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灵素素双目狭长，高贵美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微微点了点头，又道：“露娜，加上魔域发现的天炼金矿，你立了大功，本门主会好好嘉奖你。”
王小剑脸上挤出了笑容，道：“多谢门主。”
“嗯！”
灵素素道，“在给你奖励之前，本门主，可有话要问你。望你如实回答。”
王小剑按着灵素素的手，微微一顿。
居高临下的目光，落在了灵素素雪白以及深邃的沟壑上面。
随即，他开口道：“门主，请问。”
灵素素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
她并没有立即问王小剑，而是朝身前的魏薇安，道：“魏薇安，你下去。”
“是，门主。”
魏薇安点了点头，顺从的退了下去。
她一直走到了偏殿的外门之外，疑惑的看了眼灵素素和王小剑，然后又将大门从外面关上。
诺达的偏殿，只剩下了王小剑和灵素素二人。
灵素素示意王小剑不用再捏肩膀。
窈窕的身躯，从长榻上坐了起来。
她用指甲鲜红的手，端起了桌案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然后又望向了王小剑，神色漫不经心的道：“露娜，你觉得，谁会是我百花宗下一任圣女？”
王小剑讶异。
他以为，在让魏薇安退下后，灵素素会问魔域的事情。
但，没想到，她没有问那些，而是问他谁能成为下任的圣女。
关于圣女，王小剑思考过了。
百花山脉，护宗大阵杀机密布。
他孤身一人，想救身在蕴火谷的花弄影非常不容易。
成为圣女，是救花弄影出去的，最好一办法之一。
而且圣女是百花宗最核心的存在。
一旦夺得圣女之位，他也能知晓百花宗的核心秘密。
作为立誓要灭了百花宗的人，王小剑当然是希望知道更多。
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
当然，这是王小剑的想法。
他想夺得圣女之位，但是不会说出来。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灵素素。
这个掌控着百花宗的女人，总给王小剑高深莫测之感。
王小剑朝灵素素，道：“门主，弟子愚钝，不知道谁能成为我百花宗圣女。”
灵素素笑了，“露娜，不要谦虚。你冰雪聪明，是百花宗近年来，最优秀的弟子之一。你就算无法预测将来，心中多半也有圣女的人选。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便是。”
王小剑皱了皱眉，“那好，门主，弟子就献丑了。”
“嗯！”
灵素素点头。
王小剑不知灵素素的用意。
他走到了灵素素的面前，想了想，道：“紫竹峰，梦秋师姐，实力非凡，修为名列三甲。又是四品炼药师，可成为圣女。”
灵素素品着茶，闻言轻轻摇头，道：“紫竹峰萧梦秋，虽修为不凡，又有炼药天赋。但心性太差，武道之心不稳，不可大用。”
王小剑讶异，随即又道：“飞仙峰悠然师姐，实力强横，品性兼优，可成为我百花宗圣女。”
灵素素摇头道，“龙悠然实力不错，品性也良好。可炼药天赋略差，能力欠缺。”
王小剑没想到，连龙悠然都没能入灵素素的眼。
这灵素素眼光竟这般高。
随即，他又道：“我圣魁峰凝冰师姐，修武和炼丹天赋并存，可成为圣女。”
灵素素再次摇头，而笑：“谭凝冰修武和炼丹的确不错，但性格孤僻，成了圣女，也难掌大局。”
王小剑皱眉，又道：“我圣魁峰依灵师姐，是天才炼药师。可成为圣女！”
灵素素再次摇头，“尹依灵的确是天才炼药师，他日若百尺竿头，有可能成我百花宗最强的炼药师。但她性格与世无争，做事又优柔寡断，并不适合做圣女。”
王小剑没想灵素素竟接连否认四个。
这四个，可是圣女最热门的竞争者。
可她却全部看不上。
“露娜，还有人选吗？”灵素素的声音又响彻起来。
此时，王小剑有些不知道灵素素的用意，摇头道：“门主，在弟子心中，这四位师姐是最有希望的。除了她们以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灵素素笑了笑，道：“露娜，真没有了吗，再想想，是不是还有人，被你漏掉了。”
王小剑疑惑，将所有亲传弟子都想了一遍，但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
王小剑皱了皱眉，朝门主灵素素抱了一拳，随即道：“门主，还请给予弟子提示。”
灵素素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朝着王小剑的方向，从榻上徐徐的站了起来。
她身姿高挑，比化身成露娜的王小剑，还高上半个头。
她居高临下，望着王小剑，忽然眼睛中迸射出了精芒，道：“圣魁峰露娜，天赋过人，心机深沉，杀人不见血，可做圣女。”
她的眼睛中，含着凌厉的光芒。
那一瞬间，宛如穿透了王小剑的内心，将王小剑全部看穿。
王小剑身躯一震。
他吃惊的望着灵素素，脑袋嗡的一声轰鸣起来。
不敢相信灵素素会说出这样的话。
“露娜，你怎么了？吃惊是吗？”看着王小剑的反应，灵素素笑了，笑的高深莫测。
王小剑从震撼中回过神。
他不知道灵素素为何说自己心机深沉，杀人不见血。
看着灵素素戏谑的表情，他强装镇定，道：“是的，门主。弟子很吃惊。弟子平凡无奇，怎么有资格做圣女。另外，门主说弟子杀人不见血，弟子不理解。”
灵素素目光犹如针尖，直视着王小剑，即便王小剑修炼了九转金身诀。
都有一次要被刺痛的感觉。
灵素素嘴角上扬，冷笑道，“真不理解么？”
王小剑摇头，道：“不理解。”
“真不理解？！”
灵素素的笑容，更加戏谑，仿若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
“不理解。”
王小剑继续说道。
灵素素望着王小剑，忽然笑了起来，“那好，露娜，你再回答本座一个问题！”
别说，王小剑不知道这个时候，灵素素说的心机深沉是指什么。
即便知道，他也不会承认。
王小剑道：“门主，请说！”
灵素素望着王小剑，美丽的脸上，那戏谑的表情陡然消失。
狭长的眼睛中，陡然迸射出了凌厉之芒。
下一秒，她薄唇开启，一字一顿，令王小剑如遭雷击。
“露娜，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