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已经明确表态,宣布了轲比能的死路,再加上,刘易也跟鲜于玉儿说了她跟轲比能的那点事儿,虽然只是刘易的推测,但鲜于玉儿也已经信了刘易的话。
起码,如果刘易所说的,加上她自己所细想以前的事,觉得是轲比能刻意的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故事也说不定。如果当真就是轲比能耍了手段欺骗了自己,那么轲比能就是她的仇人,她也不可能再为轲比能向刘易求情,饶他一命了。
第二天,桑罗王果然把轲比能给压来了。
这孩子,说起来还真的有点悲摧,一生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把自己都算了进去。
轲比能呢,他的确是颇具才略的,只是他自视太高,以为自己已经尽习得汉人的文化,足可以算计天下人。历史上的他,还真的有不少高光时刻,但是,这一世,他都还没有完全发挥的时侯。
他本是想着,鲜卑部族以退为进,主动跟刘易谈降,他更与桑罗王商量好许多细节的事宜,准备让他负荆请罪,做一出苦肉戏。所以有的一切,都是想让刘易看到,他轲比能已经知错,所以,他努力的促成鲜卑部族归降新汉朝,然后,可让刘易能够饶过他一命。但他不知道,他所有的表现,反而让刘易认为他实在是太过危险。一个部族,如果有一个具备太过出色的首领,那么想完全抹去其痕迹是不太可能的。所以,为免少生事端,刘易干脆就懒得再考虑留他性命。
桑罗王把轲比能压来,这家伙估计也想到了情况不妙。因为,这个剧本不对,他可是与桑罗王在演苦肉计啊,怎么桑罗王就把他押送到了新汉军的军营来了?
他拼命的求见刘易,但刘易并没有就见他,而是先满足鲜于玉儿的要求,让她先去见一见轲比能。
鲜于玉儿见轲比能的具体过程,刘易没有多问,但是,事后鲜于玉儿的精神非常低落,非常伤心。如此,刘易估计,鲜于玉儿可能是向轲比能证实了她当年的确是被轲比能骗了的事实。
反正,刘易认为,如果那个要对鲜于玉儿施暴的人是鲜于玉儿早就认识的,并且,一直都对她有着窥探之心,那么,这么久都不动手,什么时候不可以动手?为何他偏偏对鲜于玉儿下手的时候,轲比能就出现了呢?
从晚上与鲜于玉儿在一起的时候,她更加的放浪,极尽的缠绵,尽可能的奉迎着刘易。看得出,她应该是已经从过去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真正的重新开始她的人生。
数天之后,刘易才见了轲比能,与轲比能深淡了一翻。他倒也没有死皮赖脸的再向刘易告饶,表现出有一定的风骨。
刘易告诉他,他自问是汉人通,可是,所学到的,仅只是得汉人文化的形,根本就没有领悟真正的汉人文化的精神。如果他真正的领悟精通了汉人文化的精髓,那么,他就不是仅仅的为了借汉人的文化来强大自己的鲜卑部族,不是意图让鲜卑部族谋夺别人的天下。而是应该从一开始,就立心改造鲜卑人,让他们摆脱野蛮,树立文明,向大汉靠拢,让他们的鲜卑部族,慢慢的与汉人融合成一体。这样,他们鲜卑族与汉人,同是华夏民族,汉人永存,那么他们就得永生。
可惜,轲比能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方面,只是想借汉人的文化来壮大自己,壮大的目的,是为了侵略。所以,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轲比能这个时候也有点悟了。也明白到,他鲜卑部族,的确是错失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轲比能认为,当初新汉军平匈奴人,并在治理西北大漠的事上,已经做出了一些显而易见的成就让他们看到了。塞外大漠,关外草原上的民族,也只有那样,才是他们真正的出路。
轲比能现在也才明白,当初,新汉军在灭了匈奴人之后,在新汉军暂时还没能再兴大军灭乌桓之前。他的鲜卑族,如果能及时向新汉朝归顺,那么,那个时候,新汉朝是肯定会接纳的。那时,也不会因为他鲜卑部族部众太多,实力太强而不接纳他们。
如果,当时轲比能能够看透这个情况,早早就率鲜卑部族归顺新汉朝,那么,新汉朝在之后数年的时间当中,所打的那些战争,可能也会有他们鲜卑部族的大军的影子,他们也可以参与其中。如果,在那些战争当中,他们的鲜卑子弟军立了功,那么,他们鲜卑部族在大汉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将来,就算不及汉人的地位,但应该也不会在汉人的地位之下。
另外,乌桓起兵的事,他也的确不易参与其中,如果他没有参与其中的话,那么刘易也未必一定要他死。
最后,刘易答应他,表示自己不会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答应不会对鲜卑族人再下黑手,就不会下黑手。并且,鲜卑族人,除了不能再以鲜卑人自居之外,他们以后的日子,也肯定会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与蹋顿不同,轲比能与刘易谈过之后,虽然还是要死,可是,却也死得其所了。
刘易也给了他一个体面的死法,还准许桑罗王为其收敛尸体,厚葬轲比能。准许在轲比能的墓碑上刻下鲜卑最后一代鲜卑大王的碑名。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鲜卑山方圆数百里之内的鲜卑部族,由桑罗王亲自出面去劝服其部族人,遵从新汉军的命令,让新汉军收缴了他们的武器装备。然后对一些已经特别困难的鲜卑部族人进行了救济。让他们有足够的粮食,渡过这个寒冬。
而刘易也答应了桑罗王的邀请,率一支新汉军进驻了他的主营寨,一个修建在一个大峡谷当中的鲜卑王寨。
这样一来,鲜卑部族的问题,就基本解决了,就只等春暖花开之后,再开始迁徙在鲜卑山的异族人。
这个时候,赵云与太史慈也率军赶到了,与刘易见了面。
刘易、赵云、太史慈、高顺、典韦等等一众大将,一起再商议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这北方草原,广阔无边,现在到处都是冰雪世界,乌桓、鲜卑,只是这些地区的最大的一些部族而已,在茫茫的雪山山林当中,还有许多异族部落。
将来,新汉朝对于这些东北雪原的统治,是要绝对性的,完全性的。那些小型的异族部落,也必须得要归顺新汉朝。所以,商议过后,刘易让赵云、太史慈、高顺、典韦等将,除了留下足够监视控制鲜卑部族的军马之外,其余的新汉军大军,分成数路大军,以鲜卑山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彻底的肃清一遍林海雪原当中的异族部落。
给他们的命令,与早前的差不多。对于那些小型部族,尽可能的收降,如果实在是有一些异族部落太过恶劣,那么就直接灭了他们。
另一方面,也让一众文官开始着手在北方草原上选址设立新汉军的官府,先一个一个点的设立起来,从无到有,然后再连结成网,如此,将来便可以对整个东北地区形成真正的有效的管治了。
当然,因为地广人稀,如西北大漠当中一样,可能会有一些方圆数百里范围之内,都不会有人烟的。可是,刘易依然要求,在这些地区,也要设立一些官府驿站之类的。没有人,那么就先留驻一点新汉军的军马,那怕一座驿站留下一伍一什人都好。只要有新汉军的将士在,就会对北方的异族人形成一种震慑威慑,起到向那些异族人宣示主权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刘易要让新汉朝,新汉军形成这样的一个传统,并如此长期保持下去。这样,可以让大汉的人形成一种共识,那就是有自己军队所在的地方,都是属于大汉的,属于华夏的。
等到大汉完全统一,展开大治的时候,以后每天都会征一些新兵。那些新兵,就可以让他们开赴那些边远的驿站镇守,以老兵带新兵,让他们在环境艰苦的地方进行练兵。保持新汉军的战斗力。反正,刘易也考虑到很久远的问题。
不久,伊阏茜女王、许褚、白芙蓉他们的情报又送了回来。
他们往更远的北方,冒着风雪行军十天,方到达白芙蓉的部族驻地。再往西北方向行边三、四天,才是那天蝎部族的营地。
天气太过寒冷的原因,那些天蝎族的异族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军马攻击他们。
当伊阏茜的十万阏氏部族的骑军出现,天蝎族的族人才警觉,可是,却已经是晚了。
大军直接杀进了天蝎族简陋的营地,在几乎可及腰部深的雪地上与天蝎部族的战士展开了血战。
最终,除了不足百人的天蝎部族人逃进了西北的密林,其举族两三万人,全都杀了一个精光。
刘易对这个战果非常满意。
马上下令,再让一员军将及文官,再率一军赶往芙蓉部族的营地,主要是,准备收降芙蓉部族。并且,以芙蓉部族的营地为一个点,向四周扩散。
另外,让伊阏茜女王与许褚,率他们的大军,沿着西北方向的密林,一路绕向更北的地区,沿路打下基石,以确立华夏的一个准确国界线。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主要是现在的天气太过寒冷,不易再更深入森林当中去。刘易先让他们,一直到北面,遇到一条大河的时候,大河应该冰封了,渡过河去,在离河数十上百里之外,一路往下流打下基石,确立华夏北方的国界线,把那条大河,全都纳入新汉朝的疆域。
那条大河自然就是黑龙江了。
刘易估计,等许褚弄完之后,怕都要明年了,估计都等不到他与自己一起班师回朝。
接下来,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当然,天气也更加的寒冷起来。
刘易与众女在鲜卑山的峡谷营地当中好不快活,不过,拒绝了桑罗王的好意,没有接纳他再送来的美女。现在,轩辕青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再接纳的话,她怕还真的会大发娇嗔。
北方的事儿,到此也算是了结了。
刘易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付那些关外塞外的异族人,必须要在他们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予他们雷霆一击,必须要打得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也必须要是在他们的部族人不再移动,只能集中在一起的时候,对他们用兵,如此,方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也就是说,只有在寒冬的时节,等他们这些异族人,不再游牧,聚居到一起来过冬的时候,才是对他们用兵的最好时候。
刘易的这种观点,可谓屡试不爽,早前的匈奴人,现在的乌桓、鲜卑人,莫不是如此。
起码,新汉军向他们发起进攻的时候,这些异族人,他们明知不敌,但是,在这个冰天雪地,万里冰封的环境当中,他们也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要不是归顺,就是被灭,只有这两种选择。
西北大漠,东北三省,这些地区内的所有异民族,都几乎被平定了,患祸大汉千万年的异人,终于平伏。此时此刻,刘易还真的感到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实际上,暂时来说,新汉朝的领土疆域,当然,包括已经内定了的益州、中原、岭南一带,那么,已经基本等于后世的华夏版图了。如果公孙瓒、公孙度、甘宁等将能顺利再灭了高句丽地区的土著,收归大汉版图的话,那么,大汉的疆域相比起后世的华夏来说,就有了一定的突破。
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
此时此刻,刘易不自觉的想起了这首诗词来。
无话,在鲜卑山,刘易也把汉人的一个传统节日,春节带到了这个部族来,让鲜卑族人也见识了一翻汉人的节日是如何过的,有着怎么样的意义。
春节过后,便是春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