墨冲着她追上来的身影,顾墨因焦急在她身后怒吼的嗓音,还有顾墨在人海中疯狂地一遍遍寻找的行为……她不敢去想,所以很想将白天发生的那一幕深藏记忆海洋,因为她怕,再一碰触,她整个人就会死机,人生便会无法运行。

路灯将男人的侧脸陷入半明半暗中,光线打在他的发丝,形成动物毛皮般的光泽,他的眼堪比身后的夜色还要深邃,脸颊的轮廓因过于平静的神情而变得锋利。

那一束无助的光在庄暖晨的眼眸闪现,她就那样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这一幕,美好得如同漫画,天空轻旋的落叶增添了漫画的色彩。

江漠远缓缓蹲下身,凝视着她,一丝清浅的怜惜飞速跃过双眸,薄唇微启,“发生什么事了?”

一股莫名的激流冲上来庄暖晨的喉头,紧接着将她的气门堵得死死的。

如果他没有这么出现,如果他的语气不是这么温柔,如果不是这种该死的夜晚太过悲伤,也许,她就不会哭了。

可,庄暖晨还是哭了。

终于哭了。

在他话音落下后的下一秒钟,她的眼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像是眼眶终于承受不住的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滑落。

狼狈至极。

江漠远没有急切催促她,始终耐姓地等在那儿,温和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开口。

个可她也。庄暖晨梨花带雨,像是无助的孩子,蜷缩着环抱着双腿,有几缕长发略显凌乱地黏在脸颊,与她的泪水做垂死挣扎。

她含泪看着他,抽泣着,樱唇轻颤,“我、我……看见顾墨了……”

江漠远微微一怔,眸底最深处溅起一丝异样。

“他……他在身后……一直叫我的名字……我、我……”庄暖晨像是将全身力气都使完的探险者,将最不堪的一幕说了出来,断断续续、毫无逻辑的话却耗尽了她所有的清醒和精力。

可是,江漠远听得懂。

下一刻,伸手将她轻揽入怀,没再继续盘问,任由她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秋意更浓。

夜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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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后,庄暖晨这才稍微恢复了体力。

从浴室出来的時候,两只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

江漠远将她送回家后没有马上离开,见她出来后轻声说了句,“把牛奶喝了。”

庄暖晨蜷坐在沙发上,接过他递上来的牛奶,瓶子还是温热的,哑着嗓子说了句,“谢谢你。”落下话音后,便将牛奶喝了,只是,喝得无滋无味。

“好些了吗?”江漠远看着她,语气关心。

沙发太过狭小,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彼此的呼吸,正因如此,庄暖晨才能深深感觉的到来自江漠远身上的温暖,他的一切,都是温暖的。

轻轻点头,鼻头又有点发酸。

只是这次,是感动的。

他,没有义务一定要这么关心她。

借着鹅黄的灯光,江漠远打量着她,眼前的女人娇柔得像是被暴雨侵袭过的花蕊,令人疼惜。在她挂断他的电话后,他便隐隐感觉出有些不对劲,再拨打回去便总没人接。一向公事为主的他竟然抛了手里的文件冲出办公室,开着车满北京城地找她。

正如那晚上,他带着她满北京城的找那个名叫顾墨的男人。

北京城这么大,找个人简直海底捞针。

可是他,只想找到她,必须找到她。

直到——

他终于看见了那抹小小的身影,娇小得几乎要被夜色吞噬。

上天还是眷顾他的,终于让他在路边捡到了她。

看着眼前的女人,江漠远有那么一瞬的错觉,如果没有找到她……心底竟没由来地腾起一丝后怕,这种后怕,竟是对抗拒悲剧重演的最现实反应?

轻叹一口气,又像是内心终于舒缓,抬手拉过她,扳正她的身子,轻声问了句,“现在,可以跟我具体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了吧?”

庄暖晨偏倚在沙发背上,尖细苍白的小脸几乎埋在抱枕之中,白色睡衣显得她更是娇小,长发如绵密的青丝缠绵在她的身体两侧。

她没有说话,手指却将抱枕攥的更紧。

江漠远抬手,轻抚她的发丝,指尖的柔顺令他心坎泛软。

“暖暖,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他的嗓音听上去像是轻叹,低沉好听。

她抬头,看着他。

灯光下,他的眼诚深如海。Qq1V。

心底没由来涌起更多莫名感觉,像是感动,又像是其他。就在他将她找到的那一刻,她真的就不那么害怕了,从未在别人面前提及的情感,却在他面前很想那么毫无顾忌地说出来。

可是……

怎么会这样?

他曾跟她说,要她跟他在一起。

一个男人,究竟有怎样的胸怀才能容得下女人过往的感情?

见她眼神犹豫,江漠远意外地扯动了一下唇角,淡笑,“傻丫头,就算我们做不成情侣,做朋友总可以吧?”

做朋友,这三个字像是三把重量级锤子,猛地将她最后的防御和顾忌敲开,庄暖晨也无法再去欺骗自己,其实对于江漠远,她真的会在他的面前卸下一切包袱和伪装的坚强。

太多伤痛她无法承受,而他有宽厚的肩膀足可以为她肩负。

庄暖晨喉头噎噎的,但还是将白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说给他听。其实从相遇到她逃窜的時候,前后時间加起来连十分钟都不到,可她说得很艰难,每字每句说出如同在心上割口子。

江漠远是个有耐姓的男人,静静坐在身边,听着她说的每句话,看着她因为顾墨而悲伤的神情。

客厅里很安静。

只有她的声音,还有,窗外也似乎有树叶落地的声音。

“我想过很多次了,那么急切想找他,想找他的心情都快要疯了,可是,真正见到他的時候我却选择了逃跑。”庄暖晨脸上悲伤,嗓音自嘲,说完这话后,她抬头看着江漠远,“我很傻是不是?”

江漠远凝着她,轻声道,“不是傻,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吗?”她试图寻找心理安慰。

江漠远笑笑,想了想,“也许吧。”他没有这种经历,但男女毕竟不同,他只能尽量从她的角度出发。

庄暖晨低头,死死咬住唇,良久后才开口,“我知道他还恨我,就知道会这样……”今天顾墨的眼神充满愤怒,正如六年前的一样。

江漠远调整了一下坐姿,思考良久道,“虽然我不清楚你和顾墨的过往,但我认为,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人或者是事在面对時间这个强大的溶化剂時总会有所改变,没人能够逃过時间的雕琢,或是强行改变或是潜移默化,你以为一切都像从前,可是,你和他都已经不在原点。”

庄暖晨抬头看着他,眼神有那么一瞬的无助。

其实,她真的很怕改变。

但江漠远说的对,纵使她再怎么怕,時间还是没能因为她的拒绝而停止,当她发觉時,自己也变得面目全非。

“其实,在跟顾墨分手時,我总会觉得時间在我的生命里突然停了下来,只可惜,自欺欺人。”她哑着嗓子道。

“所以,顺其自然吧,人要向前看才会快乐。”江漠远由衷说了句。

“向前看?”庄暖晨轻喃着这三个字,她还有向前看的力气吗?尤其是顾墨出现了以后?

江漠远没有拆穿她的心思,只是淡淡笑着,良久后盯着她的小脸道,“这样吧,国庆你有安排吗?”

她摇头,每年的国庆节都像是一场人类大迁徙,北京城的外地人开始疯狂地抢票、挤车,纷纷从心脏的位置流向各个分支血管,之前她也有想过过老家看看,但凭借她以往在节假日里都拼到血流成河还一无所获的经验,已经深知一票难求的道理。

她宁愿过年的時候申请年假,多在家待些日子。

德玛传播有着丰厚的员工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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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这两年一直将年假压到年底,年假用不上的话她便直接申请病假,为的就是在父母身边多待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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