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走谢家人,靳国盛便让管家让靳九渊去了书房。
叶长安一个人想回了小院,走在路上,远远就看到靳月跟小白狼玩耍的场景,嘻嘻哈哈声传出老远。
草地上的雪被人一人一狼踩出了无数脚印。
她正要走进,却看到阿离竟然跟在靳月身后,明明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却总在靳月快要摔倒的时候扶着她。
叶长安心说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正巧,靳月这时已经看见她了,兴奋的朝她挥手:“二嫂二嫂,你快来呀,我们一起玩。”
阿离蓦地回头,见到叶长安时,脸上竟莫名的浮上一丝尴尬。
他一把将靳月扔在地上:“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姐夫呢?”
叶长安先是因为阿离的动作愣了下,心说这孩子怎么一副被捉奸在床的表情。
随即听到阿离的话,不由得噗嗤一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叫姐夫呢,可惜啊,阿渊没听到。”
阿离轻咳了一声:“他对你好就是姐夫。”
“那要是对我不好呢?”叶长安好奇的问。
阿离脸色沉了沉:“对你不好的话……”那就杀了他!
只不过这话他没说,被扔进雪里,沾了满身雪花的靳月爬起来,大声道:“不可能!二哥会永远对二嫂好的!”
叶长安伸手捏了捏靳月的脸颊,笑眯眯的道:“恩,要是他对我不好,就让他跪榴莲。”
“哇喔~”靳月瞪大眼睛,满眼兴奋:“那二嫂你假装生气,让二哥跪一下。”
叶长安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她笑着道:“你二哥跪不跪不好说,但是我觉得你可能要先挨揍是真的。”
“怎么可能!”靳月双手一叉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今天我妈去外公家了,今天肯定回不来,她管不着我。”
“是吗?”叶长安诡异一笑:“你这么怕?”
靳月拼命点头,像模像样的叹了一声:“对啊,自从我身体好了很多之后,我妈就成了母老虎……”
“哦?我是母老虎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靳月僵硬回头,见到薛雪瑶的刹那,尖叫一声,飞奔而逃。
边跑边喊:“妈,你怎么回来这么快啊!”
薛雪瑶咬牙切齿的追上去,一把揪住靳月的耳朵:“要不是我突然回来,还不知道我居然成了母老虎!臭丫头,你找打!”
“哎哟喂,疼疼疼,母上大人求放过我狗命啊……”
两人你追我赶,靳月为此甚至连孙子兵法都用上了,很快就不见了两人踪影。
叶长安回头看了眼阿离,眉眼含笑:“没想到,我家阿离这么快就有新朋友了。”
阿离死不承认:“不是,是她非要粘着我。”
叶长安笑的意味不明:“哟喂,阿离居然还害羞了,所以,这是你第一个女性朋友咯?”
听到这话,阿离瞪了叶长安一眼说:“外面冷,我送姐姐回去。”
说完,推着叶长安离开。
被推着走在前面的叶长安忽然道:“阿离,你去临江城待一段时间好不好?”
“为什么?”
阿离愣了一下,心头莫名不安:“姐姐要赶我走吗?还是说出了什么事?”
叶长安摇摇头:“不是,你别胡思乱想。”
“我不会离开的。”阿离眼神坚定:“我知道艾瑞克中毒并非意外,肯定有人想伤害你,所以,别想让我离开,你就算打晕我,我也会跑回来的。”
叶长安一阵,无奈道:“好好好,不离开,就留在我身边。”
“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阿离认真的说:“不然我会生气的。”
说完,也不等叶长安回复,径直离开了。
靳九渊给他安排了单独的住处,离叶长安不远。
叶长安无奈的摸了摸鼻子,没想到随口一提,这孩子就生气了。
幕后之人跟靳家叛徒脱不了关系,这人连靳九渊都伤害,更别说阿离。
如果真的可以,她倒更愿意此时阿离离她远远的。
今天谢家来人,只是一个信号而已。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开始了!
想到此,她眉宇间便笼罩着化不开的忧愁。
慢悠悠往小院走去,刚刚脱下大衣,靳九渊便回来了。
叶长安倒了杯温水递给他:“爸说什么了?”
“他让我尽快接手靳家。”
“什么时候?”
靳九渊坐在她身边:“过几天便会进入靳氏!抱歉,接下来可能会忙一点,陪你的时间会少很多。”
“挺好。”叶长安点点头,
心说忙点好啊!
忙起来这男人就不会成天惦记那事儿了。
她也不用每天都腰酸背痛。
虽然,如今这奇怪的体质让她并未多难受,但这男人食髓知味,每次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不过这之前,得去一趟精神病院,见见傅远。”靳九渊道。
听到这话,叶长安收起放飞的思绪:“我倒是觉得傅远应该不知道,明知道你跟傅寒川是兄弟,也知道傅寒川和傅远早就决裂,即便他如何挑拨离间,都是无意义。幕后之人纯粹就是想用他恶心下我们。”
靳九渊眯了眯眼:“只不过,既然对方这样做了,那我们便按照对方的意思,去看看也无妨。”
“要告诉傅寒川吗?”
“他已经知道了。”
叶长安蓦地起身,拿起衣服往身上套:“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静安疗养院位于郊区。
从靳家出发,少说也有两个小时后的车程。
再加上雪天路滑,等两人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
疗养院门口,一名女子正等着。
见靳九渊和叶长安下车,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位贵人,请随我来。”
叶长安坐的腰酸屁股疼,她伸了个懒腰,道:“看来傅寒川是真的恨透了很远啊……”
疗养院位置又偏又远,里面看似树木繁茂,外围却布满了电网和五米高荆棘铁栅栏。
不仅如此,疗养院外百米范围内光秃秃的,若是站在高处,放眼望去,这种美其名曰的疗养院,俨然就是一座监狱。
若是有人逃跑,一眼便能望见。
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和警报器。
想逃,更是难如登天!
就算成功逃脱,这座疗养院健在山上,一路上看不到半个人影。
除非有人接应,不然光凭双腿,走上有车辆经过大路,起码也要半天的时间。
她转头看向牵着自己的靳九渊问道:“阿渊,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靳九渊淡淡道:“这块地,还是我卖给傅寒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