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侥幸逃回失自由,里里外外不是人。
话说大岛茂在逃跑途中以最快的速度将要爬上井上大尉的军车时,突然被身后紧追不舍的梁金堂用手枪击中右大腿,他一下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井上大尉一看大岛茂负伤倒地眼看就要被追兵抓获,马上命令驾车的板桓紧急刹车,他和叫宫琦立即下车奔到车后连拖带拉硬是把大岛茂救到车上……
望着疾驶远去的军车,气急败坏的梁金堂只好把手枪里剩余的子弹全部朝军车方向发泄出去……
大岛茂被救后万分感激地对井上、宫琦俩说:“井上君、宫琦君,多谢你们俩的冒死相救!”
宫琦一边给大岛茂包扎右大腿的枪伤,一边指着驾驶室里正在开车的板桓对大岛茂说:“大岛茂君,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吗?要是没有板桓君抢来这辆军车,你和我们都将没命,要谢就谢板桓君吧!”
大岛茂意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死里逃生,他躺在车上感到万分庆幸,同时也为还有两个没逃出来的部下感到遗憾……
梁金堂因为没有车辆,更担心其余被押的两个鬼子特工也会趁机逃脱,他便无心追赶只好押着其余两个鬼子特工迅速转移到军列上;梁金堂等人刚上军用列车,火车便缓缓地驶离车站,如同遭到当头一棒神情沮伤的梁金堂索性待在火车上不下来了……
当天下午,徐照明听到梁金堂手下向他汇报大岛茂被马骏一行劫走这个晴天霹雳的坏消息后,他气得顿时捂住自己胸口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正在一旁的季根发还借题发挥地说:“师座息怒,您还把马骏当成活宝,叫卑职不去动他;以我看马骏这小子肯定是个死心塌地的狗汉奸,否则他怎么会帮小鬼子劫走大岛茂?另外,那个梁副站长也真窝囊连个人犯都看不住,出事后他可能无脸见人居然跟着火车跑了!”
徐照明一听季根发在一边添油加醋更是火冒三丈地痛骂季根发说:“季根发,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把所有责任统统推给他人,这都是你惹的祸你知道吗?”
季根发困惑地问徐照明:“师座,怎么会是卑职惹的祸?”
徐照明责问季根发:“这些鬼子特工在登上开往海平县城的长途班车后,是不是你亲自下令撤走监视人员的?”
季根发则为自己辩解说:“师座,您要求卑职及其手下只是在县城监视马骏家那四个鬼子特工的,您又没有下令还要异地跟踪!”
徐照明责骂季根发说:“季根发,你还想为自己的失职行为狡辩?我的确是没叫你去异地跟踪马骏家那几个鬼子特工,但是你明知这些人的去向为什么不向我及时报告?”
季根发只好低着头说:“师座,梁副站长没把今天要押解鬼子特工到海平火车站这么重要事情告诉给卑职;他这样做完全不把卑职放在眼里!”
徐照明说:“季根发,你现在越来越狂妄了!为保密起见,是我亲自对梁副站长下的押解命令,难道我还要向你请示汇报?”
季根发一听马上诚惶诚恐地低头说:“师座,卑职不知这件事是您下令的,卑职犯上恳请师座原谅!另外,卑职没向师座及时汇报马骏家几个鬼子特工去向确实严重失职,请求师座严惩!”
徐照明挥挥手骂季根发说:“人都给劫走了,严惩有何屁用!你和梁金堂都是一些败事有余、成事不足的饭桶!”
季根发问徐照明:“师座,卑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徐照明对季根发说:“季根发,你说得多轻松,弥补过错;你用什么办法去弥补过错?我事发前曾向重庆军统总部作过保证,要安全押送这三个鬼子特工。如今倒好,这三个人犯中的头头居然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这么丢脸的事一是无法向军统总部交待;二是无法避免新闻媒体的曝光;三是无法回避新四军的责难!季根发你难道忘了?几天前是你亲自出面硬是把这三个人犯从新四军手中要了回来,如今却被劫走一个,我们今后怎么面对人家?再说那个被劫走的大岛茂押在我们这里时本来就非常顽固,拒不交代所犯下的罪行;如今他受伤被劫就好比一条受惊的毒蛇,今后他说不定还会对我们构成更大的威胁!另外马骏在这次劫走大岛茂的事件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必须查清楚,如果马骏确实叛变投敌同样格杀不论!”
季根发说:“师座,为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我打算亲自带几个弟兄到龙山县城把马骏、大岛茂这两个混蛋给杀了!这一来解气;二来免得他们日后惹事生非!”
徐照明对季根发说:“大岛茂罪孽深重肯定要杀,马骏在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先别动他;马骏是我们军统安插在梅机关唯一一只棋子,万一杀错人我们的损失就大了!杀大岛茂一是警告山口的‘梅机关’,只要他们在中国土地上犯下罪行无论逃到哪里都将遭到严惩;二是证明我们军统是无所不在、无所不为决不是吃干饭的;三是不给他人以攻击我们的口实!你说要亲自带几个弟兄去暗杀大岛,如果没有当地军统的支援就像瞎子一样怎么去杀大岛茂?你马上用我的名义发报给军统龙山站的钟汉,要求他先摸清马骏是否有变节行为、查清大岛茂的下落随后再配合你的行动,你要弥补过错就必须除掉大岛茂这条毒蛇!”
季根发说:“师座,卑职马上发报给钟汉!”说完后立即知趣而退;等季根发离开后,徐照明想了一会儿后,起草一份有关人犯被劫持的电文叫手下发给了重庆军统总部……
劫持两辆**车的井上大尉带了抢出来的大岛茂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颠簸总算逃回了龙山县城,一到龙山县城后,井上大尉首先把大岛茂送进野战医院去治疗腿伤,随后再向山口大佐去汇报情况。
见到山口后,井上大尉就像叙述好莱坞惊险大片一般向他的主子山口大佐汇报事情的全部经过。井上大尉原本以为他这一惊人举动肯定会受到主子的褒奖;但是期盼的结果完全出乎井上大尉意料之外,山口非但没有表扬了井上大尉,反而当着众人的面严词训斥井上大尉。
山口责问井上大尉:“井上大尉,你到青山县城的主要的任务什么?”
井上大尉说:“大佐阁下,卑职的任务主要是侦察对手的军事要地和重要设施!”
山口继续责问说:“井上大尉,既然你知道你的任务是侦察,这救援被俘人员的事与你有关吗?”
井上大尉说:“大佐阁下,由于当时是特殊情况,卑职只好临时采取行动!”
山口说:“井上大尉,你这鲁莽行动简直好比自杀,如果你的行动一旦遭到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井上大尉倍感委屈地说:“大佐阁下,难道卑职见到自己被俘的同胞能见死不救吗?”
山口骂道:“八嘎!我们‘梅机关’特工从来就没有俘虏,一旦被抓只有选择殉国!‘梅机关’发给你们的氰化钾难道是摆设吗?那个被你救回的大岛茂中尉人现在人在哪儿?”
井上大尉说:“报告大佐阁下,大岛茂因为腿上遭到枪伤正在医院治疗!”
山口大佐骂井上大尉说:“混蛋!我们的野战医院是专门抢救在前线为天皇陛下负伤帝国将士的,而不是收治那些向敌人投降的懦夫!你知道你在干些什么吗?”
井上大尉被山口劈头盖脑地痛骂一顿脸色都发青,心里暗自骂道:“这山口简直就是一头毫无人性的野兽!”
山口一看井上大尉的脸色,知道自己骂得有点过分;为了消除上下级的对立情绪,善于调节气氛的山口马上换种口气说:“井上大尉,这次是看你带回情报并带队安全返回,我就不予追究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井上大尉只好马上表态:“哈伊!”
紧接着,山口又责问马骏:“你在这五个人里面岁数最大、资格最老,当时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井上大尉?”
马骏说:“报告太君,事发突然;卑职要想阻止根本就没机会,再说卑职一向是服从皇军指挥的!”
山口见没话好说,便派两个特工到野战医院去监视正在治疗的大岛茂,他自己则跑到暗室里叫手下去冲洗井上大尉提供的胶卷……
当山口把冲洗出来的一大叠照片呈交到池田一郎办公桌上时,池田一郎困惑地问山口:“山口君,清水江对岸支那炮兵阵地怎么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榴弹炮?”
山口好奇地问池田一郎:“将军阁下,难道您怀疑卑职部下拍摄的这些照片有假?”
池田一郎再拿起一张布置榴弹炮阵地的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说:“山口君,我在奇怪,支那军队干吗傻乎乎地把那些至关重要的重武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不是犯了兵家大忌?”
山口说:“将军阁下,也许支那军队故意把那些重型武器摆在阵地上来吓唬我们大日本皇军?”
池田一郎摇摇头说:“山口君,反正对岸的支那军队很鬼的,对他们还是小心为妙!”
山口说:“将军阁下,有机会的话卑职还会派人去侦察的!”
池田一郎问山口:“山口君,这次据说被你手下救出一个被支那人俘虏的特工?”
山口说:“将军阁下,那个被支那人俘虏的特工叫大岛茂现正在野战医院治疗腿伤,卑职已经派人到医院去监视他了;大日本皇军只有为天皇捐躯的英烈而没有俘虏的懦夫,凡是被支那人俘虏的战斗人员都是怕死鬼和可耻的叛徒!”
池田一郎说:“山口君,你调查清楚大岛茂是自愿向支那人投降的还是被抓的?我希望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待你的部下,以免你手下产生逆反心理!”
山口说:“将军阁下,‘梅机关’特工的要求与一般军人不一样,我们每个特工都配备氰化钾,在有可能被对手俘虏的情况下只有选择死亡,关于这一点卑职刚才已经教训过下属!”
池田一郎说:“山口君,如今急需人才,要培养一个特工也不容易,如果这个被俘的特工没有变节行为的话,我劝你还是叫他将功赎罪为好!”
山口说:“将军阁下,您真宽宏大量仁爱至上!对于这个被救回的被俘人员,等卑职审查后没问题的话就按将军的指示去办!”
井上大尉拼了性命救人非但没得到上司山口一句好话,反而还获得一顿臭骂;那个大岛茂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支那人面前死扛着不吐露半点秘密,如今侥幸逃脱回到同胞手里反而又失去人身自由……
真是:“咬紧牙关不泄密,死心塌地效天皇。侥幸逃回失自由,里里外外不是人。”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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