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白莲教在河西之战,看是比较卖力,集中了道统几乎全部的先天修士,却在关键时刻突然反戈,造成九大门派组成的联军受损,虽说并非动摇联军的跟脚,却也让喇嘛教逃回部分精锐。
这时候,大家才算回过味来,原来喇嘛教早就有了深远布局,逐渐对东土修炼界各大门派渗透。白莲教教义相当大的部分取自佛经,喇嘛教对正统东土佛门影响很小,甚至被厌恶打压,却对白莲教影响极大、
未来佛弥勒菩萨的化身,可以说是潜移默化,影响了一代又一代年轻修士,培养并潜伏大批的卧底,甚至有些高手在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为喇嘛教服务。
经过不知多少年的发展,他们已经控制了白莲教太上长老团,掌控了宗门高层管事职掌。
一声令下,全宗反叛。
不过,白莲教的临阵倒戈,也就是造成各大门派意外损失,并未曾改变整个战局,反倒遭受各大门派的围剿。
各位太上长老哪个不是人精?反应速度自然很快,立即派先天高阶修士组队反击,白莲教各地分舵几乎被一夜拔起,整个门派受到毁灭性打击。
有些非喇嘛教卧底的弟子,那可真是倒了大霉,他们不明就里遭到各大门派追杀,当然还有哪些邪魔和喇嘛教的人,他们也终日惶惶不安。
“白莲欲孽?”玉辰子眉头微动,不经意地看向岣嵝。“出尘说的不错,经过审讯得知,几人都是白莲欲孽,这点毋庸置疑。”翻云子口气很平淡,态度相当坚决。
在场那些后天修士,不免个个迟疑,真要是和白莲欲孽牵连上关系,他们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楚,有些事情他们并不清楚。
“呵呵,道友真是说笑,白莲欲孽是应该捉拿,可也不能对其他修士强行横暴。”端木奇淡淡地笑了,依旧是温和地道:“翻云子道友,在下敬你是青竹山主,那是对天下盟的敬重,你的山主尊位并非功勋得来,相信你应该非常清楚,就算是捉拿白莲欲孽,也不能无故对别的修士无礼。”
“不错,端木道友说的不错,翻云子道友自己想想,你这山主尊位为何而来,你有何贡献?竟然盘踞青竹山作威作福,老夫首先就不服你。”
“是极、是极,小辈们敢怒不敢言,我等却不能不说。”
“就算山主是天魔谷的大雪山行走,也不能只手遮天。”
面对群情激奋,翻云子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就是无理取闹,辩解是相当的无用,干脆的沉默了下来,看看这群人到底要怎样?
岣嵝眉头一挑,戏虐地道:“也就是在青竹山,你们山主府的拳头大,可以不由分说将诸位道友拿下,管他是什么白莲欲孽还是散修,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现在可不同了,我们站出来主持公道,代表的是各大门派,又有十余名道友在场,那就是我们拳头大,是不是就把你们城主府砸烂了,呵呵,山主觉得有没有道理?”
山主这两个字说的很重,充满了讽刺的味道,翻云子何尝听不出来,对方说的也是实话,讹诈你找个理由罢了,叹了口气道:“道理讲不清楚,道友的要求更过份。”
“呵呵。”岣嵝看了眼翻云子笑了,不屑地道:“按照道理来说,执法统领是根本不配与我等对话,翻云子道友、明行道友还有资格,可惜他们不是山主。所以,你这个山主有错在先,却不能不给诸位个解释。”
显然打狗不看主人,肆意羞辱出尘连带翻云子,嘴相当的贱,却又让忍无可反驳,出尘的确不配。
“这就不对了,有些人袒护白莲欲孽,执法队秉公办事,就算是先行拿下,按照天下盟律令,也应该细细审问,判明对方是否冤枉。”端木弃忍不住帮衬了句。
“端木道友,嗯,很不错,现在你竟然成就先天,成为大掌柜正式继承人。”岣嵝看向端木弃,淡淡地道:“你虽说是青竹山所有人之一,却并非山主,更没有担任职掌,还是在旁边看热闹,免得待会不好说话。”
言下之意相当的明白,在说端木弃走了狗屎运,勉强成为先天修士,说白了和他们曾经的核心真传,那个时代的风云人物,完全不在同等档次上,更不是他的对手。
也是,他们风云际会时,端木弃还混迹世俗界。
此刻,从人群中走出了个年近三旬的修士,全身黑衣打扮,相貌极为地阴鸠,向岣嵝行了个弟子礼,口称:“师父。”然后扬起胸膛,不屑地看向山主府,沉声道:“在下日月神教真传,曲不归,见过山主。”
那副高傲的模样,根本就没把翻云子放在眼里,区区后天境第六层大成的境界,放在先天修士眼里就是个渣,却的确是小辈内的精英所在。
“呵呵,原来是日月神教新一代的核心,难怪如此!”翻云子非常明白,曲不归天赋极高,甚至有人评价其胜过了当年的佝偻。
的确,曲不归真有自己骄傲的本钱,他本来是日月神教普通的外门弟子,甚至是那种很没前途的外门弟子,到了二十余岁,才算是堪堪生出了真气。
这样的弟子很没前途,甚至可以说要么担任杂役,这辈子混个外门管事就不错了,要么出去建立家族繁衍生息,子孙作为日月神教的候选弟子。
岂料,就在七年前,突然神奇般地觉醒,修为突飞猛进,短短数年间突破到后天境第五层,惊动了整个日月神教,经过太上长老的勘验,发现没有任何问题,更有极大的潜力,被定为核心真传,岣嵝亲自收为亲传。
近两年,连续战败各大门派的核心真传,隐隐成为大门派小辈第一人,应该说是名声最响亮的小辈。
“哼哼,可惜未曾与天魔谷那位切磋,实为遗憾。”曲不归相当自负,语气就是吃定了天魔谷新生代核心。
“不归,这里都是前辈。”岣嵝脸色严肃,沉声吩咐了句,语气却有些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