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我铆足了力气,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抬刀瞬间斩断了两颗头颅,同时将剑风催发,绞的整个凤楼摇摇欲坠,这些人才发现了我,但当看见我脚底下的人头时,齐齐抽出了腰间的挎刀将我团团包围,一时间杀气弥漫,战斗一触即发。
“你们是谁的人?”
我冷冷地看着围众的士兵问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
没等我话音着地,从人群中挤出一位提刀的冷面士兵,看穿着和制式应该是隶属于联军的将领,迈步走到面前,伸手就将我的领子揪了起来,撇着嘴道:“朔方城旧将?杀!”
我没有穿盔甲,也没有穿标识有身份的衣服,看这将领直接将我认定城了敌将,提起刀就往脖子上抹,冷笑一声说:“为什么要闯凤楼,奉谁的将令,让他现在过来见我。”
此时此刻,就在我说话的间隙,凤楼里面传来一声声女人的惊呼,和男人的淫笑,我顿时眉头皱成了一团,但看着刀刃已经即将贴在了脖颈,冷哼一声,在缝纫划破皮肤之前,抬起一脚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连带着落下的刀,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看什么看,没看见还有敌将没死,都给老子劈了他!”
将领躺在地上气息败坏地发出一声怒吼,身边的那些将士听命举刀劈来,却在这个时候,我摇摇头了,正考虑要不要开杀戒的时候,那几位认出我的落雁镇亲兵已经挤了进来,抽刀挡在身前,厉声道:“谁敢伤我白大人!”
“白大人?”
为首的将领微微一愣,像是听过我的名字,但是又一转头看着正在抚琴的阮青,顿时双目通红,就跟染了血一样,怒斥道:“朔方城是我联军打下来的,在联军里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姓白的大人,但是你再敢阻止兄弟们寻欢作乐,老子今天不管你是白大人还是黑大人,都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军法?”
我皱起了眉头,“还有让你私闯商户的军法?”
“白大人说的不错,在古道之中无论是哪方军队,只要攻克城池,就可以在城池内的青楼风月之所纵情一夜,算是犒劳三军,尤其是凤楼在古道中名闻遐迩,将士们如此心急,也在所难免。”
循着声音转过头,就发现身后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套路,释古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缓缓走了过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这算是军规,还是不成文的规定?”
释古想了想说:“规则吧。”
我点点头,“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释古眉头一皱,“三十万大军,传出去恐怕会失心吧?”
我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是三十万大军,每个人都来这里过一夜,这里的姑娘还活不活了。”
释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如果白大人执意如此,那就让挂有‘将’字衔的将领过来吧,其他人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去。”
“‘将’字衔?”我摇摇头,“莫说是‘将’字衔,今天晚上就连你,也不能在这过夜。”
此话一出,我顿时感到从身体四面八方传来的仇恨目光,却也无所谓,淡淡地看着释古说:“别人什么规矩我不知道,但是在我这,不行。”
“释大将军……”
身后那名将领欲言又止,却被释古挥手打断道:“如果白大人有这样的要求,那应该在连入城前便提前告知三军,你要知道,这个凤楼,可是我等鼓舞士气的关键啊。”
“是啊,人都进门了,这些娘们也都在眼前,突然不让了,这不是裤裆里拉胡琴,瞎扯淡么。”
身后的那名将领话没说完,便被释古一眼瞪了回去,可是他的话就犹如一条的导火线,方才还安静的将士,瞬间就被点燃。
“攻城前大将军说过,杀敌十人奖侍女一个,杀敌一百可奖鸾凤,斩敌方大将首级更是可以随意挑选凤楼里的任何人,军令如山,我等拼了性命才杀到这里,你却突然告诉我不行,难不成是视我等性命如同草芥,要出尔反尔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看着身边怒气汹汹的人群,我看向释古道:“你说过这话?”
释古点点头,“想要这些人能够在攻城时一往无前,除了凤楼里的女人,还有什么更有吸引力?”
“那你到现在依然要之行这条军令了?”我问道。
释古说:“军令如山,朔方城是将士们拼了命打下来的,不可出尔反尔,否则会寒了三军将士的心,而且你要知道,从今往后,无论是管理城池,还是面对敌军攻城,还都要靠他们。”
我闻言点了点头,看了眼护在我身边的那些落雁镇亲兵,虽然这些人对保护我的命令坚决实行,可是那不时瞟向屋子里阮青的眼神,却和其他人无异。
“好吧。”
我见此深深吸了口气,目光扫过四周,见围来的将士越来越多,淡淡道:“杀一人可得侍女,杀十人可得鸾凤,斩敌方将领首级更可随意挑选,我之前在城楼上杀了多少敌军我也记不太清了,但是死在我手中的将领,包括那个白南远,足以让我将凤楼里超过一半的鸾凤都挑走吧?”
释古眉头微蹙,却也立时松开,“白大人可自行先选,剩下的再交给这些将士们也不迟。”
“那还有我呢?”
一声清脆的女声突然在人群外响起,五姑姑披着一身黑色盔甲挤开人群来到面前,冷冷地看着释古说:“凭我在城楼上斩杀的敌人和敌将,再挑三分之一也不为过吧?”
释古疑惑地看着五姑姑,轻声道:“可你不是……”
“好了。”
我出言打断了他的话,“你下令的时候,可没有说过男女有别,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在挑选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说着转过身,看着那名被我踢掉了刀的将领,淡淡道:“释大将军说的好,军令如山,军法如刀,你也说过,凡事要依照军法,那我问你,顶撞上司将领,并持刀朝将领行凶,按照军法,该如何处置。”
那名将士脸色一怔,却听得身后的释古说:“不知者无罪,再说以白大人的身手,凭这些人也伤不到你。”
“他知不知道我是谁是他的事,但能不能伤到我是我的事。”
我轻轻开口,冲着那名将领说:“我身为落雁镇大军统帅,你不问清楚身份,不分青红皂白先是出言不逊,然后主动提刀并怂恿他人意图杀我,我虽然不懂什么军法,但是在军营里,对上将拔刀,予以谋杀,是不是该死?”
“白大人,都是一些莽夫,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又不是刻意针对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释古道。
“那如果今天换做另一个人,是不是就已经死在这了?”
我摇摇头,没有再看释古一眼,盯着眼前的将领说道:“你刚说过,违背军法,当以就地正法,斩首示众,对不对?”
“白大人,这是我的部将,你想杀他,也得……”
不等释古把话说完,手中的军刀已经划破面前将领的喉咙。
杀完之后,我看着身边的亲兵道:“去,把闯进去的那几个人给我抓出来,直接砍了。”
“白大人!”
耳听得释古的话音蓦的变得冰冷,我笑了笑,将手中的军刀一扔在地,转过头看向他,说:“今天晚上,除了我和五姑姑,谁敢踏入凤楼一步,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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