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峰将人送到**oss面前,便又乘着电梯下去待命了,钱赢赢在心里叹了口气,故作镇定地看了眼靳沐年,淡淡地问道:
“不知道靳总还有什么佛脚要我临时抱一抱的?”
这本是一句俏皮的话,可此刻由她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再配上她那张俏丽饱满的小脸和一丝不苟的职业装,有一种幼嫩的萝莉挺着胸脯学妈妈世故圆滑的矛盾感,违和但更显迷人。
只是,她自己却不自知,还以为她将分寸拿捏得很好,以为自己着意营造的刻板冷淡外加嘲讽的姿态能让靳渣渣知晓她的态度与底线。
靳沐年不着痕迹地将她从头至尾扫了一眼,率先往里走:
“你这套衣服不行,我已经另外给你准备了一套,先去换上吧。”
说话间,他已经推开了一扇房间的门,却并未进去,只站在门口朝仍旧站在客厅过道上的钱赢赢看着,眼中的神色不言而喻。
钱赢赢没动,昨晚的记忆犹新,她可不愿意同样的遭遇再来一次,她的戒备心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重。
靳渣渣如果没有离她十米远,她坚决不进那间屋换衣服!
“怎么,怕我趁你换衣时欺负你不成?”靳沐年等得有些不耐烦,总算看出女孩的提防了。
“对,我确实怕你,在只有我和你的情况下,自保是我的第一要务。”
钱赢赢这一刻相当的坦率,她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心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放心吧,我在男欢女爱之事上一向讲究你情我愿,从不喜欢勉强自己和对方。”
今天的靳沐年非常好说话,扔下这句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解释的话,他将手从门把上撤离插进裤子口袋,潇潇洒洒且又随意自在地向客厅走去。
钱赢赢在他经过自己时,下意识地往一边避让了两步,直到他在真皮沙发上安然坐下,她才迈步匆匆去了那间房,并反手将房间门关上、锁死。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将一只沙发凳拖过来抵在了门背后。
这一番动作做得一气呵成,简直行云流水,实在是小心之至到了极点。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打量这间房,这是一间大约二十多平的房间,三面全是从地面直到天花板的大立柜,一面柜子全部是各式女鞋,一面柜子全部是各色华服,另一面立柜则是各种名牌包包和围巾帽子等配饰。
显而易见,这是一间专门的女式衣帽间。
想起唐管家曾说靳总有个妹妹,大约这间就是给靳小妹用的。
钱赢赢看着眼花缭乱的奢侈品,摇头直叹: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啊,想必一年都难得来哥哥家住上一回,却在哥哥这里拥有这么大一间衣帽间,有些衣服和包包上的吊牌都还没摘呢,都是全新的,除了今年当季的,还有许多都是去年前年甚至前前年的限量版。
啧啧啧,真是个幸福得被家人宠上天了的女孩,在不常住的哥哥家都能被如此溺宠地单独拥有一间大大的衣帽间,那要是她在自己的家里,岂不是拥有的衣帽间更大更奢华,买来挂满的衣饰岂不是更多更精美?
她一边感慨着,一边四下里寻找着靳渣渣所说的那套为她准备的衣服。
很快,她便看到了,在屋子中央的挂衣架上,一套洋红色的小香风套裙正挂在那。
不得不说,靳渣渣的品味不是一般的好,这套小香风洋装出自名家设计,剪裁得体,款式乘法简洁大方,也特别适合她。
当她退下自己刻板的职业套装,换上这套洋装之后,整个人的风格与气质发生了截然的变化。
她的皮质本就白皙细腻如上好的瓷器,大方热情的洋红色更是将她的好肤色衬托得一览无余,让人觉得白的愈白,红的愈红,仿若红霞里开出一树皎洁的梨花,俏丽有之,端庄有之。
挂衣架上还摆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一看也是特意为她准备的,那鞋跟太高,足有十厘米,是她从未穿过的高跟。
先是一番犹豫,直到外面传来靳沐年催促的声音,她才咬了咬牙,毅然换上了高跟鞋,临开门出去前,她匆匆在屋内的穿衣镜前转了个圈。
不得不说,她对自己这个模样在吃惊之余,满意极了。
所以当她出现在靳沐年面前的时候,她的嘴角是翘起来的,她的大眼睛里盛着的,除了自信还是自信哦。
没办法,女孩毕竟还是女孩,才二十二岁,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一刻钟前还对靳渣渣戒备提防恨不得横眉以对,一刻钟后的现在,她又眉眼弯弯地朝她咧开了嘴。
靳沐年仿佛没有看到她脸上那“快夸我快夸我”的得意表情,偏着头将她上下打量着,然后眉头一皱,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干嘛?”嘴巴噘了起来,虽然提防还有,但更多的是没有得到表扬的不满。
“我觉得还差点东西,你走过来我看看还差什么。”
“哦。”
钱赢赢虽然穿的是十厘米的高跟,但这种品牌的女鞋穿起来特别舒适合脚,让穿它的人根本感觉不到鞋跟又高又细,且重心相当的稳。
只是身上的这套小香风洋装的下身是条刚到膝盖的修身鱼尾裙,虽没有包臀的束缚感,但也不会让她迈的步子太大,反倒让她走起路来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温婉得体。
当她以一种靳沐年从未见过的优雅步态亭亭走到他面前时,靳大总裁的眼睛里露出了欣赏的目光,他微微颌首,弯腰,手向茶几上伸去。
钱赢赢的眼角瞟去,这才发现,茶几上摆放着一个摊开的首饰盒,内衬的黑色丝绒上,有耀眼夺目的光芒宣告着它的价值。
那是一套顶级深海珍珠首饰,包括一条项链和一副耳环。
靳沐年拿起项链站在了女孩身后,钱赢赢本能地要避开,她的手在伸出去的同时,嘴里也在说:
“我自己来吧。”
“这个搭扣很隐蔽也很小,你确定你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能自己戴上?”
靳渣渣的声音还是一如既然往的戏谑,似乎在嘲笑她此时此刻还在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大方,只顾着与他计较一些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