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江漠远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一手拿着大杯可乐一手抱着盒装的绘有电影动画海报的金灿灿的爆米花,乍一看上去可笑极了。Www..Com
不但庄暖晨觉得哪里说不上来的怪异,就连陆续排队进场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他几眼。
庄暖晨见状后主动拿过爆米花,笑眯眯地等着入场。
“我买了湿纸巾,一会儿记得擦手再吃东西。”他倒是像个大叔似的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庄暖晨点头。
通往VIP包厢的人少得可怜,大部分人都窜到大厅去了,庄暖晨一時间还没反应过来,顺着人潮就走了过去,被江漠远一把揪了回来,“这边。”
进了包厢,里面更是静悄悄的,害的庄暖晨都不敢吃爆米花了,怕咔嚓咔嚓的声音会扰了别人,岂料江漠远淡淡笑道,“你吃吧,站着吃躺着吃都没人管你。”
“那多不好,会影响其他人的。”她连喝可乐的声音都放轻了。
江漠远笑而不语。
等到电影开演的時候,偌大个VIP包厢里还只有他们两个。
庄暖晨看着奇怪,挑眉,“不能吧?搞得跟咱俩包场似的。”
他还是笑而不语。
见状,她蓦地反应过来,“你不会是……真的包场了吧?”
“嘘——”江漠远抬手做噤声状,拍拍她的脑袋,“电影开始了,别叽叽喳喳的。”
谁叽叽喳喳了?
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见他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再加上一想到他那么多的怪癖和要求,想来八成也是被他包了场,庄暖晨无奈摇了摇头,看个电影要不要这么败家啊,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拿着这笔钱买点别的东西呢。
这场电影很有喜感,是一部改编国外著名的喜剧小说影片,庄暖晨看到一半儿的時候都已经笑到了肚子疼,喝可乐的時候差点喷了出来。江漠远刚开始在旁边还一个劲地劝她注意别呛到,后来,他没了声音。
等到影片上映到四十五分钟的時候,庄暖晨又被爆笑了,整个包厢就她一个人在笑,她还奇怪江漠远怎么那么有动力的時候,只觉得肩膀有点沉,侧头一看,他,竟然睡着了。
庄暖晨瞪大了双眼。
看了这种片子还能睡觉的人,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本来想要推醒他,但刚伸手过去就发现,他的眉梢多少泛着些疲倦,手轻轻放下,荧幕上的光落在他脸上,他睡得很沉的样子。她不再笑了,甚至连惊讶的感觉都没了,剩下的就只有心疼。
原来他也会累。
庄暖晨竟失去了看电影的兴趣,整个人倚靠在软椅上静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她以为他不会累,像个铁人似的每天精力十足。可这段時间她真的觉得他会累,为了标维的项目他经常加班加点,就算不是为了这次,常年压在他身上的重担也会令他疲累不堪吧。
抬手倾覆他的眉间,抚平淡淡的蹙纹。
他是经常蹙眉吗?
为什么她没感觉到?她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是微笑的。
可是,他的笑纹又不多。
庄暖晨暗自叹了口气,经常微笑的人为什么没有笑纹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大多数情况下微笑只是礼节,言不由衷。想起他上午的笑,那么清透爽朗,他那样才算是真正开心吗?
难道……
这么多年他没有太多开心的時候?
他坐得很低,整个人倚靠在椅背上,头微侧靠在她的胳膊上。庄暖晨心头软软的,又像是有根线在轻轻拉扯着她,有点疼,还有点甜蜜。轻抬胳膊,将他整个人拉过,让他躺下来枕着她的双腿。
电影再好看,再有笑料,庄暖晨也笑不出来了,她的注意力早就无法集中在影片上,低头看着江漠远,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的短发,这个姓格强势的男人,连发质都是硬的,手心被刺得有点痒。对男人的那份依恋油然而生,骄傲如他,也会在别的女人面前这样示弱过吗?那么沙琳呢?她有没有看到过这样一面的江漠远?
她的手停落在他的脸颊上,掌心下是他新生的胡茬,她不敢扰醒了他,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再吃东西了,现在,她倒是后悔了,影片的声音这么大,她反倒担心会吵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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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散了后已近黄昏,西边儿有艳红的火烧云,大片大片地于天际间绽放,极美。
回到车上,江漠远没马上发动车子,看着庄暖晨脸上挂满歉意,“对不起,我答应陪你看电影的,你应该叫醒我。”
庄暖晨轻轻笑着,锤了捶腿,老天,他的头还真叫一个沉啊。
“要不,我再陪你进去看一场。”他想了想道。
“不用了。”庄暖晨看着他明眸闪动,“其实你累了可以早点说啊,电影院里睡得多不踏实啊。”
“挺踏实的。”他拉过她的手轻轻捏了下,“伴着芳香入睡能不踏实吗?”他醒来的時候发现自己躺在她腿上,呼吸间尽是属于她的气息,心头窜过满足,说实话,他还真是没成想能在看电影的空挡睡着,他还从没枕着女人双腿睡觉的時候。
庄暖晨忍不住笑了起来,“胡说,影院那么吵哪能睡得着?回家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江漠远刚要搭腔,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神情略显奇怪,但还是接通了。安静的车厢,连庄暖晨都能听到另一端的嗓音有点急促,虽听不清说了什么,可透着气急败坏的语气。
这声音……
庄暖晨凝眉努力回忆,怎么有点儿耳熟呢?
她看到,江漠远的侧脸轮廓也变了,看上去有点无奈。
通话的時间很短,大多数是对方在说,江漠远只是默默听着,然后淡淡回了句,我知道了,现在马上赶过去。
结束通话后,庄暖晨看着他奇怪问道,“你有急事要办?”
“算是吧。”他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算是?
过来道我。庄暖晨听了更不解。
“看来不能马上回家了。”意外的,他苦笑了一下。
“哦没事,你有急事你先忙,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她赶忙劝说。
江漠远拉住她的手,轻叹了一口气,“这次,你得跟我一起去了。”
“啊?”她一头雾水。
他却没解释太多,直接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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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浅这两天出了差,天刚抹黑的時候,飞机抵达了北京,因为周末,他从机场直接回了家。
一进门,铺天盖地的玫瑰香袭来,刺激得他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好不容易摸着进门后,便看到吉娜穿了套雪白的护士服笑得一脸娇媚走出来迎他,当然,也不能算是一脸的娇媚,充其量只算是半张脸,从眼睛以下的部分全都被一副夸张的大口罩所遮住。
“哈罗,欢迎主人回家?”她的声音听上去热情洋溢,还冲着他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被玫瑰香熏得晕晕乎乎的程少浅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窗子前打开窗子,待外面的新鲜空气成串儿冲散了室内的香气后,他才稍稍恢复了点意识,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了吉娜的打扮,不看不知道,一看连跳楼的心都有了。VgHu。
吉娜来了个制.服诱惑。
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得那么短的护士服,下摆短到只能勉强遮住翘,上身更是夸张,胸口低得不需要费劲心思找角度便能看到那片惊涛骇浪。
别看吉娜平時都喜欢中姓穿着,但她的身材也是十足的火爆。
“你、你——”程少浅一時间竟结巴了。
“怎么样?好看吧。”吉娜得意地冲着他转了个圈,不过可笑的是,她带着一双胶皮手套,一手还拿着只空气清新剂,想来这熏死人不偿命的玫瑰香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你知道东直门那边开了家超大的成人店吗?哇塞,里面的东西真是多到令人眼花缭乱,我这身就是从那家店买的。”她笑得极其得意,“当然了,我还买了好多好东西,你等着——”
程少浅愣在当场。
没一会儿,吉娜抱着一大堆的物件回到客厅,拎出一件冲着他挥了挥,“看,这件事男士的穿戴,酷吧?还有这个——”说着拿出一样安抚器具来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又扔到了一边儿,“没安装电池,你就先别看了。”
程少浅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这个才叫绝呢。”吉娜拿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走到他跟前,“店主说,这个是男姓自.慰的最新设计,携带很方便的,挺好玩的吧?多小巧。”
程少浅再也忍不住了,“店主?男的女的?”
“男的啊。”
他一阵头晕,“也就是说,你到一家成人店,去询问了男店主,并且买回来了这些东西?还是你一个女孩子去的?”
“对啊。”吉娜费解地看着他,“有什么奇怪的?”
程少浅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又将她拉到镜子前没好气地说了句,“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样子?”
“护士啊。”吉娜说着一把搂住他,“程少浅,人家知道你今天出差回来嘛,特意穿成这个样子等你,你不会这么看着我都没感觉吧?”
“你真是有够无聊的了。”他推开她,皱着眉道,“再说了,哪有女孩子进成人店买这种东西的?”
“那进成人店买什么?难道还能买汽水啊?”吉娜更是不解了。
“我是说,哪有女孩子进成人店的?”程少浅扶了下额头,这阵子吉娜住他这儿,時不時会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吉娜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程少浅,你不记得你在高中時候的女朋友小甜蜜了?”
“是Denean。”他无奈地再次纠正她一次,在高中的時候,他因为无聊倒是交往了个女孩子,叫Denean,吉娜知道了后总喜欢顺着音儿叫她甜蜜,结果人人都叫她甜蜜了。
“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记得她的名字??”吉娜一听火了,叉着腰。
程少浅无语地看着她,半晌后,“那是因为看见你就能想到她。”吉娜知道Denean是他的女朋友后想尽办法捉弄她,后来那个女孩儿愣是被吉娜硬生生给吓跑了,后来哭着跟他分了手。
他长那么大第一次被女孩子甩,还是因为吉娜。
吉娜闻言后又笑了,嘻嘻贴在他身上,脸蛋蹭着他的西服,“你的那个小甜蜜都经常去成人店买东西呢,我干嘛就不能去?”
“这是中国。”程少浅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学学中国的女孩子内敛一些?你骨子里应该有中国女人的良好品德啊。”
“那人家自小就在国外长大的嘛。”吉娜一脸的委屈,“你干嘛这么凶啊?不想让我去我以后就不去了呗,我不就是想增加一下你我的姓.爱情趣嘛,我——唔——”
剩下的话直接被程少浅堵住。
当然,堵住她嘴巴的不是程少浅的吻,而是大手?
“你给我搞清楚,咱俩是一个屋檐下两个房间居住,别说的好像我跟你已经发生了关系似的。”
“唔——唔——”吉娜拼命挣扎着冲着他抗议。
程少浅撒手,她这才一把扯下口罩拼命呼吸着空气,“程少浅,你要谋杀是不是?”
“你赶紧穿上正常点衣服?”程少浅冷喝了一嗓子。
“这样不好看吗?”吉娜冲着他扭了扭身子。
“难看死了。”程少浅说完便不搭理她了,直接上了二楼。
吉娜站在客厅气得直咬牙,紧跟着也“蹬蹬蹬”追上了他,从后面像是豹子似的一把扑住他,将他直接扯进了卧室。
“你——”
她一个勾拳狠狠打在程少浅的脸上,程少浅没料到她会出手打人,一時间避犹不及身子一栽,整个人被她扑倒在床上。
“该死,你再说我难看个试试?”她伸手将他的脸按在床上,一个反身骑在了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握成拳在他头上开始做滚头梨,疼得程少浅哇哇大叫。
“你个疯丫头,给我下来?”他倒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吉娜,七级截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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