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胡车儿作先锋军的数千新汉军,虽说是精锐士兵,但是,却并非是新汉军当中的最精锐的将士,所以,其部的军士,与曹军的精锐相战,自然是纠缠不清,各有死伤,一时难分胜负。
可是,黄舞蝶所率的这些女兵,以及跟随黄舞蝶一起出战的将士,是刘易特意从新汉军第一军当中抽调出来给她的,整个第一军将士当中,一营骑军以及一营精锐的陷阵营的将士,还有一营弓箭兵、刀盾兵。合计,黄舞蝶所率的这一支人马,不过是一万两千多人马左右,都不足一军之数。她所率的女兵,其实也仅只是一营人马罢了。
除了黄舞蝶这一路军马,另外刘易及周仓所率的军马,其实都不是太多的人马,都是在万人左右。毕竟,刘易现在并非就当真的与曹军决战,而是力求先稳住阵脚。也因为先锋胡车儿所部的军马,已经与曹军交上了手,肯定得要接应他们回来,不可能眼看着胡车儿所部的先锋军被曹军的数路军马围攻覆灭。
而当黄舞蝶与夏侯惇交战在一起的时候,双方的军马就混战到了一起。
当然,说是混战,但是新汉军却是进退有序的,并非一窝蜂的杀上去。同样,曹军也依然能够保持着一定的阵势,并没有混乱。单单从这个来看,曹军也明显要比新汉军以往所碰到的那些诸侯的军马要强上不少。
但是,这些曹军,就算是精锐,可是面对经过数年训练挑选出来的女兵精兵,他们还真的不够看。
那些看上去娇滴滴,娇俏又可爱的女兵,却爆发出了让那些曹兵惊骇的力量。
这些女兵,人人披甲,手执长枪,蛮腰上挎着强弓及佩刀,背挂箭壶,一些女将,肩后还插着五色小旗。
她们的阵形整齐,干净利落。
一片娇呼,女兵列成一个个方阵,挺着如林的长枪,往曹军的军列冲刺过去。
一片喊杀声中,曹军的军列与女兵的军列冲杀到了一起。
那些曹兵,亦是长枪兵冲锋在前,当他们举枪齐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意图一枪刺死他们面前的女兵时候,他们却发现,同样向他们刺过来的长枪,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一震一荡,居然能轻易的将他们势大力沉的长枪挑飞。就在他们一个愣神之际,他们正前方的女兵,居然齐齐一个侧身,一标长枪从侧身的女兵之间刺了过来,直接刺透了他们身上的衣甲。
而侧身的女兵,跟着又一个正步,向前突刺出两三步,再直直的刺进了这些曹军长枪兵后面一排的长枪兵的身上。这个时候,已经从前列曹兵身上拨回长枪的女兵,又一个突刺,借着短步冲刺之力,刺向更后的曹军长枪兵,荡开那些曹军士兵手上的长枪。
新汉军女兵的临战战技,与男兵的是不同的,因为考虑到女兵本来就是这么多的问题,所以,不可能让这些女兵与男兵一样,当真的与敌兵以命换命。所以,如果是男兵,他们只会更快更狠,不会理会敌兵的攻击,只管有理无理,长枪都会直直的刺过去,只需要比敌兵更快更准的刺在敌人的身上,那么就是对自己最后的防守。
可是对于女兵,却不能如此,她们虽然经过训练,人人都有着不逊于男兵的力量,但是,体能总是不及男子的,许多时候,如果不能比敌人更快刺死对方,甚至刺中敌人,也要有一个将敌人冲倒不让敌人有作垂死反击的机会才行。所以,刘易便与一众军将,给女兵的枪兵,重新设计了一个临战时可以更好杀敌,却又能保存他们不易被杀的临战战术。
当然,一般情况之下,是没有太多机会让这些女兵也参与和敌军的正面交锋的。但是,这一次,刘易的确也是想让这些女兵露一露脸,向世人证明,女人,其实也不会比男人差。这样的影响力,会直接影响到将来大汉女子在社会当中的地位。
毕竟,现在大汉的时代,女人,还只能算是男人的附属,社会地位不高。将来,肯定得要改变这样的局面,时机条件成熟,甚至还会提出男女平等的这个观念。但刘易现在考虑到,一旦马上提出男女平等的这样的一个观念,估计就会有一些人提出男女婚姻方面的问题。因此,暂时不会提出来。何况,哪怕是后现代的时候,虽然女性的地位大大的提高,但是,想要做得到真正的男女平等,似乎也不是太可能的。
男女终归有别,不可能做到纯粹的平等,只能做得到,理念上的平等,让一般的女子,都能拥有真正的平等的人权及自由。
新汉军当中有女兵,这个其实已经打破了女子不能当兵及上战场的规矩。并且,暂时来说,在新汉朝当中,已经慢慢的让百姓所接受。当然,一般情况之下,这支女子三十二军,想要征兵是有点困难的,一般的百姓人家,他们是不会让自家的女子应征入伍的。
所以,现在让这支女子三十二军,打响一点名声,让其成为新汉朝的一个荣誉军队,向世人证明,女子当兵,上阵杀敌并不会比男人差,并且,一样可以为他们的家庭获得荣誉,一样可以为他们的家庭光宗耀祖。只有这样,这一支女子军队,才会有可能永远的延续下去。要不然,等统一大汉之后,现在在军的女兵,终归得要退役,她们也总会老去,到时候,又从哪里招来女兵?只有让百姓都看到了,女子当兵也是一条出路,也是一种光荣,如此,这支女子军队的番号,才有可能永远的延续下去。
现在,这些女兵的生猛,有如一群雌虎一般,一往无前的向曹军军阵推进,倒在她们枪下一排排的曹兵,一个个看似柔弱的女兵,给曹兵的杀伤并不下于一般的男兵,如此真的让后面杀来的新汉军将士看得有点目瞪口呆。
一群不多的女兵,居然让她们硬生生的撕开了曹军军阵的一个口子,一路向前突进。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句话当真的没有说错。有一群女兵冲杀在前,让那些男兵人人都涌起一股不能输于女兵的心思。如此,本来就是精锐当中的精锐的第一军将士,人人有如下山饿虎,向曹军猛扑过去。
这一路由夏侯惇所率的曹军,足足有两万多人,但是,他们注定是悲剧的,因为新汉军的王牌当中的王牌就在这里。
当陌刀营的将士冲杀上前去的时候,这支曹军立马就整体崩溃。
原因无他,陌刀营的将士,人人最少都可比一般的三流武将,那大陌刀,锋利厚重,一刀砍过去,根本就没有曹兵能够抵挡片刻。尤其是这支步骑混杂的曹军当中,那些骑兵更加的惨烈。被新汉军的陌刀手一刀劈过,他们连人带马,都会被一刀两断,血淋淋的场面,一片哀鸿的场面,直让后面的曹兵惊吓得失了魂。
要知道,因为刀快,将那些曹兵劈成两段之后,他们并不会马上就死去,从中断掉的身体,他们肚里的肠子一股脑的掉出来,痛及惊恐的曹兵,他们无比惊骇的惨叫着,两手想检回他们的那些血淋淋的肠子想塞回他们的身体。
这样被腰斩而亡的情境,让曹兵根本就不敢再挡这营陌刀手的兵锋。
而陷阵营的将士,他们就有如是一个巨大的刺轮,从曹军当中一碾而过,就会倒下一大片浑身是血洞的曹兵。
而一营骑兵,护在女兵的一侧,这营骑兵是刘易精心装备起来的银脸银甲骑兵,浑身上下都被保护在盔甲之内,连带战马都披着银甲。他们在曹军当中横冲直撞,杀得曹兵丢盔弃甲。
最后是那一营弓箭兵,他们在后面,不停的放箭,压制远处要扑杀过来的曹兵。
这样的情况,使得正与黄舞蝶在交战的夏侯惇看得有点心惊胆寒。
原本夏侯惇勉强还可以压制住黄舞蝶的,并不会惧这一员新汉军的女将,但是,看到自己的士兵居然被新汉军的士兵有如斩瓜切菜一般的冲得溃不成军,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再与黄舞蝶缠战了。
新汉军竟然强劲至此?自己所率的精锐曹兵与其短兵相接居然都不是他们一个照面的敌手?眨眼就被杀得哭爹叫娘,狼狈的逃散?
四周似乎也有新汉军士兵向他围攻上去,夏侯惇没敢再战,发力一矛逼退了黄舞蝶,再虚晃一枪,拨马便往旁冲杀了出去。
另一边,周仓并没有骑马,但是,却比骑着战马更加的快捷,他的身影就有如是一阵风,乌忽忽的直接冲进了冲杀过来的曹兵军阵。
周仓特意根据自己的特点,跑到新汉朝的军工部,让军工部的铁匠大师为他特别打制了一柄兵器。他的兵器,是一柄加大号的大陌刀,比陌刀营将士手上的大陌刀还要大上一圈,为了让周仓更好的发挥大陌刀的威力,还特意多打制了一截长柄。看上去,他的大陌刀,几乎得要及得上他的身体那么大,也似是沉重无比。
周仓直接就是将大陌刀横杠在腰间,如风一般冲进敌阵,他的大陌刀就直接将一条直线上的曹兵从中划断,一倒下就是一排。
没有办法,周仓的身形实在是太快,在曹兵的眼里,就似是一个影子。根本就没能阻挡得住周仓的身形。
这支曹军的统将是曹洪,他看到居然被一员新汉军的武将冲进了自己的军阵来行凶,狂怒之下策马杀向周仓。
但是,曹洪却不是周仓之敌,加上他根本也捕捉不准周仓的身形,被周仓一刀将他从马背上砸飞,几乎要了他的小命。而他的战马,也被周仓拦腰斩断,一片血腥。
正面交战,短兵相接,新汉军的确是从来都没有惧怕过曹军,尤其是在兵力相差并不是太过悬殊的情况之下。
这个时候,处于中路杀来的张合,以及另外的一众曹军的军将,却正面临着刘易的兵锋。
相对而言,刘易的威势就更强盛了。
刘易是直接杀向胡车儿所部军马所在的。
现在的白龙马似更加的神骏了,浑身雪亮的战马,神采飞扬。
“胡车儿,率军跟着来!”
刘易一马当先,战马如飞的杀到了胡车儿与张绣的战团,冲已经被张绣那精妙枪法压制住只有招架之功的胡车儿大喝了一声。
同时,刘易的翻龙长枪,带着一股超强的威力,一枪洞透了张绣的枪影。
刘易与赵云都不知道比划过多少了,对于张绣的枪法,自然是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仅只是一枪,就破去了张绣的枪招,跟着长枪再一扫,一力降十会。
碰的一声,直接将张绣扫击下马。
刘易的战马冲进了两军士兵混战的战场,没有理会被击下马去的张绣。
念及张绣与邹夫人曾经的婶侄关系,刘易真的不想亲手解决了他。当然,也不想将他抓回去,最好,就是让他在混战当中被杀。
张绣虽然与赵云都是童渊的弟子,但是,却与赵云没有什么的交情。并且,张绣虽然学了童渊的武功,但似乎并没有学到童渊之义。刘易也曾私下与胡车儿谈过,张绣的为人当真的不怎么样,手上敢沾了一些无辜的人的鲜血。所以,刘易并不打算要降服张绣。
自然,这些对张绣的念头,只是刘易的一念之间的事,根本就没有过多去细想。
冲进了混乱的战团,刘易的长枪就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刺杀那些与自己士兵交战的曹兵,一路杀透过去。
“张合!又见面了,来来来,过来与本太傅一战!”
杀透了这个混乱的战团之后,刘易抬头便看到了前方率军杀来的张合,忍不住促狭的冲张合喝道。
原本是想率军冲杀过来助张绣灭了这支新汉军的先锋军的张合,猛然的看到了刘易,听到了刘易的喝声,他猛然一惊,打了一个冷颤,神情有多精彩便有多精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