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帆觉得玉牌上的光案图纹是某种法术禁制,而且是针对灵识封禁,可是禁制明明还在,他的灵识却在持续半分钟后就穿了过去,这让他有些疑虑。
刚才在受到光案图纹阻挡时,似乎灵识一直出现某种频率变化,这种变化很微弱,连自己的意念都不易察觉,或许就是这个原因让灵识在禁制完好下穿透过去。
灵识进入玉牌后,无数纷乱的念头顺着灵识传回脑海。
在地球上就有水晶头骨传承自远古炼气世界的信息,五百年前某类特殊人群破译那些信息,之后便掀起炼气修真的狂潮,当然,也仅仅限于那些特殊人群,一般人可学不到炼气修真法门。
不过他也得到过盘古留下的水晶球传承信息,对神念烙印信息留给后人的事多少有点了解,而这玉牌似乎也是一种意念烙印信息物品,而且是一次性信息储存,如今玉牌除了外层禁制还在,内中已经空空如也。
“缩地成寸?”丁帆十分疑惑,刚才他确实接收到了“缩地成寸”四个字的信息,可是除了这四个字就再也没有其它信息,他敢肯定,灵识接收到的信息绝不止这四个字。
猛然间丁帆心中冒出几丝寒意,难道有什么东西进入道根灵珠而他却不知道?
丁帆顾不上甄孃等他做决定,急忙内视灵珠,随即他就在灵珠外围看到一个土黄色小球,小球由光线纹路构成,中心镂空,看上去仿佛是某种古老的圆球状符文。
小球沉寂在灵珠周边,似乎被灵珠排斥在外,丁帆意念一动,散出灵力裹住小球,受到灵力激发,小球开始溃散,但光芒不减,又重组成一道深奥的阵纹。
这次丁帆感觉到阵纹与他的联系,似乎这道阵纹是由他的灵力和小球构成,随即丁帆意念又是一动,阵纹瞬间没入到灵珠之中。
一股若有若无的明悟袭上丁帆心头,他终于明白何为缩地成寸,就是灵珠中那道灰暗色阵纹,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土黄色的阵纹融入灵珠后变成了灰暗色。
阵纹是一道法术神通种子,只要灵力绕着阵纹的纹路走完就能激发缩地成寸这道法术。
这种直接传承法术种子的方式,丁帆感觉到不可思议,这和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没区别。
他听说过法术需要花大量时间修炼,就没听说过法术还可以这样直接传承,简直太神奇了。
他受了甄孃大恩,继续确认甄孃母子身份已经没有必要。
“玉牌你先收着,我们进屋再说。”丁帆将玉牌还给甄孃,同时示意甄孃跟他来。
“帆儿,你真要……”
丁帆打断道:“三娘,三叔都已经过逝一年了,你就别为难她们母子了,毕竟丁宝儿是三叔的儿子,流落在外成何体统。”
甄孃有丁帆撑腰,常郁芳也只能作罢,当下气冲冲回到宅院中。
“丁公子,谢谢你!”甄孃连忙感激道,谢天谢地,丁帆并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否则肯定容不下宝儿,毕竟宝儿的身份有资格继承丁家一部分财产,就算她发下毒誓不染指丁家财产,别人也不一定相信她。
“甄孃,说起来你还是我长辈,叫我丁帆吧,叫丁公子就见外了。”丁帆随和道,按正统规矩来算,甄孃进丁家只能是妾的身份,他直呼甄孃名讳倒也没错。
甄孃喜极而泣,拉着丁宝儿说道:“宝儿,快叫丁帆哥哥。”
“丁帆哥哥。”丁宝儿倒也乖巧懂事。
丁帆轻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这个弟弟,随后就带着甄孃和宝儿往他的新婚大房走去。
“等会我让小兰给你们弄些吃的。你现在详细说一下那块玉牌和你的遭遇。”回到房间,丁帆就迫不及待问道。
甄孃看了看贴满大红喜字的房间,心知丁帆刚成家不久,有些好奇新娘子长什么样子。
不过看丁帆问话迫切的样子,她也只能将好奇抛在一边,“你应该知道夫君是个闲不住的人,而我带着孩子,无奈之下就找了个熟悉的小镇安定下来,期间夫君每三个月会送来一些钱财,大概一年半前吧,夫君回来看我和宝儿时给了我这块玉牌,他说玉牌可能有秘密,让我小心藏好,当时我也没往心里去,夫君也没再说玉牌的事。”
“直到几个月后,江湖上的一个熟人向我传达了夫君的死讯,当时我头脑懵了,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我便带着宝儿开始在江湖上打探夫君死因,通过一些江湖上的熟人朋友一个一个问,最终问到一个叫黄来的人,这个黄来很奇怪,我问他夫君怎么死的,他反而问我夫君是不是有东西放在我这里,我顿时心生警觉,说没有,就在我准备带着宝儿离开的时候,黄来偷袭了我,幸好我早就心生警觉,但我仍然不是他对手,最终我自爆根基将他重伤才得以逃脱。”
丁帆沉思片刻,心中有了计较,又问道:“那黄来是什么修为?”
“武师六重,同样是武师六重的我却要自爆根基才能重伤他。”甄孃哀伤道,对一个武者来说,废武就等于失去了大半条命。
武师六重对丁帆来说还是有点压力,看来他要赶紧熟悉缩地成寸这个法术。
“你本来不用自爆根基就能逃走,是为了宝儿吧。”丁帆不用想都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带着个孩子是多么不方便。
“只要宝儿平安就好。”甄孃慈爱的看着宝儿,丁宝儿似乎感受到母亲的爱意,连忙往母亲怀里挤了挤。
丁帆出神的望着这一幕,想到为他操碎了心的母亲,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模糊起来,突然间他好想回到地球,他不知道虚空中的时间和现实有没有关联,如果有关联,过了千年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虚空中时间静止,他也回不去,他需要时间去变强,然而他也不知道要强到什么程度才能回到地球。
“丁帆,你怎么了?”甄孃诧异道,丁帆眼眶中是泪水吗?
“没事。”丁帆伸手擦了擦眼睛,很快静下心来,“如果黄来找到这里索要玉牌,而我又不在,你就将玉牌交给他。”
“可是……”甄孃有些为难,毕竟这是夫君遗物。
丁帆摆了摆手,“保命要紧。就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小兰,让她安排你们,顺便带宝儿见见大娘和二娘,认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