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鳞蟒是一阶妖兽,尸体浑身上下都是宝物,不要说刘贺等人眼红,就是黄长老这群人,恐怕也是奔着宝物去的。
“哼,巧言令色。”高建仁眼底闪过些许火热,脸色依旧是冰冷如期。
“前辈,果真如此,守真道长击退水贼,玉麒麟突然出现,为了晚辈安危,守真道长引开玉麒麟,晚辈可以作证。”端木弃犹豫了半天,咬着牙开口解释。
此言一出,端木家的众人脸色各异,尤其是端木期更是目光火热。
高建仁横了眼端木弃,把这厮吓的浑身肥肉乱抖,区区刚入后天境界的小修士,被后天高阶修士瞪了眼,你就是意志再坚定,也不可避免发自灵魂的颤抖。
“胡闹,还不给我退下。”端木明见大儿子胆大妄为,立即起身厉声呵斥。
“大哥,赶紧退下,爹爹的话你敢不听。”端木起狐假虎威地吆喝,全然没看到端木期沉默不语。
端木明横了眼端木弃,向高建仁抱拳道:“高长老,犬子无状,平素都被大掌柜宠坏了,还望长老恕罪。”
这句绵里藏针的话,让高建仁有了几分犹豫,要说端木家的东宗府,也算是大型的势力所在,他只要占着理并不畏惧,就像各大门派里面的派系,总归有看东宗不顺眼的,何况这几年东宗的主府之间,关系并不太融洽。
但是,牵扯到虚宝阁大掌柜那就说了,先不说大掌柜先天修为,那是代表整个虚宝阁的营生,就不是青云门轻易得罪的。
何况他区区的内门长老,而且端木弃又深受大掌柜喜爱,被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得罪未来的虚宝阁大掌柜,别说门派会不会责怪他,就是那些真传也会怨恨他,毕竟修士需要交换修炼资源,虚宝阁恰恰占据关键。
王邵倒是颇为意外,端木弃几天来不见人影,显然是有所顾忌,他也没当回事,商人避害趋利本性使然。
此时突然站出来挺他,还是面对强悍的后天高阶修士,这就让他有几分另眼相看,不免说道:“端木兄请退下,贫道自有说法,公理自在人心。”
狗屁公理自在人心,端木弃修为很低却见识多广,这可是个实力说话的时代,王邵根本不是高建仁的对手,哪怕对方不会斩杀,却会极尽的羞辱。
“多谢端木兄美意,无妨,论公理而已,还请不要插手。”王邵绝不让端木弃介入,他也不想承担人情。
高建仁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太为难端木弃,从而得罪了虚宝阁大掌柜,当即说道:“好了,大公子先退下。老朽和这小辈理论,他若能说出点道道,放了他又如何?”
端木弃犹自不甘心,却在端木明厉的目光中,不得不忍口气退下来。
“小辈,你口说无凭,怎能让人相信?”高建仁冷冷看着王邵,说出了欺凌人的话语。
王邵真是为之无语,他哪里去找证人,总不能把黄长老或玉麒麟拉来,那也有点太扯淡了,当下道:“晚辈只是说个事实,至于前辈信不信两说了。”
“看来,此事还要深究,反正天下盟会也要开了,到时候谁是谁非自有分晓。”高建仁眯着眼看向王邵,似笑非笑地道:“青云门几个内门弟子再窝囊,有理没理却不能白死,你也是能对抗大派真传的人,说起来老夫也不是欺负你,三招,你要能接下三招,不再追究你杀我内门之罪。”
三招?众人无不是暗叫无耻,堂堂的青云门执法堂长老,那是先天修士下最强悍的力量,就算是大派那些顶级真传,说不得也得手下吃瘪,王邵能够对抗那些真传,却也不过是后天中阶,别说是三招了,一招恐怕都很勉强。
“好,希望前辈言而有信。”
王邵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众人不免大为吃惊,端木弃的胖脸都变形了,他们实在想不出来,区区的后天中阶,有什么办法接下后天高阶强者三招。
换在端木期眼里,简直是对即将高阶强者的羞辱,王邵就是自寻死路的狂徒。
小狐狸伏在桌案上,静静地看着冷峻的王邵,碧色的眸子竟带有点点的朦胧,再有的就是极尽的赞赏。
端木明很不待见王邵,缘由也非常简单,他作为东宗府的家主,最大的愿望就是提升东宗的实力,有朝一日能够重返主府,这也是三千余年来历代家主的遗愿。
当年,东宗府才是虚宝阁端木家的嫡传,真正的中宗府,由于子孙沉迷于买卖往来,视力不断衰微,被北宗府得了便宜夺主府,沦落成了旁支大宗,成为数千年的耻辱,历代家主无不振奋,可惜主府强盛不可为,只能暗自积蓄力量。
如今的中宗府实则当年的北宗,北宗则是东宗,数千年再无更改。
今朝,东宗府实力不断沉淀,已经隐隐能和主府抗衡,缺乏的就是后辈子弟潜力,他的次子端木期却是修炼的天才,为人处世也和端木奇相抗衡,这就给了他极大地希望,至少他自己那么看。
但是,虚宝阁大掌柜,也就是东宗府的太上长老,非常看重长子端木弃。在他看来死胖子并非修炼天才,就算担任了大掌柜又能怎样?他要的是夺回阁主的宝座,从而能让东宗府重新入驻主府成就嫡传。
王邵显然被端木弃看重当成外援,此人又惹了正魔双方,必然会让端木家东宗府不得安宁,坏了他筹划的大事。
他希望端木期上位,却也不希望端木弃被牵连江湖恩怨,毕竟长子是经商的天才,要是能够重新入驻主府,两个儿子同时为阁主和大长老,他这支将稳如泰山。
这也是他反对儿子和王邵交往的主要原因,更是阻碍王邵进入虚宝阁重要缘由,能够让这个小道士死在高建仁手里,或许是件好事情。
“小道士,年轻人张狂没有错,却也不能太张狂了。”裴度明着说王邵张狂,实际也算是点对方,不要轻易挑衅前辈,某种程度上是好意。
“多谢前辈,贫道自然不能抗衡高长老,却也要奋力抵挡。”王邵毫不畏惧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