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敲开程小雅的房门,被360度观摩了一圈:
“你最近是不是排卵期?瞧这小脸,娇艳欲滴,难怪最近桃花运旺盛。|”
“来吧,赵小毛,一个个交代,先讲相亲男,再说大灰狼。”
“咦,不对啊,我们亲戚一直同步,你现在应该在安全期才对……”
赵亦面无表情看着她:“你在算自己的安全期。你要干吗?”
“……没要干吗……”
“你敢让肖湛先上车再补票……”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我不赞成你们这么快就在一起,更不赞成婚前发生亲密行为。”
“谁说要跟他结婚了!哎,这条裙子真好看,什么牌子啊?”
程小雅强行转移了一把话题,伸手去摸赵亦的裙摆,还真被精美至极的手工刺绣给惊到了:“大牌水准啊,你不是破产了吗?你爸买的?挺疼你的嘛。”
“……不是。”
赵亦突然脸红,并在程小雅狐疑的目光中越来越红。
“男人送的?”
“……”
“渣男吗?不对。”
“……”
“大灰狼吗!?等等,真的是他!?”
……
“所以,你以群众演员的身份认识了柏钧研,the柏钧研,不是同名同姓。”
“嗯。”
“一个月前,你甚至不知道这人是谁。”
“嗯。”
“一个月后,他对你表白了。”
“嗯。”
“他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普通的群众演员。”
“嗯。”
“赵亦同学……”程小雅先是惊讶,而后麻木,最后声音越来越轻,好像生怕被隔壁人偷听了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知道你的人生一贯很开挂,但这也太夸张了,如今连韩剧都不这么演了……他……他来真的吗?”
是吧,是来真的吧,对她说了那么多话,那么诚恳,眼睛里充满了柔软的光。
可惜,都建立在错误的认知之上。
以为她和他一样,年少辍学,逆流而上,终于成长为灵魂丰盛的人,所以对他另眼相待。其实都是误会。
误会大了。
他是一个逆命运而生的奇迹,但她不是。她是失败者、逃兵、被人毫不在意遗忘的弃子。
“那你怎么答复他的啊?”
程小雅探究地看着赵亦——赵亦沉默不语,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就像一卷活色生香的美人图,慢慢失去了颜色。
……
在等待答复的柏钧研眼中,赵亦便是以同样的沉默垂下了眼,散尽了面上的红晕。
“怎么?”他轻声问,“不喜欢我?”
沉默。
“有喜欢的人了?”
沉默。
“那天你说,有一个喜欢了十二年的老师……是因为他?”
总算有了反应,抬脸,微微困惑:“那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他抬眉,忽然一笑:“不是你?”
“不是。”
“所以,现在你心里,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
“我呢?也不喜欢?”
“……”
“不回答的话,就当是喜欢了。”
他一直礼貌地握着她的指尖,说完这句,忽然将她的小手整个纳入掌心,微凉的——冷香软玉,他的心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词。
然而还没暖热,便被她仓促抽走了。
“柏先生,”她的声音也很仓促,“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居然给我发卡……”他无奈又好笑,“小姑娘,你可真懂得如何刺伤男人的自尊心。”
“真的,你很好,但是我……”赵亦抬头,认真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
“哦。所以,你是怎样的人?”
“没你说得那么好。”
“你好不好……”他略微弯下腰,视线与她平齐,“由我说了算。”
她想说,不,你说了不算,即使现在算,将来也会不算。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抿紧了嘴唇。
窗外轻轻吹着风,一把把的碎金与软红,将春光恣意挥霍。然而这春光并不能照进屋里,屋里的姑娘平静而又沉默,就像是冬天的海,泛着白,泛着冷,似乎波涛汹涌,又似乎毫无生机。
柏钧研低头看赵亦,不明白这种绝望似的气氛究竟怎么回事。他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细软的发丝,这次却被躲开了。她的周围——就像是突然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藩篱,无法再容忍任何人靠近。
……
“所以,你把他给拒了。”程小雅喃喃。
“嗯。”
“你把国民男神给拒了。”
“嗯。”
“中日韩三杀巧克力腹肌,你摸都没摸一下,就把他给拒了!”
“……”
“因为周铭诚吗?你还等着渣男回来找你?”
“不是。”
“那为什么不试试啊,既然照你说的,他有那么多优点……哎,是不是真的啊?你这孩子眼神一贯有点歪,姓周的在你眼里也有一箩筐优点。”
“……”
“要说硬件,那是相当过硬,就连我这个‘唯肖湛主义者’也算是他的路人粉。但你要说跟他正儿八经交往,甚至谈婚论嫁,那可得好好考虑一下。演艺圈乱的很,你又傻得很,一不小心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也许人家只想换个花样玩玩,你要是真动了心,到时候可就万劫不复了。”
“不,他不是那种人。”
“……赵小毛,”程小雅惊了,“你刚才是在为他说话吗?”
“……”
“机器人都开始为人类辩护了,天哪,你真动心了?”
“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看,又红了!”
赵亦低头,等红潮退去,才抬头道:“他都不知道我是谁。”
“知道了只会更高兴吧……你不是搞电影投资的吗?相当于金主啊,哪个明星不想抱个金主大腿!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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