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一背着剪刀并没有跟我们一起而是去这城中游走起来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司殿府中各级土地、城隍都还在他们也都在期待着打赌的结果我在这个时候出现则明我已经死了现在只需要确定我是不是被牛角触死的即可。
东岳大帝所化那老头也在见我们出现在司殿府门口看着我们笑了笑站起身走过来到了我们跟前才开口道“我怎么着天命不可违吧郑判官一下孙司殿是怎么死的呗。”
郑蕴实已经知道这老头就是东岳大帝了不过却并没有因此而卑躬屈膝既然东岳大帝自己隐藏身份他也就可以把这老头当成普通游魂来对待拿着那牛慧骨走到堂前坐下将牛慧骨示意给大家看了再对老头一笑“老人家你错了孙司殿并非被牛角触死而是被牛慧骨砸死的你已经输了。既然你输了就不要再胡搅蛮缠赶紧走吧我看你脑后放光想来也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前方有大好前程等着你何必要在司殿府苦苦纠缠。”
东岳大帝料定郑蕴实会这么也不开口话只是默默看着郑蕴实手中的牛慧骨。
这府中土地、城隍见了郑蕴实手中那牛慧骨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所大多都在诧异这一块牛慧骨又怎么能把活人给砸死?
郑蕴实将这些话听在耳中等他们讨论得差不多了才看了我一眼“孙司殿你自己来。”
我随后把回了阳间所经历的一切讲了出来包括房梁上的牛角和三头村里属牛的人前来闹事的事儿全都没落下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我一五一十讲完这司殿府中众人听得极为出神感慨袁守一和李珏二人的神妙之处竟接连算出了两次被牛角触死的下场。
又听了我所给蚂蚁搭桥后蚂蚁落下把那一字改成二的事儿更觉万物之神奇。
这事儿郑蕴实未曾听过等我完郑蕴实再翻开生死簿来找到那第二十二周几个字仔细端详了好几遍而后让土地、城隍传阅其余人传阅时郑蕴实道“难怪这二十一会突然变成二十二原来是那蚂蚁前来报恩这苍生万物果然有情。”
等这簿子传阅到老头这里时老头笑了笑道“先且不是不是牛角触死东岳大帝以泽被苍生万物平等的理念执掌阴司既然那蚂蚁有情报恩帮孙司殿改了生死簿上期限按照阴司一贯准则以生死簿为基准所以现在孙司殿的寿限应该是在第二十二周寿终。既然如此那么孙司殿现在就算是枉死枉死之魂应该先入枉死城孙司殿就必须得先到枉死城呆上一甲子才行所以这司殿位置现在也不能由他担任。”
老头讲得倒是合乎情理一方面以生死簿为基准另外一方面以阴司规则为界限两两结合起来我就该被关进枉死城再等上六十年。
那蚂蚁虽是报恩实际却是害了我。
府中其余人也都觉得该如此再次交头接耳起来郑蕴实眼前情况不妙正要将话题转移到牛慧骨上时先前离去袁守一背着把剪刀出现在了司殿府外忙道“谁孙司殿死了?他分明没死。”
众人瞩目看去我刚才那他们身份都了遍府中的人也都知道袁守一是赊刀门的人这些人大多都跟玄门有些关系自然知道赊刀门对袁守一也颇为尊敬袁守一进来众人投去友好目光。
不过也容不得袁守一这么睁眼瞎话当即就有人提醒道“孙司殿没死的话又怎地来了阴司?”
袁守一道“阴司只有死了才能来吗?全真道、正一道、净明道、真大道诸道道士不也可以走阴来阴司?你们又怎么断定孙司殿不是走阴来的?”
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们阴司对走阴这种手段向来颇有微词阴司认知人的魂儿离开了身体来了阴司就等于是死了这类人寿限大多已经到了期限。但走阴恰恰就是魂儿来了阴司但是寿限还没到所以无法明确判定走阴之人到底是生是死。
众人得不出结果东岳大帝所化那老头一心想把我关进枉死城怎么可能不开口瞥了眼袁守一道“有阴差作证他下阴司时并未用走阴手段既然没有用走阴手段自然就是已死之人。”
“阴差带人前来议事所带之人也可不用走阴手段只需要有阴差牵引便可以议事完毕再放回阳间那么这人又是生是死?”袁守一显然有准备跟这老头打起了口水仗。
老头咬牙有些怒了不过却不好发作毕竟他自己要隐匿身份没法儿以东岳大帝的身份压人最后只得笑了笑“那你认为该怎么办?如果如你所岂不是我们永远都搞不清楚孙清是生是死了?”
袁守一道“我有一方法可以判定孙司殿到底死没死。”
“。”众人都好奇等着。
袁守一继续道“城外游魂并不知道司殿府中所争执的一切既然东岳大帝以众生平等的理念执掌阴司那么也该听听他们的意见如果外面十个游魂中有半数以上认为孙司殿没死那么孙司殿就没死。”
袁守一吃准了东岳大帝这话可是老头自己的众生平等连一只蚂蚁的改了生死簿他都承认又怎么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知道这其中有猫腻犹豫了一阵还是点点头道“好就依你的话不过不能由你们去问由司殿府中阴差去问届时将结果告知我们。”
袁守一果断点头“好。”而后对着郑蕴实鞠躬行了一礼道“郑判官就派遣司殿府中阴差出门随机询问司殿死没再将结果反馈给我们。”
郑蕴实当即应声点头“好就这么办阴差跟孙司殿暂时没有任何利益纠纷由他们去最合适。”着对着旁边几个阴差挥挥手让他们出了门去。
东岳大帝见我们这么笃定也不禁泛起了嘀咕不过不管是众生平等还是让阴差出门询问都是他自己的这会儿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东岳大帝虽然不知袁守一有什么安排但也自知已经落入了下风趁着阴差还没回来想要掰回一局。
袁守一算出他会指鹿为马想着这会儿也快要开始了不过他却丝毫不动只是默默等着约莫过了有一刻钟左右司殿府外传来声音。
不多时一队锦衣华服之人出现在了司殿府外为首一人身着红黑相间的朝服头顶冕冠中等身材看起来有个五十来岁的模样了。
他站在门口司殿府内无论判官还是土地皆呆住了只看了几眼纷纷屈膝跪了下来高呼“参见转轮王。”
转轮王阴司十殿阎罗中的第十殿阎王居住在酆都城内的阎罗殿中。
这人见众人跪下只挥挥手笑呵呵道“不用行礼我只是路过本地听人司殿府内有人在打赌心生好奇就过来看看起来吧。”
众人起身这人一眼就看向了郑蕴实手中张口就来了句“郑判官你拿着一块牛角骨做什么?”
我登时懂了不是东岳大帝指鹿为马而是他手下的人指鹿为马这转轮为地位也极高他那是牛角骨跟东岳大帝那是牛角骨并没什么区别。
郑蕴实愣了下拿着牛慧骨示意了下道“您看错了这是牛慧骨。”
这转轮王却把脸一虎“这分明就是牛角骨不会看错。”着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这是不是牛角骨?”
司殿府中土地城隍面面相觑犹豫了几秒而后陆陆续续有人开口“对对您的没错这就是牛角骨。”
转轮王听罢看向郑蕴实笑了笑“郑判官看见没大家都认为这是牛角骨。”
府内所有土地、城隍都那是牛角骨时只有一个人开口道“您确实看错了那是牛慧骨并非牛角骨当初孙司殿是如何得来这牛慧骨的我有所耳闻。”
话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坪乡土地颜鑫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