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没有隐瞒华雄,把赵云与张绣在名义上是师兄弟的事给他说了说。
华雄听了后,一脸惊讶,咂着嘴巴咧着嘴,眼神有些怪怪的。
其实这样的事,并不算什么,华雄之所以惊讶,并不是因为张绣的事,而是为刘易手下那么多绝顶的高手而感到吃惊。
像华雄这样,一生征战当中难缝敌手,久而久之,心里自然会有些傲气。他一生当中,在战场上,就只败过给刘易、关羽,在董卓军中,就仅只败给了吕布、张辽,别的将领,华雄都不怎么放在眼内,包括徐荣、李傕、郭汜,华雄都与他们比较过,都不是他的对手。
世上的人,都在传说刘易是如何的厉害,华雄相信,因为他亲身体验过。可是,人人都说刘易帐下猛将如云,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是天下有数的高手。对于这样的传言,华雄其实并不怎么相信的,他认为,世人吹牛多一些,这世上又何来这么多高手?他一生算上比武的,就只输给了四人,对于别的人,他还不怎么的服气。
董卓一系的将领,当初在洛阳举行为万年公主比武招亲的大会当中都没有参加,所以,他们都没有到现场看到当时的比武情况。华雄并不太相信当初的所谓高手都是那么强,哪怕是当年进入八强席位的太史慈、赵云、黄忠他们。
华雄现在率军投了刘易,也成了刘易帐下的一员将军,他一心想好好的表现,不想被刘易的旧将看低了。
他的傲气及他的不了解,让他总想和刘易原来的旧将比较一翻。
他与颜良一起被刘易派来夺取郿坞,围着有一个月了,他好几次都想强行攻击,可是都被颜良压着,让他觉得不太服气。或许他是想急着在刘易的面前立些功劳啊,所以,便向颜良挑战,许下赌注,若他胜了,就由他率军攻击郿坞,尽快的夺下来,免得在这里围着浪费时间。当初刘易亦有要求他们尽快攻取下郿坞的,他要率军强攻也不算是违背命令。如果他败了,他便不再提强攻郿坞的事,他听颜良的指挥。
颜良答应了,与他在军中比武,结果可想而知。颜良、文丑两人,就算是后世的一些三国游戏当中,他们的属性都仅只是比关羽、张飞等人差了一点点,是真正的准超级武将。加上颜良跟着刘易那么久,不说刘易偶尔会用元阳真气为他改变增强一点体质,就说他分别与那么多超级猛将都经常比武,从中,他的实力肯定有所提高,现在这个时候,也算是颜良的个人实力的巅峰期,所以,华雄败了,并且败得没话说,除了开始可以抢攻之外,到了一百会合之后,他就只有完全被颜很压制的地步。
华雄的武艺,是战场上打出来的,或者已经形成了一种体系,又有可能私下学了一些武功,可人家颜良与文丑,是有世外高人名师指点的啊,其基础打的都不太一样。华雄败得还真的没有了脾气,因此也收起了他心底里的那一点骄傲之心。
颜良与华雄两人,原本就是对手,是敌人,现在华雄投了刘易,由此就成了自己人。两人虽然不熟悉,但比武过后,不打不相识,两人都比较谈得来了。
不过颜良这人,比较厚道,不似文丑那般的大嘴巴,所以,颜良并没有主动对华雄说太多新汉军的事。仅是谦虚的跟华雄说过,他的武艺,在新汉军当中并不算什么,能够打败他的人还有许多,但是颜很却没有说还有哪些人。
华雄以为,能够打败自己的人都已经不错了,比颜良还强的人,有可能是有,但应该也不会太多。
可是,现在刘易跟他说起赵云,他才知道,新汉军当中,还真的藏龙卧虎,大有来历的武将,大有人在。
这个赵云,能够得到刘易那么多的称赞,想来一定会有过人之处。
华雄忍不住问刘易:“主公……那、那么,张绣那师弟赵云,他的武艺比起颜良将军来……”
“呃,华雄将军,败了给我也不用如此落咱面子吧?咱不是跟你说过,咱新汉军里,俺颜良的武艺并不算什么。你咱还问这个么?这、这不是在打脸么?”颜良听华雄问得直接,嘴上说得不满的样子,但动作却亲热的搂着华雄的肩膀,想把话题转开。
颜良虽然有点厚道,可他亦是一个武痴,心里亦有争雄斗胜的心,老被别人提起自己的败绩也一样会觉得不好意思滴。
刘易没有再说,而是神色含笑的看着两将。
当颜良被华雄盯着,一脸玩味的样子,颜良只好光棍的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子龙的对手,为了不让你这家伙笑话咱颜良,就全给你说了吧。那边,对,正在指挥军士扎营的,典韦、许诸两位将军,你应该都认识了吧?咱也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嗯,还有太史慈,黄忠、王越……甘宁……呃,甘宁不算,那家伙,有一次咱本可胜他,但他却使诈,把我弄进了水里……”
“咳咳……”刘易这时咳了两声道:“好了,其实呢,平时兄弟之间比武,胜败并不重要,只是互相取长补短,通过比武,各自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而更重要的,是如何在战场上杀死敌人。”
“主公说的是……其实,咱向颜将军挑战,也只是取长补短……”华雄抓抓头道。
“我们就不说这些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刘易挥挥手道:“既然张绣已经被华将军你打退了,现在应该没有人在我们的背后骚扰我们,我们现在得要抓紧时间解决郿坞的事了。”
“是!请主公吩咐。”颜良与华雄同时肃立道。
刘易上前,拍了拍颜良的肩头道:“不急,到你们的大营里再说吧。”
刘易随两将进了他们的大营,又命人把周仓、典韦、许诸等将领都一起叫来。
把周仓介绍给华雄认识之后,刘易才道:“我不知道郿坞现在有什么的变化,不过,能够制住胡车儿的人来了,若还不能说服胡车儿率军投降,我们就只能先把胡车儿引出城来,把他追住再说。现在请你们两位将军先把郿坞的情况向大家再说一遍吧,让大家的心里有数。”
“是!”
两将同时应道,由华雄道:“郿坞里的守军,原来都是董卓的亲卫军,但董相国回长安,把大部份的军队都一起带走了。余下的,约有一万来人,其中大多都是骑兵。他们是奉命留下镇守这个粮仓的。后来,相国被吕布所刺,张济率了三万骑兵及两万步兵来到郿坞,骗开郿坞门,借他的优势兵力,顺利的把因为相国死后,他们正六神无主的一万多董卓的精锐军队接收了过去。张济去长安争夺献帝,带去了三万骑兵,两万步兵,就由胡车儿率领,镇守郿坞。”
华雄现在还不太习惯跟着新汉军的人称董卓为董贼什么的,甚至直接叫董卓的名字都一时改不过口来。不过,刘易并不会计划他的这些称谓。刘易相信华雄是真心投效自己,是真心想跟着新汉朝走的。
“这么说,郿坞里岂不是有三万人马?”刘易听后不觉感到有些怪异,对两将道:“那就奇怪了,我们新汉军来围困郿坞的人马也不多啊,也不过是三万来人马,却让我们围困了他们一个月之久?他们完全可以突围的啊?”
“呵呵,主公,你有所不知,郿坞里,金山粮山的,听说,里面还有许多董卓捉回来的美人,他们又怎么舍得放弃郿坞突围?”颜良抢着道:“据探,郿坞里的贼兵,他们每天大鱼大肉的吃着喝着,又有美人可供他们祸害,不少贼兵他们在郿坞里过的生活,都醉生梦死的。他们以为,郿坞城高墙厚,里面有水有粮,什么也不缺,别说我们才围困了他们一个月,就算是一年,估计他们都没有突围的心。”
“颜良将军说的没错,董相国一死,那些亲兵什么的,就像一下子失了魂,他们早就自乱了阵脚,那时候,谁也不会多管什么城防不城防的,在郿坞里面各自争抢郿坞里的女人、钱财。也正因为他们如此,张济的军队才会那么容易的进了郿坞。”华雄道。
“原来如此。”刘易听着,点头道:“嗯,那说说胡车儿,你们确定他能控制得了郿坞?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真的投降了我们,他能让郿坞里的贼兵都投降?”
“这、这个不太清楚了,但我们与胡车儿说得好好的,可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真正的答应投降。”颜良道。
“胡车儿……”刘易想了想道:“据我所知,胡车儿只等于是张济的一个下人罢了,平时也极少独自领军,而他也一直都没有自己的亲军,城内的军队,要不是董卓的亲信亲兵,就是张济的亲信亲兵,我担心,胡车儿未必可以控制得了整个郿坞的军队,他能控制一小部份就算不错了。”
“哦?那胡车儿为何还敢答应我们,如果有人能把他打败了,他就可以投降,并把郿坞粮仓送给我们?那他这不就是胡来,或者说是欺骗我们吗?”颜良不解的问。
“名义上,胡车儿是郿坞城内守军的主将,这一点,是不用置疑的,但是,胡车儿这人,有点愣,当初在庐氏县捉过他一次,我对他也有一定的了解,这家伙,他哪里懂得领军?可能他也不知道郿坞内的守军另有人在暗中控制着军队的。所以,胡车儿他自己也以为他既然是主帅,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的吧。”刘易沉呤着说道。
“不对啊,胡车儿跟我们说,他不会烧毁城内的粮食,那他现在不是没烧么?如果真的是另有其人在作主,岂不是早把郿坞里的粮食给烧了?如此一来,我们没有办法夺到了城内的藏粮,我们,也唯有撤退,不会再毫无意义的在围着郿坞了。”颜良皱了皱眉道。
“傻啊,郿坞城里的粮食什么的,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他们烧了粮食,岂不是就真的无路可逃了?”刘易分析着道:“我想,极有可能是他们想拖住我们,最好就是像现在这般,大家一军在城内一军在城外,虽然互相对持,却没有什么质性的攻战,只要我们一天不攻打,一天不杀进城去,对于贼兵来说,这也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反正,他们不愁吃喝,也不怕我们长期围困及攻打。”
“那、那主公想说的意思是……”
“胡车儿可能是被别人利用了。极有可能,他们的军中,或者就是张济,可能早便知道胡车儿与我们新汉军有过接触的事,曾被我们捉了又放他走的事。又或者,胡车儿这个家伙,平时的嘴不牢,把被我们捉了又放走了他的事说了出去,让张济对他的忠诚产生了怀疑。如此,才故意让胡车儿为主将镇守郿坞,让胡车儿与我们周旋,让我们没有马上攻击郿坞……呵呵,看来,不管如何,他们都成功了,我们困了一个月没打。”
“哎呀,主公,这岂不是说我们上当了?”华雄与颜良都觉有点郁闷的道。
“不,我们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不管如何,我都想保住郿坞里的粮食,你们不攻打是对的,当时的情况,你们攻得紧,他们狗急跳墙的话,放火烧了粮仓的粮食就不妙了。”刘易道:“所以说嘛,不管如何,都要给你们记一功。”
“主公,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要打胡车儿的主意干什么?”
“有大用,尽管胡车儿可能不能完全控制郿坞内的军队,可是,我们能否得到郿坞里的粮食,最关键的还是在胡车儿身上。”刘易似若有所思的道:“对,不管如何,先把胡车儿引出城来捉住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