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如何?绝望又能如何?
如果时光注定要遗忘你,那么你还一个选择就是让一个时光不会遗忘的人记住你!
“无天,别说我欺负你,让你三招!”
语气嚣张至极,神态飞扬跋扈。
这一刻所有来观看,哪怕只是神识关注的宗门高层都记住了沙毕这副丑恶的嘴脸。
也许今天过后,他的其他谋划都成空,但即便只开一瞬,他也要烟花灿烂,璀璨苍穹。
“无天,别说我欺负你啊!只要你向歆怡师妹磕头赔罪,我就准你认输投降!”
磕头赔罪?开玩笑,就是他自己都不可能给人这么做,更何况被誉为第一天才的无天了。
沙毕之所以这么说,全是为了现场效果。
沙毕这话一出口,好多人都觉得过了。毕竟这补风捉影的事业不一定是无天传的,即便是王歆怡名誉受损,让无天开口表示下歉意就是了。
局势在怎么风云变幻,无天依旧平静如初,不发一言。
话是说给活人听的,跟死人废什么话?
即便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动用元神黑莲的力量,但完全吸收了天道本源的无天已经恢复到了筑基期的修为,秒杀几无防御准备的沙毕,很难么?
就在沙毕愈发嚣张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无天动了。
不!严格来说无天还是一动不动,只是身形却诡异的“飞”了起来。
没错,就是“飞。”
如果一颗冉冉升起的彗星,耀眼而夺目。
“他不是练气九层么?怎么会金丹高手才会的御空飞行?”
“练气九层?不对吧,在台上的时候我明明感应到他是练气大圆满啊!”
“管他几层,修为没到金丹就是了,没到金丹却能御空飞行,难道是传说中的……”
“天道筑基!”
这一刻,所有人都猜到了一个不敢想象的方向。
要知道金丹修士之所以能够御空飞行不再借助法器,那是因为金丹修士能以大法力改变自身的气场与周边的气流,通过空气的浮力达到飞行的目的。
即便如此,金丹修士想要飞行耗费的法力极其巨大不说,还很缓慢,只有到了化神期,以神御身的御空飞行才能快若闪电,超过御剑飞行的速度。
但天道筑基不同,天道筑基身合虚空,在天空穿行就像鱼儿在水里游泳一样,那是本能!
天道筑基与地道筑基虽然只是一次之差,但却是天地之别。地道极限九品虽然不一定每届都有,但隔两界一定会有。
而木灵宗上次出现天道筑基却要追溯到上一代的绝世天才慕容啸天。
猜到这个可能的所有人都沸腾了,天道筑基的出现意味着这一届的仙盟天骄战,木灵宗不仅不用垫底,甚至有可能位列前茅。
祈灵大典五年一届,十大宗门出一样的资源,但50个名额却不是均分的,有天骄战的宗门总积分决定。
毎个宗门限制出5人,总分第一的宗门享受11个名额,此后9、8、6、5、4、3、2、1、1个名额。
许多人已经想到了一个月后将在仙盟总部玉苍山举行的天骄战的局势的改变,但还有些人只着眼于眼前的比斗,比如说无天。
居高临下的他心神涌动,刹那间风云变色。
无天的元神已经与灭世黑莲彻底融合,身合混沌都可以做到,借助这具土生土长的肉身,身和天道,借助天地之气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沙毕早就看啥了,他的一切谋划都建立在还活着的前提下,如今感受到了生命威胁,哪里还敢装大尾巴狼,各种保命符箓仿佛不要钱般的往身上砸。
就在他砸完各种符箓后,他惊讶的发现,无天居然还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他,之前的风云变色仿佛是个假象,天还是那么蓝。
“你怎么还不动手?”
话一出口,沙毕懵了,他清晰的发现声音居然只是从身体内部传来,而不是耳朵在外界听到。
不仅如此,他明明看见诛仙台周围的人张着嘴巴说话,但四周却比黑夜还要寂静。
他紧张的做了个吸气的动作,却骇然的发现,他居然什么也没有吸进体内。
“空气呢?空气呢?”
看着沙毕惊慌失措的样子无天笑了。
秒杀是不可能秒杀的,虽然他借着灭世黑莲的特性跟天道筑基差不多,虽然完全吸收了天道本源后法力恢复到了筑基前期,但他完全没有修炼低等级的法术好么?
大忽悠术,秒杀如来,大圈圈术秒杀孙悟空,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法术怎么可能用筑基期的法力就施展出来了?
既然没有大威力法术,未免阴沟里翻船,只能借助类似天道筑基的特性,抽离了此番空气,耗死沙毕了。
“怎么还不动手?”
“可能吴天师兄在猫捉老鼠,戏弄沙毕吧!”
“这位师兄所言极是,刚才风云变化我还以为吴天师兄要放大招了呢,看来是吓吓沙毕,给他心里压力,逗他玩呢。毕竟吴天师兄飞上空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立于不败之地,不可能吧,要知道即便是天道筑基,御空飞行也是颇耗法力的。”
阵阵议论声传入无天耳中,他也不以为意,耐心的等待起来。
见无天没有率先动手的意思,沙毕却是不能等了,虽然他是筑基后期,不呼不吸也能坚持个半天,但他不敢耗,因为赌注是他的生命。
下定决心的沙毕从储物戒里取出珍藏的上品法器,习惯性的置于虚空,就要施展御剑术的时候骇然发现,青锋剑直勾勾的掉落在擂台上。
他懵了,呆滞过后就是恍然大悟。
御剑是用法诀让剑沟通天地灵气从而获得飞行之力,但现在,天地灵气呢?
沙毕就好像是来到了个末法时代的世界,法术威力百不存一,离体不远即灭,可以说他已经没了任何反击之力,除非无天抽风靠近。
但无天会显得没事下来么?
很明显不会,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台上经过多重试验后愈加不知所措的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