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黄恒说道:“我听出来了啊,你接着说。”
“师奶正准备将这些事情全都告诉皇上,岂料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道士主动向皇上坦白了自己早年的经历,不过却说后来他机缘巧合之下去到了圣域,拜入了天御阁门下,出师以后便又返回人间行走天下。”
胡羽觉得有些不合理,之前燕钧将圣域说得神秘兮兮的,现在满世界都是圣域之人,这圣域还算神秘吗?
“这一进一出的,圣域是他家?不是没有人知道圣域在哪吗?他如何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黄恒拿起了格子里面一块令牌,这一块令牌非金非玉,看起来倒是和之前被胡羽吸收的那块冰晶石有点相像。
胡羽刚刚没有注意到这个令牌,此时见黄恒拿在手中,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光滑平整的令牌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刻纹,透过晶莹的表面,能看到内部有一个御字,一笔一划都是红色的气息流动而形成的,在御字的右下方,还有一个小字,和御字一样,也是一道气息流动而形成,这是一个风字。
“证明他身份的就是这块令牌,这是一块由炎晶石打造而成的令牌,里面的气息是天御阁独有的元气,寻常人仿制不了。当年南风就是拿着这块令牌觐见的皇上,面对咱们师奶的指控,南风供认不讳,承认自己年轻时心性不够成熟,误入歧途,幸得道元宗及时发现,阻止了他,才有了之后*进入圣域的机遇。”
感受到令牌之中传来的热量,胡羽说道:“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不错,这一切都是南风策划的,就连他早年间的经历,也是故意让师奶获悉,目的就是为了让师奶去皇上的面前告状。不仅如此,他还请来了道元宗掌门元墨,在朝堂之上,元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告诉皇上,说是道元宗与南风重修旧好,与天御阁携手共进,希望皇上能封南风为国师,交好圣域。并且要求严惩企图构陷国师的周云,说是此人为了争夺皇位,不顾后宫礼仪,擅自干预朝政,交恶圣域,影响国之隆运,希望皇上下令削去她的皇贵妃之位,交由明鉴府查办。”
“就因为这一件事,咱师奶就倒台了?”
“师奶深受皇上宠爱,皇上自不愿把师奶交给明鉴府,不过当时文武百官全都附和元墨,皇上无奈,封了南风为国师,削去了师奶的妃位,令其禁足宫中,算是保全了师奶的性命。”
面对着令牌里面的元气,胡羽有些跃跃欲试,他现在像是见了腥的猫,只要能吸的,他都想上手试试,不过嘴巴还是接着黄恒的话说道:“皇上面对如此压力,能保全师奶,也算是难能可贵了?那师傅为什么会骂她没有担待呢?”
黄恒一把夺过了胡羽手中的令牌,下午他就是一时大意,被胡羽吸走了冰晶石,这块令牌可是师傅的遗物,可别又变成了一堆粉末。
将令牌放回了原处,黄恒说道:“自然是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导致了师奶的去世,师傅的负气出走。”
看着黄恒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放回了原处,胡羽吐槽道:“我说你能别这么小家子气吗,后面又还发生什么事?”
对于胡羽的吐槽,黄恒全当成耳旁风了,摇了摇头之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没查出来,经历过那些事的人全都被灭了口,我只知道好像是和当今圣上有关。”
听完了黄恒的述说,胡羽喃喃自语道:“南风,南山,难道说现在的国师还是南风?”
白了胡羽一眼,黄恒仔细的打量了一阵胡羽后才说道:“我说你小子有的时候精得像猴一样,有的时候又特别白痴,你这样的人还真不多见,师哥我可算是开了眼了。”
“嗯?好好说话,别骂人啊。”
“如果现在的国师还是南风的话,那这块令牌又是哪来的?你觉得咱们师傅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
看着眼前的胖子一脸损样,胡羽眨了眨眼睛,然后向着身后的石棺撸了撸嘴:“胖子,师傅可在咱们身后看着呢,别得意忘形哦。”
黄恒连忙向着石棺作揖,嘴里还念念有词:“师傅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啊,都是小师弟这个碎嘴巴,把我都给传染了。”
“我说你差不多就行了啊,这又是骂我,又是污蔑我,合着我好欺负是吧?快说,这些人后来都怎样了?现在的国师又是谁?”
黄恒对着石棺抱了抱拳,然后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咱师傅聪明伶俐,天资过人,在消失了二十年以后,重出江湖,单身匹马杀进了道元宗,最后在大殿里面,一掌击杀掌门元墨,其余人等皆被吓破了胆,不敢妄动丝毫。随后师傅又杀进了皇宫,那国师南风连师傅的一招半式都接不住,便血溅明心殿,不治身亡。师傅没有对他的父皇出手,只是让他退位让贤,在师奶的寝宫忏悔恕罪。之后师傅便改名为周烈,远走他乡,不再理会世间事情。”
“这。。。”胡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报仇还可以这样?这也太潇洒了吧。
“咱们师傅如此生猛?”
“那是,你也不想想,古往今来,有谁能在体内炼出第二道元气来?没有吧,咱们的师傅做到了,不仅是两道,这起步就是一百道,而经过他改良后的功法更是能炼出了上万道元气,这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黄恒对着石棺滔滔不绝的拍着马屁,那圆圆的身材又是抱拳,又是弯腰的,场面说不出的滑稽。
“切,什么概念,不就是闭关十年嘛,练得越多时间越长,至于其他的,我暂时还体会不到。还有,你这童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样的待遇啊?一副石棺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听到胡羽又提到了闭关十年,黄恒自动就给忽略了,开始和胡羽扯淡:“我怎么了?我这叫敬畏之心你懂吗?虽然说师傅的肉身已经离开了我们,但是他永远活在我的心里,他老人家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我,关爱着我。”
黄恒在尽情的表演着,声情并茂,说得甚是感人,如果不熟悉他的人肯定被他给骗了去。不过这些把戏可骗不了胡羽,说不清楚这个胖子正在心里怎样腹诽师傅呢。
“行了,再演就过了啊。”
黄恒搓着手走到了胡羽面前,将手搭在胡羽的肩膀上,咧着一张嘴巴笑着说:“师弟啊,你看师傅他老人家,隐忍二十年时间,一出世便以雷霆之势横扫八方,杀得仇人闻风丧胆,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在师兄这里闭关修炼,待得化灵之后,报仇的把握也更大不是吗。”
拍了拍黄恒的手臂,胡羽感激道:“多谢师兄的好意,不过我做不到那样,让仇敌多活一天,我便会多一天痛苦,我无法忍受这种痛苦。”
“那既然这样,你把这个牌子拿好,这人早年间欠了我一个人情,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可以到七霞城林府去找他。”
黄恒从第二排的格子里找到了一块腰牌递给了胡羽,胡羽接过以后,有些疑惑的看着黄恒说道:“你不是说这里都是师傅的遗物吗?那这个人情我就记在师傅他老人家那里咯。”
“我说小师弟,总想着这样算计师兄有意思吗?”
胡羽理所当然的说道:“您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一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