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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红花(1 / 1)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一出来,怕她冷着,入棋连忙赶上前来给她坡上大氅。

入棋在外头冷风中等了太久,牙关经闭,冷得直打颤,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听沈南雁问起,忙道:“瞧着天色怕是已经过了三更天,如今怕是丑时。”

她点了点头,两人往芳榭殿走去,漆黑的长廊上,两人的身影显得尤为突出。

回到宫内,所有人都睡下了,只有几个守门的小太监和做杂活的宫女还未睡。

见她这么晚回来,几个太监和宫女脸上很明显出现了异色,“娘娘怎么这么晚才回宫?夜里凉,当心着了风寒。”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往室内走去,懒得同这些人虚与委蛇。

宫女与太监眼角的异样她方才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地问她。

入棋怕被人察觉出异样,在一旁开口:“娘娘不过是瞧着梅园的梅花开得极好,一时看贪,便在梅园的暖阁里歇息片刻,这有什么要紧,难为你们这么晚还没睡,还为我们留门!”

余下的话她没甚在意,声音逐渐消失在身后。

今夜太累,累得她不想动弹半天。

一进屋,连衣裙首饰都没有卸下,便躺在了床榻上,不愿动弹。

甚至都忘了去处理身上乌青的,粉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忘记有心,她甚至都懒怠去思考明日她身上的痕迹被宋珩发现了会如何。

第二日正午,太阳高照。

新年的第一天,便出了太阳。

阳光细细碎碎地洒满了屋子,带着温暖的暖意。

睁开眼睛,看着阳光明媚,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昨晚告别前慕昭最后说的那句话。

“愿我的雁雁年年岁岁有今朝,满心欢喜,眉眼带笑。”

“新年快乐啊!雁雁!”

想到这,她唇边不由扬起一丝笑意,很轻很柔,鲜活的笑意。

“娘娘,皇上在外头等着你起身,一同用膳。”入棋瞧着新年第一天眉眼带笑的沈南雁,明眼人都能瞧着她是因为慕昭的事而面露笑颜,她实在不愿说这般扫兴的话扰了她的兴致。

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住,还未开口时,余光便瞧见白衣身影从外殿里进来。

“奴婢参见皇上。”入棋忙行礼。

若是细看,定会瞧见入棋额头上已经冒出薄薄的一层冷汗,可想而知此刻的她有多么的担心与紧张。

入棋怕她心里不舒服,平日里都唤她“姑娘”,而未照着规矩唤她“娘娘”,若是她今日细心一点,便会发现入棋方才进来唤的是她娘娘,是想提醒她宋珩来了,事态有些不妙。

可惜她刚醒,沉迷在昨日里的温情中,并没有意识到宋珩眼底的异色,还有藏在深眸里,随时都可以爆发的怒火。

“你下去吧,没有朕的吩咐不要进来。”宋珩正眼都没有瞧入棋,眼眸深深的望着沈南雁。

入棋担心地看了一眼沈南雁,无奈地离开了屋内,临走前还关上了门。

望着入棋离开的背影,沈南雁皱了皱眉:“要说什么你说便是,让入棋出去干嘛?”

说着,一边下床梳洗打扮。

谁曾想昨日未曾疼痛的身躯在这一刻竟然开始疼了起来,下体如被碾压般,疼得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昨日他也太不懂得节制了,受苦的还是她,昨日完事之后除了累,这副身体明明没有任何事,谁曾想睡一觉起来全身疼的不行。

想到宋珩还在这里,她敛住神色,清冷的脸色没有丝毫表情。

只是她的异色被宋珩尽收眼底,就连脖颈处露出的几块红印也毫不加掩饰的全部露了出来。

这其实不能怪她,只能怪这个华服做的开领设计,夜色里旁人不注意瞧是很难注意到,可大白天,白皙的脖颈处突然多出一大片明显的红印,明眼人都能瞧出那是什么。

宋珩黑眸深沉,费力地从那红印中移开视线,眸子里似乎快要喷出火。

“你昨日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早就离席了?”很平常的一道声音。

她拿起木盆里的帕子准备擦脸时,一听此话,手一顿,很快恢复正常:“昨日身子不爽利,就去梅园看梅花了。”

这苍白无力的话,带着漫不经心的语调,清冷的脸上满是不屑,仿佛连一点解释都不愿。

“梅园?为何看管梅园的宫人说昨晚并未有人去过?”宋珩脸色一冷,缓缓吐字道,打破了本来就不堪一击的谎言。

不对,应该连谎言都说不上。这只是说辞。

沈南雁脸上并未出现明叫慌乱的情绪,转过身将目光转向宋珩,正好就对上了他那双深黑的眼眸,那么深邃深沉,仿佛如一口枯井,深沉地能吞噬人心。

“你派人跟踪我?”她冷静地问道,眉眼间满是不屑。

她对宋珩将她强留在皇宫,当做金丝雀圈养的行为表示鄙夷与不屑。

宋珩一听,嗤笑:“跟踪?我还需要派人跟踪你吗?你浑身上下布满的脏东西不就是证据吗?我都不需要派人去查……”

说到最后,似乎是难以接受,他顿住了,没有说出口。

说出来除了在他心上狠狠地捅上几刀,没有什么用。

宋珩身上仿佛隐匿着滔天的怒气,挣扎着,随时随地都会喷涌而出。

沈南雁静静听完宋珩的话,放下早已冷透了的帕子,抬眸看向他,很平静地问出口:“你知道了?”

沈南雁怎么能,怎么能以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他这样说话。

怎么能这么平静地承认,丝毫没有内疚与羞耻。

“沈南雁,你好样的!爱上你这种无心之人,是我自作自受。”宋珩讽刺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沈南雁,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割破她一张美丽的容颜,看那张皮下面到底藏着一颗怎样冰冷的心。

“宋珩,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我从未感同身受过。我从未让你爱上我。”绝情的话她说了千遍万遍,说过最后早已经麻木了。

她不知道这话又多伤人,也不愿去想这话有多伤人,人的一生太短暂,关心自己在乎的人,足矣。

“呵……呵……哈哈……”宋珩大笑一声,冷冷地看着沈南雁:“既然已经爱上了,就不可能在收回了,你只是迷了路,等我将一切都归位,到时候你便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说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钳住她的下巴,让她不能动弹半分。

“咳……!咳!!!宋珩,你干嘛?”她努力的挣扎着,宋珩力气太大,怎么也挣扎不开。

手上一使力,顿时她的下巴疼痛复加,下一刻好像就要被宋珩捏碎。

终于,宋珩松开了她。

就在她稍微松了一口气时,宋珩再一次钳住她的下巴,端起身旁一碗早已被放得发凉的药,狠狠灌入她的嘴里。

一股苦涩得让人心口一颤的味道在嘴里消散不去,她挣扎着大半天,嘴里还是被喂了大半碗。

“这是什么?”

“让你绝无一丝可能怀上孽种的药。”

宋珩将碗放在小桌上后,冷声回道。

“宋珩,你混蛋。”听到宋珩这样说,她气极,俯身拿起小桌上的碗径直往他身上砸了过去。

那一下,砸得他身形稍晃动,碎片落在他脸上,脸被划破,冒出几丝血丝。

“混蛋?”宋珩将脸凑到她身边,灼热的气息喷了她一脸,“只要你再敢与他见面,莫说一碗红花,就是十碗红花,我也要灌给你喝,就算你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我也绝不可能让你怀上孽种。”

说完,眼睛不由自主看到脖颈处那碍眼的红印,忍着怒气伸手一扒。

突然间身上一凉,她的衣服被宋珩一手扯开,满身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印,暗示着昨晚的疯狂。

宋珩皱着眉头,一遍又一遍盯着沈南雁身上的每一道痕迹,每一道号召着耻辱的痕迹。

让他好不容易才压住,现在不得不去记起这件事情。这件事于他,无疑变成了一个耻辱。

他死死的握拳:“我忘了,一碗红花怎么可能够?”

也不顾浑身赤裸的她,一转身走了出去打开屋门。

过了一阵,又传来屋门关闭的声音。

她低头瞧着自己身上的印记,捡起地上的衣物披上,起身走到柜子里翻出一件寻常的衣服替自己穿上。

“再去多煮几碗红花来。”宋珩冷声地对着林之际吩咐道。

林之际心中迟疑,红花一碗就够了,若是再多喝几碗,会不会对身子不好。

但这事他作为旁人,又不是当事人实在不好开口。

如今重点是皇上被带了绿帽子,这人还是自己心尖上的人,能不气才怪。

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是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介怀。

这都是什么事啊?

林之际点了点头,临走前最终还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未等宋珩开口,他又道:“红花为寒物,最伤女子宫体,一碗便足矣,若是服用过多,怕是会伤其根本,于以后要子嗣不利。”

“知道了,去熬吧。”宋珩顿了顿,吩咐道,脸上看不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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