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记得有这回事,所以,只能试探着问道,“是小汐澜?”
凌子墨并未再搭理他,但仅是他的反应,便让唐瑾明白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一旁的安德顺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禁在心思量,楚贵人什么时候打过颜常在?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许久之后,他才在脑海的角落里寻出了一段被他早早遗忘的记忆——颜常在初受册封时,第二个来清殿的晚,脸是肿着的。
听说,是因为皇第一次翻牌子叫了颜常在,楚贵人心里不服,在次日清晨把人堵住,打了一巴掌。
可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而且主子当时,什么都没说,明显是一副不管的样子。
怎么过了这么久,他却把陈年旧事翻出来,故意让楚贵人难受了一晚?!
安德顺实在想不通。
对此,他只能感慨,主子心思多变,不是也不可能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轻易揣摩的。
在安德顺沉浸在自己的感慨时,凌子墨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安德顺,事情办得如何了?”
熟知自家主子习‘性’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主子指的是哪件事,“回皇,已经安排妥当了,所有的证据,都已指向魏娘子。只要您想抓人,随时都可以。”
“二十大板,可以了。”凌子墨淡淡道,“顺便给何欣妍点儿警告,让她收敛一些。”
“诺。”
魏娘子魏佳莹,是何欣妍的人,靠着巴结何欣妍,她在后宫的日子,也还算过得不错。
至于她爹——礼部‘侍’郎魏国荣,则是何欣妍的爹——礼部尚书何承岳的得力干将。
魏国荣是何承岳的人,而何承岳是齐国公齐桓的人,那他魏国荣,自然也是齐国公一派的人。
由她来背这个锅,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
“皇,您让奴才借此事给何美人点儿警告,是…?”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安德顺还特意提起了凌子墨次‘交’代他的事,“您次不是说,让何美人继续猖狂吗?”
怎么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变卦了?
“朕让她猖狂,指的是让她在后宫的‘女’人面前出风头,不是让她来管朕翻谁牌子!”凌子墨冷冷道,“朕叫谁来清殿,与她何干?用得着她把人拦下说东道西,指责嘲讽?”
安德顺:“…”她拦人不等于是出风头嘛?皇宠谁她都敢说一句,才能证明她风头无双啊。
拦人的事…主子完全是在跟他玩儿字游戏…
得,安德顺算是明白了。肯定是因为次颜常在从清殿回去,被何欣妍拦着嘲讽了一通,主子才生气了。
不过平心而论,何欣妍那一通话,说得确实不怎么样。她表面是在嘲讽颜常在,可暗地里,却连皇也说进去了。
资格这回事,是皇说了算的,她一个小小的从六品美人,凭什么质疑皇的决定?
思及此,安德顺便也不再犹豫,立马躬身退下,按照自家主子的吩咐,去找魏娘子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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