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刚刚二皇子说的,九思昨天深夜邀请三皇子来九思的闺房,怕只是三皇子单方面开的一个玩笑罢了,纯粹是无稽之谈。”孟九思看着面前的魏樾卿,目光里似乎藏着滔滔的怒意,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的重了几分,“还请三皇子日后,不要随便与旁人开这种关乎九思名誉的玩笑。深更半夜,莫说是九思邀请了,九思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在半夜三更打扰三皇子办自己的正事。”
孟九思话中的正事,在场的人,除了刚刚那个不谙世事的孟九博,怕是谁都能够听得懂。
魏樾卿面色变了几变,真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巧舌如簧,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魏樾卿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眉毛微挑,眼眸波动着不可测量的深意,开口说道,眼睛却是看着孟九思:“早上的却是皇弟看到二哥,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但是,”
孟九思皱了皱眉头,她暂时不知道早上为什么魏樾卿看见魏任陵要说出那样的话,但是孟九思知道,魏樾卿一定是不安好心的。有极大可能是,魏樾卿在挑拨自己和魏任陵之间的合作关系。
孟九思看着魏樾卿话说到一半没有说完的样子,一股不安在心里划过,她已经猜到了魏樾卿这但是后面的话,绝对不是好话。
“但是,九思这嘴巴上的伤,还真是昨晚,本王用力太大,九思过于激情,导致的。”魏樾卿眼角故意荡过一丝笑意,特意加重了用力和激情两个词,暧昧不清地对孟九思说道。
一瞬间,整个屋子的人都惊呆了,纷纷看着铁青着脸色的孟九思。
凭水迷糊,都不知道自家门主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看三皇子这暧昧不清的笑,再看看孟九思嘴上的伤,莫不是门主和魏樾卿之间真的有什么吧。
孟九思心里是真的有点动怒了,这个魏樾卿真是太不要脸了,什么事情到了他的嘴里面都变味儿了。分明是魏樾卿他昨晚来落物画楼,强迫自己的,现在反倒是说成是自己主动了。
孟九思冷下来脸,目光直逼魏樾卿,一字一句:“还请三皇子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青天白日的,三皇子就胡言乱语,若是被旁人听了刚刚三皇子讲的话,还误以为三皇子是个无赖浪荡之徒。那样的话,岂不是坏了三皇子您的名声,坏了皇家的威严?!”
魏樾卿挂着笑容的脸上略微变了变,深色长袖中的拳头不禁握紧,如冰渣一般投向孟九思去一个眼神。站着不说话。
一屋子的人都似乎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魏樾卿今日的所作所为,目的无非一个,就让影响魏任陵和孟九思之间的酒楼合作,让魏任陵不再彻底信任孟九思,甚至让魏任陵对孟九思产生怀疑,最后放弃孟九思这颗棋子,让孟九思走投无路,只能投奔自己。
好阴狠的一招。
孟九思愤愤的想,自己无论如何做,自己怎么想独善其身,都不行!始终都被他们拉人这争夺皇位的漩涡中……
魏樾卿看着满脸沉思的孟九思,心中突然就高兴了,看着孟九思这副心中生暗气的模样,心里嘲讽,这个女人不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生气,什么都不关心那般无心无欲嘛?永远一副清高的很的样子嘛?!
如今被自己说的动怒了,魏樾卿的心中居然有着强烈地快感,或者说,只要看着孟九思不开心了,自己就会发自肺腑的高兴。真好,活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除了争夺皇位之外的乐子了,那就是折磨孟九思为乐。只要让这个故作清高的女人痛苦,自己就会快乐很多。
“威严?”魏樾卿独自慢慢重复了这个词,笑脸立马冰冻,拉下脸来,沉沉呵斥,“那么,这位九思姑娘,我们皇家的威严又岂是你能够妄议的?!”
孟九思一瞬之间,拿不定主意了,她也不知道这个魏樾卿今天抽的又是什么疯。孟九思皱眉,魏樾卿居然拿皇家威严威胁她!
“好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魏任陵在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也是板着脸,“三弟你这些话,拿来吓一个未经世事、心性纯良的姑娘干什么?!九思只是一个姑娘,皇兄不知道你们昨晚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但是九思都已经否认,你且能不能替她想想?你这般大吵大闹地说出来,以后还要九思怎么嫁人?!”
心性纯良?未经世事!
魏樾卿越发冷笑的可怕,这八个字放在孟九思身上,真的是最大的讽刺,就她那心机深似海的样子,是一个心性纯良、未经世事的人吗?!这魏任陵还真是会夸孟九思。
“谢谢二皇子为九思辩解。”孟九思低头,佯装感激地看着魏任陵,却是悄悄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樾卿,继续对魏任陵说道,“二皇子今日帮九思说话,日后,自然是没齿难忘。”
“三弟,九思,你们继续聊,本王就先走了。”一拂袖,魏任陵脸色不太好看地走出落物画楼的大门,头也不回。像是生气了。
孟九思看着魏任陵离去的背影,心下恨恨的,魏樾卿果真把魏任陵给气走了。这下,不知道魏任陵还要不要和自己合作了。
“怎么?依依不舍?目光相送?”魏樾卿看着孟九思那个样子,出言戏谑道。
“二皇子已经走了,”孟九思咬牙切齿,对着落物画楼的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门在那边,九思就不送三皇子了!”
说完这句话,孟九思径直地走向楼上,不再去管魏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