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哥的头派人给箭哥传话,让他去一趟。
箭哥这样的经常在江湖上漂的七尺大汉,听到头要找他去都有些腿肚子攥筋。箭哥的上级在江湖上地位极高,号称一叶红。大家尊称他为红先生。
红先生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手里还有一串念珠,慢条斯理地说:“听说你的人到千逸会所门口了?”
箭哥一听明白找自己是什么事了,我和刘颜逃去的地方正是千逸会所,小平头就去那找我们了。
箭哥赶紧一五一十地把事情交代完全了。
红先生眯缝着眼睛说:“你推测他们是过来干什么的?”
箭哥说:“看不出来。”
红先生睁开了双眼,一道寒光落在了箭哥的喉咙上,箭哥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红先生说:“这段时间乱,你们都给我加倍注意,没事就退下吧。”
此时在千逸会所里的刘颜有些犹豫,澳门的复杂情况让他觉得自己想要找到父亲十分困难,感觉这个女人像是有些能量的人,想要开口求她。
我看出来了刘颜的心理,在他没看口之前,我连忙拽着他说:“走呗,死皮赖脸有什么意思。”
女人也没有挽留,我拉着刘颜离开了千逸会所。
刘颜颇为留念地看了看里面奢侈的装饰,我有些生气地说:“还看啥,我们俩又不能留在这里当鸭子。”
刘颜吐吐舌头。下楼的时候倒是颇为顺利,不知道是女人对外面打了招呼还是保安都忙别的事情了,没人管我们。
我们大摇大摆地就到了门口,偷偷绕道炫舞时代,因为我们只认识这一条路回住处,发现里面早已经恢复了原样。
我拽了刘颜一下,惊讶道:“哎,门口那个是不是叔叔?”
刘颜激动地说:“对,就是我爸。”
刘颜刚要过去,我就拽住了他,我说:“你忘了,我们两刚才是怎么逃出来的,现在过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突然我电话响了,把我和刘颜都吓了一跳。我接到麻杆从学校给我打的电话,我说:“哎呦,我的亲兄弟唉。这可是长途啊。”我肉疼地接了电话,心里想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麻杆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小剑,我们成功申请百年校刊活动了。”
怪不得他这么激动,原来是杂志社的大喜事啊。
我走了之后,在学校里欧行远一进来天生自来熟,一看到麻杆,就说:“走,搓个澡去啊?”
麻杆犹豫了很长时间,说:“在寝室楼下洗就行了吧?”
欧行远说:“哎,人生洗澡和吃饭都不能含糊。走,我请你。”
就这样,欧行远开始了他在杂志社的生活。
杂志社的工作没有停下来,开始申请吴克任职的《经济生活》百年校刊活动。
根据比赛规则,参评作品应该具有校刊的资质,但我们的刊物只是社团自己办的,只得到了学院的认可。学校官方对我们还没有明确的态度。
麻杆几个对申请校刊的资质完全没有头绪,只得去向吴克请教,吴克说如果我们不能成为校刊,那么他也爱莫能助。
当时,麻杆一拍大腿道:“哎,我们真笨,这是应该直接去找院团委老师,我们在这胡乱想会有什么结果?”
团委老师安慰他们说:“你们先别着急,我现在去帮你问问。”
实际上很顺利,学校需要文学社成为学生工作新的突破口,也愿意扶持我们。
麻杆正式向团委书记呈递了名誉社长的证书,很快学校就确定了我们校刊的地位。
申请校刊这件事情,让麻杆沮丧万分,他说:“其实我们改变不了学校的,到现在为止,我们想做事,还是需要一套程序。”
“我们为什么要改变学校?”轮到豆芽发问了,“是学校的社会结构不好吗?学校可能还涉及不到社会结构,那我们为什么要改变学校,是因为他黑暗吗?那也不现实,学校也不黑暗。
可能我们所谓的改变学校,只是想痛快痛快嘴,显示一下存在感。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你确定我们改变过后的学校会比现在更好?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要自怨自艾,快速成长才是王道。”豆芽的话说得很有道理。
麻杆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一个人的心胸有时候是会影响一个人做事的效率的,倘若他一直认为一个环境不好,并且这个不好的环境对人产生持续性的影响,那么他也很难在这个环境里健康成长。
毕竟运气这个东西不常有,日常生活还是靠脑子得多。
长时间的紧张让我有些溜号,接到电话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刚想和麻杆多说两句,却被刘颜踹了一脚,我立即醒悟过来,现在在澳门办正事要紧。
我挂了电话,赶紧转身问刘颜:“怎么样?叔叔出来了吗?”
一直躲在角落里观察炫舞时代大门的刘颜说:“没有。”
刘颜焦急地说:“要不我们闯进去?”
我说:“你忘了刚才我们两差点死在里面了。”
刘颜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
我幽幽地问道:“你知道澳门的报警电话吗?而且报警我们该怎么说啊?他们又没有要伤害你爸。”
我冷静了一下,接着说:“现在还是生命要紧,钱的事情先别想了。叔叔进去估计也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在这里等他出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刘颜狠狠一锤墙,说:“好,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两就在外面等着刘颜的爸爸出来。还好,等了一个小时,刘颜的爸爸就出来了,我们两悄悄跟在他身后,等离炫舞时代很远了,我们两冲上去拦住刘颜的父亲。
刘颜拽着他爸爸的衣服说:“爸,你跟我回去。”
刘颜爸爸说:“小颜,你怎么在这里?”
刘颜说:“我要不组织你,咱家早晚都会被你折腾散了。”
刘颜爸爸低着头,红着脸说:“小颜,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