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是东山省有名的武林高手,八极一脉代表级人物。
像他这种高手在华国屈指可数。
即使是身家两千八百亿的顾家,京城第一豪门,祖上有着漕帮的背景,在华国江湖很有名望地位,像铁山这样的高手,也才拥有五个。
其他类似顾家这样的超级家族,也才只拥有一两个铁山这样的高手,有的正经生意人,甚至没有。
而铁山的实力和地位,在顾家的五名高手中,也是排名第二的高手。
大家看见铁山被人打伤成这样,全都脸色大变。
赶紧带着铁山去了他的房间,由顾家老爷子亲自为他把脉。
“爷爷,他怎么样了?”
顾荔脸色焦急的问道。
这铁山是顾家五位高手中排名第二的高手,顾荔是顾家唯一的独生女,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顾家特意派铁山整日跟随。
在顾荔眼里,这不止是她的保镖,同时也是她的亲人,每天和她们顾家人一起同吃同住的叔叔。
“是内家高手打伤的。”顾家祖父皱了皱眉头,立刻剥开了铁山染血的西装和衬衫。
在顾家众人面前,立刻现出一道深刻暗紫色的掌印。
“父亲,这是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顾家大伯父顾天川脸色变了变,向顾家祖父问道。
“是太极。”顾家祖父轻轻摇头。
“看这掌力,应该是出手者体格单薄,见铁山抗击打能力强,担心穿透力道不够,所以把两只手叠在一起,刻意向铁山胸口打的。”
“哎,每个人胸口中心处有一道小涡,此处叫做气门,为每个人和武者的要害所在。被击中气门者,尤其是这么强的穿透力,普通人会被打成内伤,痛苦一声。而铁山即使皮糙肉厚,恐怕也要休养生息三五个月了。”
“是谁这么心狠,竟然对铁山下如此毒手?铁山可是我们顾家的人,他活的不耐烦了?”顾荔的母亲盛玉若,冷冷的问道。
“顾荔,这铁山可是你的人,你们最近得罪谁了?”顾荔的父亲顾天风问道。
“难道是他?”顾荔的眼前,渐渐现出一道身体挺拔的影子。
回想起上次顾北狂傲的一面,她不禁握起了玉手。
眼见着铁山已经昏睡,满脸的样子,她的心里渐渐勾起了怒火。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不知道我们顾家是混江湖的吗?”顾荔的母亲盛玉若问。
“顾荔,你快点说!”顾荔的大伯父顾天川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他二十年前在海外发生了意外,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可他的火气依然很大,不输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顾荔,你赶紧告诉我是谁,铁山可是我们的兄弟,我们的老大哥,那人敢打伤铁山,就是挑战我们顾家,不把我们顾家的面子放在眼里。”
“若不给那人一点教训,只怕不管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我们顾家了。”
顾家的保镖们纷纷气愤的说道。
“是顾北。”顾荔想了想说道。
“这顾北是什么东西?”顾天川问。
“是一名拳手。”顾荔说。
在众人的逼问下,顾荔知道想瞒也瞒不住了,便把最近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反正她和顾北也不熟。
就和顾北见过一次面。
不知道顾北是什么牛马。
在她的印象里,不止她从小没受过气,顾家的人也没被人打伤过。如今顾北敢伤害她视为叔叔的保镖,让这顾北受点惩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一个臭打拳的,居然敢挑战起我们顾家的权威了。”听了顾荔的话,盛玉若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顾荔,你舅舅一直负责我们顾家的土方工程,他在社会上人脉不错。这种三脚猫就不劳烦顾家动手了,我这就给盛彪打个电话,让盛彪去把顾北除了。”
“这事,我亲自摆平。”顾荔的父亲,顾天风想了想说道。
“老公,你要亲自出手?”盛玉若吃惊的向他看来。
“是。”顾天风道。
“他是什么东西,也配你亲自出手?”盛玉若问。
“顾荔,你说的那顾北,年龄是二十岁,长相也不错,对吧?”顾天风问。
“对。”顾荔说道。
“他身上有什么信物吗?”顾天风问。
“信物?”顾荔问。
“有没有看见他戴着一块玉佩?”顾天风问。
“没看见,他当时穿的是西装。精神不太好,一见面就冷言冷语的,狂傲的很,我和他可是第一次见面。可他,就好像和我有仇一样,说话字句都是火气,似乎不把我气死不甘心一样。”顾荔道。
听见顾荔和顾天风的对话。
顾家老爷子和顾家大伯父的脸色全都变了。
他们懂了什么。
在顾家老爷子的眼里,露出一种隐藏不住的欣喜,他似乎想要大叫。
可顾家大伯父立刻使了个眼色,让顾家老爷子没有机会说话。
而顾家的老太太,听说顾荔得罪的人是顾北,又听顾天风问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顾家老太太的心中也是忍不住翻涌了起来。
“把他的照片传给我,这件事你不用管了。”顾天风道。
“好。”顾荔也没问为什么,就给顾天风传了照片。
她这父亲刻板严肃的很,像极了网剧里的霸道总裁。
从小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
对她母亲也不太好。
她以为,她的父亲之所以这样,是她父亲地位太高,在京城权势太大,威严不够,难以服从。既然她从小出生在豪门,就该承受普通孩子没有的苦。
在顾家,她只是被当成工具一样培养。
爷爷、奶奶、大伯父、母亲和舅舅倒是对她不错,她就是没有见过父亲的笑容。
而顾天风是一家之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管的了他。
便什么也没说,顾天风收到顾荔的照片就走了。
把自己关在书房后,他立刻打开顾北的照片,看着那照片和自己、张勤依稀有些相似的长相,他眼里现出晶莹的泪水,滚动了起来。
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二十年前,他和张勤被人追杀,躲在一个破落的小民房中的一幕。
“风哥,你说如果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他叫什么好?”张勤轻抚着肚子,眼中尽是慈爱,向顾天风轻声的问。
“如果是女孩儿,就叫她蓓儿,如果是男孩儿,就叫他北儿吧。”顾天风穿着一身西装马甲,微笑着说道。
“北儿,这不妥吧?”张勤问。
“叫顾北!”
“千磨万难还坚韧,让尔东南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