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任陵听孟九思如此说落物画楼,原本不悦的脸色此时更加的黑了,他皱着眉看着坐在一侧的魏樾卿,冷着声指责道:“三弟,这落物画楼是正经的地方,而且我同这九思并不是市井传的那样,我们只是在谈……,算了,跟你解释这些也无意。”
魏任陵平日里就不喜欢这个弟弟,此时觉得自己这番解释实属多余,于是扭头歉意的看着孟九思道:“九思,今日便到这吧,这图纸我先带回去,若是走什么不懂的我才派人来问,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快速的收齐摊在桌上的图纸,便黑着张脸走了出去。
孟九思盯着门口看了一眼,才收回目光,带着一丝笑意道“三殿下,这二皇子都走了,那您看您是继续待在这还是走。”
她虽然是笑着的,可说话的语气,只要是个明白人,就知道她这是很爽,而魏樾卿自然也是听了出来,可他并不想就这么走了,凭什么魏任陵就可以日日来这落物画楼同她说话,而他却不能,好歹他也是个皇子,她还敢赶自己不成。
他心里虽然为着孟九思态度很生气,但面上还是镇定的道:“听说孟小姐,哦,对了,既然二皇兄都可以叫你九思了,我们好歹也认识这般久了,那我也直呼你为九思可好。”
孟九思以前是真没想到,这三皇子还有这般厚脸皮的时候,可为了画楼她只好忍了,于是笑着道:“当然可以,名字嘛,一个称呼罢了。”
魏樾卿看她对待自己的芳名这般随意,心里的火蹭蹭的就开始冒,什么叫一个称呼而已,身为个女子,就这般随意的让别人叫自己的名字,真是不知羞耻。
他不满的看了眼孟九思,心里想着兴许是这孟九思不是大家闺秀,这样也能理解,于是接着说道:“听说你打算要同我二皇兄合作开酒楼?这事你怎么没知会我一声。”
知会他一声,孟九思听到这话,心里就觉得一阵好笑,这三皇子果真是个自大又心狠的家伙,完全的控制欲爆棚,以为自己同他合作了几日便要事事同他商量了吗?真是无语。
孟九思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通魏樾卿,面上却不怒反笑道:“殿下,你这是想的多了点吧,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有必要事事跑去通报您吗?
况且,您也说了,我这落物画楼不是什么正经地方,这皇子来了只会坏了名声,我若是去找您,岂不是更坏了你堂堂三皇子的名声。”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明显不过了,明摆这就是要同魏樾卿撇清关系,魏樾卿又岂是听不出来,他刚刚说给二皇子魏任陵的那番话,只是为了气气那魏任陵,完全没顾及到自己这番说词会将孟九思说的这般不堪
可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让他主动承认他刚刚只是说错了吧,那定然是不行的,孟九思现在这样的态度,他反思到自己也有不对,便压着脾气好言说道:
“九思,我知道那些都是市井谣言,可你我好歹也是合作经过生死的,我可不忍心看着你,就这般被我那皇兄毁了女儿家的名声。刚刚那番话只是说于他听的,你可不要听进去了。”
孟九思可不管他这番话有几分真假,直接冷着脸道:“殿下,我们当初合作那也只是因为我们有同一个事情要解决,而如今那蛊源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们之间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毕竟你我之间隔着的恩怨可不是一点点,况且,这世间本就是没有长期合作的事。”
她昨日就想好了,她同这魏樾卿之间本就恩怨波多,有一次合作已经算是奇迹了,况且这魏樾卿虽然实力挺强,但与虎谋皮的事,她还是觉得不做的好。
既然选择了二皇子,那就直接说的清楚明白的好,免得到头来,不清不楚,整的魏任陵那边也起疑就不是小事了。
魏樾卿见孟九思说的这样直白,知道她这是铁了心要同魏任陵合作,来摆脱自己了,于是也不在好言好语好脸色了,直接黑着张脸冷声道:
“孟九思,我看你是忘了本殿下曾经对你做过的事了吧,不要以为你如今脱离了皇宫,有了点实力,就以为自己可以摆脱本殿下了,我告诉你,我魏樾卿盯上的人,死也逃不掉。”
“哈,还真要谢谢三皇子的提醒了,我孟九思本就是个记仇的人,自然不会忘了昔日殿下是如何关照我们姐弟俩的,而且,殿下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自然是知道,我孟九思绝不是个甘于服软的人。
既然殿下把话都说的这般明了了,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日后若是对上,还望殿下别手软的好。”孟九思本就打着同魏樾卿撕破脸皮的,只是没想到这刻会来的这般快。
可人家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在藏着掖着总是不地道的。既然要敌对,那就对个彻底,昔日她一无所有时都未曾怕过,如今更是不会怕。
魏樾卿没想到孟九思会这般决绝,他本以为提起旧事,她还能因着往日自己对待孟九博的手段而有所收敛,可如今看来,这孟九思不仅是铁了心要同魏任陵合作,还铁了心要同自己为敌了。
他冷眼看着对面,同样冷着一双眼的孟九思,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放于桌下的手瞬间捏成了拳头,微微平复了一下怒气,魏樾卿便再次询问道:“你确定你是要同本殿下为敌吗?”
“殿下,这句话似乎不应该由您来说吧,这从一开始就是您在逼着我与你为敌吧,况且,我也只是同二皇子殿下,合伙开个酒楼罢了,又怎么算的上同殿下你为敌呢?难道,殿下这里面有什么别的深意,是九思不知的吗?”孟九思轻笑了一笑,暗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