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的伤的确是有点严重,但并不是严重到很难医治的地步,事实也没有刘易所说的被内劲震得五脏六俯移位的地步,只是被颜良或文丑的霸道劲气震得受了内伤,加上身体多处被刀气所伤,流血过多而晕厥。
在刘易输了一道元阳神功真气进入高顺的体内的时候,他就有了酥醒过来的迹象,只不过,刘易不想他和张辽多说什么,所以才暗暗的刺了一针在他的昏睡穴上,让高顺睡着过去。
想得到高顺,就得先让他断绝和张辽、吕布的联系,然后才慢慢的想法子让他跟着自己混。
待刘易为高顺处理好一些外伤,万年公主就再也忍不住追问刘易这兵营里发生的事。
刘易没有隐瞒,也不用加没添醋,把今天这些宫中禁军突然把兵营包围起来所说所做的事情给她们重述了一遍。
万年公主和张芍听了后,果然激愤万分,两个都气得顿着脚,相对较直爽的万年公主更是一手叉着小蛮腰,一手握着剑柄,张大小嘴冲口就骂:“太目无王法了,身为禁军,竟然还敢在天子脚下做这些抹杀良心的龌龊坏事!杀良冒功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刘易,你放心,本公主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我、我现在就进宫去把这件事向父皇禀报!”
“万年公主说的对,这件事也实在是太恶劣了,绝不能姑息这样的奸邪之徒,如果不是刘易你们愤起抗抵,恐怕现在……”张芍也气愤的道:“不行,我也得回去向我爹爹说一下这件事,让他进宫去参上这些奸邪之徒一本!”
两女说着,还真的想揭帐而出。
“慢慢,我还有话要说,先别急着向皇上汇报惩罚这些禁军。”刘易当然不能让她们如此离开,如果这件事现在就让皇上或者张钧知道,那么自己的发财大计就泡汤了。
“嗯?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我就要进宫去了。”万年公主那娇俏的玉脸上也被气得红朴朴的,她现在是恨不得快点进宫去把这件事对父皇说清禁,然后把这些居然敢乱杀有功义兵冒功的禁军通通的抓起来处决了。
“公主和张芍大夫,你们先别急,来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刘易把都不太耐烦了的两女引到了帐内的行军小床坐下道:“这事不能就这样去对皇上或者郎中张钧大人说。”
“为什么?”两女都不解的问。
这些禁军都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还什么还不能向皇上说?
刘易在心里已经想好了整个计划,但这个计划必须要两女配合才行,所以,得先和她们沟通好,想了想才对她们道:“呵呵,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子,你们去跟郎中大人或者皇上说,肯定治不了这些禁军的罪。”
“哦?凭什么啊?这样都治不了他们的罪?那、那大汉的律法还有什么用?”万年公主握着小拳头不相信的道。
“首先,这些禁军的确是有杀良冒功的想法和做法,但是他们却反而被我们杀了不少人,而我们的人,除了几个受了重伤,都没有伤亡,如果单凭我们的一翻说话,你说朝廷会不会把几百个禁军都杀头了?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而把禁军的名声都破坏了?杀良冒功是大罪,如果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堂堂的皇上亲兵,禁卫军都会做出这样的人神共愤的事情,那么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天下的百姓以后还会相信大汉的军队么?闹不好,天下的百姓也会把大汉的军队看成是黄巾贼那样的贼军了。”刘易平静的把这件事的严重性质对两女分析了一下。
“可、可不能因为禁军的声誉就放过这些和一般贼兵没什么两样的禁军吧?”万年公主听刘易这么一说,不禁也觉得刘易说得很有道理,觉得这样的一件事还真的可大可小,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
“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些无良的禁军,不过,你们如果就这样去跟皇上说,我估计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禁军和义兵发生口角,互相比斗发生斗殴,各大五十大板,然后就不了了之。这样的话,我们这些义兵反而吃亏了。”刘易说完,在两女的面前回来走了几步,才眼睛一定,看着万年公主道:“其次,就算你父皇有心想把这些禁军治罪可能都没有办法。”
万年公主一听,霍地从行军小床上站起来,惊讶的道:“什么?父皇他都拿这些禁军没办法?哼,你开什么玩笑?我父皇他一道圣旨下来,他们的九族都要被斩头了。”
“你们来到的时候,我们已经把禁军的统领给捉住了,他说叫蹇硕,这个蹇硕呢?好像是你宫里的内常侍张让的亲信,他还说了,来我们这个义兵军营里要杀我们冒功,其实是张让的意思。”
“蹇硕竟然亲来了?如此,可能真是张让这个可恨的奸贼所派来的!”万年公主的语气要比刚才还要激愤几分,说出张让的名字时候,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样子。
刘易估计带着一点嘲弄的神色看着万年公主道:“你想想,你父皇叫张让是怎么叫的?”
“大胆!不准你说这个!再说我杀了你!”万年公主刘慕突然冲刘易发脾气娇咤一声。
万年公主自然知道这些,自己的父皇居然会叫这个该死的阉人做阿父,还叫另外一个阉人赵忠做阿母。这件事,已经成了皇室的一个耻辱,皇室的人都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样荒诞不经的事都做得出来。只不过,皇上是一国之君,现在张让、赵忠等十常侍又深得皇上的信任,这十侍常更是掌管着皇宫之中的大小事务,如此,才让皇室的人敢怒不敢言,但绝大部份的人都对十常侍有着一种仇恨仇视的心理。特别是在外人的面前,他们更不容许别人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这件有辱皇室的事。
刘易故意对万年公主说这些,其实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万年公主对张让等人的态度,如果万年公主对十常侍没有恶感,那么自己的敛财计划就有点麻烦,但如今看来,如果自己若想敲诈张让一趣÷阁巨款,相信万年公主是非常乐意配合的了。
所以,刘易看到万年公主如此气愤的神态,心里就大定,对她摇着手道:“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不过,张让是皇上最信任的内待应该不假吧?如果这件事让皇上知道,那么张让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如此一来,你们说皇上是听你的还是听张让的?皇上还会不会治这些禁军的罪呢?”
“这、这个……”万年公主的心里也没有谱,父皇虽然是宠爱自己,可是却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小孩子来看待,在这样的大事上,父皇会听自己的吗?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拿这些禁军问罪?也任由张让这些奸佞如此无法无天?这大汉到底是张让的还是皇上的?”张芍的眼内也闪出一种无奈的神气,愤愤的道:“可惜我爹爹早前参了张让等奸佞一本,不但没有板倒他们,还被皇上赶出朝堂……”
上一次张钧奏斩十常侍,理由证据都充分,可是却反被十常侍反咬了一口,如今这次的事,估计也没有希望奈何得了张让等人的。听张芍提起这件事,万年公主心中也了然,明白了自己如果真的那么冲动的去向父看汇报这件事,可能不但奈何不了他们,反而会因此而害了刘易等人。
“现在想通过这件事来板倒张让、治这些禁军的罪是不太可能的,不过,我倒有办法让张让吃上一点亏。”刘易这才慢慢的把自己的计划抛出来。
万年公主和张芍经刘易作出以上的分析,都在为奈何不了张让而感到有点无可奈何,此时听到刘易说有办法让张让吃点亏,都不约而同的眼睛一亮,盯着刘易道:“那你还不快说?”
刘易好整以暇的道:“想让张让吃亏,那得要你们配合才行。”
“哎呀!你快说好不?能让张让这奸贼吃亏,我们当然配合你了。张芍姐姐你说对不?”万年公主不顾形象的踹了刘易一脚,非常不满刘易故意在卖关子。
“啊,我说我说。”虽然万年公主踢得不重,但刘易还是故作很痛的样子叫了一声,给足了万年公主面子才道:“你们想想,我们这些义兵打了那么多胜仗,立了那么多功劳,可是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所以,我想,我们可以私下找张让,以这件事来要挟一下他,向他讨要一趣÷阁钱财,算是我们这些义兵的补偿功绩好了。”
“私下找张让?行不?他能给钱?”万年公主想到张让其奸似鬼,为人又吝啬,这件事他又不在场,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凭这件事他会肯铁公鸡拨毛?
“嘿嘿,你们等着。”刘易知道此两女应该会配合自己的计划了,便转身对外面喊道:“外面的兄弟,你们去看看那蹇硕招供了没有,让黄正和武阳两位大哥把他带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