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餐一顿!
系统打了个饱嗝,美滋滋地说:目前我的充能进度已经达到了60%,按照这个速度继续下去,很快就能结束了,你要再接再厉哦。
源纯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心想圣杯都已经碎了,你还没吃饱,我要怎么再接再厉?委托远坂时臣再给你造个圣杯当储备粮?
而且你也太能吃了吧,现在才60%,也就是说你储存的能量比圣杯要大得多……我的系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源纯陷入沉思中,如果系统不是跟她绑定了,没法单独分离,她一定要想尽办法逮住她研究研究。
……想得太大声我听到了,系统瞬间警觉,你竟然会认为我可怕,你看看你自己,徒手捏圣杯啊!你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源纯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理直气壮地说:外挂不是你给我开的吗?所以说可怕的还是你。
……那你就不怕我把外挂给你收回去吗?这么嚣张?系统突然醒悟,对哦,你应该害怕我的!为什么从来都是你欺负我!
源纯的回答有理有据:你的权力要是能压过我,你早就动手了,还能被我关进小黑屋?
系统:……淦!
钱少事多离家远,宿主还是个刺头,统生无望,不如去死……
系统越想越难过,他直接自闭了,再一次把自己关进小黑屋。
临自闭前,它给源纯发了个“第一届杠精大赛特等奖”的奖状。
圣杯碎成了渣渣,如此庞大的魔力波动,距离再远其他魔术师也能觉察到不对劲儿,而与圣杯有着紧密联系的从者们更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出了变故。
“王之军势”突然被解除,伊斯坎达尔大帝和吉尔伽美什再度回到了桥上。
两人间隔并不远,是几个呼吸间就能决出胜负的距离,但他们的注意力却并不在对方身上,而是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韦伯站在战局外,紧张得呼吸都放缓了,心跳速度却节节攀升,他目不转睛地凝望着伊斯坎达尔大帝的背影,无数的话涌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你还好吗?
——情况如何?
——我们获胜了吗?
片刻后,伊斯坎达尔大帝转过身,他拄着剑支撑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狰狞可怖的伤痕,粘稠的血液几乎浸透了披风,但他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痛苦,有的只是迷茫与不解,和一丝隐藏极深的喜悦。
“韦伯,”在韦伯焦虑的注视下,大帝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感觉不到圣杯的存在了……”
韦伯:“……???”
“你呢?”大帝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吉尔伽美什,“有什么感觉?”
“亲眼见过才算数。”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化成无数飞散的金粉,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走吧,”伊斯坎达尔大帝超韦伯招招手,“我们也去看——”
“看什么啦!没什么好看的!”韦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般跳了起来,愤怒地挥舞小爪子,“先把自己治好再说吧!”
大帝先是一愣,继而爽朗地笑了,他低声道,“啊……可能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间桐家被毁成废墟的遗址深处,间桐雁夜靠坐在一面断墙上,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
鲜血从他的指缝中不停地滑落。
被黑气笼罩的berserker如同一座雕塑,安安静静站在旁边。
“我大概活不过今晚了。”间桐雁夜仰头看着天边那轮圆圆的明月,嘴唇微微颤抖,“但至少……樱已经——”
话未说完,间桐雁夜头一歪,昏了过去。
berserker终于动了,他似乎叹了口气,俯下/身抱起间桐雁夜,朝废墟外走去。
至于卫宫切嗣,他终于不用唱铁窗泪了。
要不是远坂时臣横插一杠子,爱因滋贝伦早就把卫宫切嗣捞出来了。
官方流程走得太慢,眼看圣杯战争就要结束,不能再耽搁了。于是爱因滋贝伦家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解救方式——劫狱。
我们从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爱因滋贝伦家的当家气哼哼地想。
“saber,你还好吗?”爱丽丝菲尔关切地问。
自从把卫宫切嗣从看守所解救出来,saber就变得非常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saber刚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看向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目光一沉,抬起手臂。
印刻在手臂上的咒令花纹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爱丽丝菲尔低声惊呼。
“……爸爸。”远坂凛放下书,愣愣地看向远坂时臣,“令咒不见了!”
“啊,已经有结果了吗?”远坂时臣低声说,他能感觉到自己跟迪卢木多之间微弱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
给源纯发了个短信询问情况,远坂时臣抓起外套,匆匆向外走去。
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到了结局,都还是得去亲眼看看的。
“走吧,”源纯站在花海中央一动不动,“已经结束了,收工回家。”
中也本来就困,刚才变故突生,他强打精神撑了一会儿,现在尘埃落定,疲惫就像潮水般席卷而来,他感觉自己要站着秒睡了,偏偏源纯嘴上说走,却还待在原地不动,他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那你倒是走啊。”
源纯挑眉,“你认真的?好吧,我过去了——”
“不!等等!”巨大的危机感让中也的理智突然上线,他猛地睁大了眼睛,“你站住!”
银色光辉划破夜空,扉间使用飞雷神之术出现在源纯面前,他一把抱起她,“已经可以了,你不累吗?”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源纯一下子就觉得眼皮很沉重,她抓住扉间的衣领,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嘟哝,“二大爷……你是不是……长高了……”
“嗯。”圣杯破碎的那一刻,扉间身上某种看不见的禁锢也跟着一起碎了,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长高,目前已经脱离了天真白毛萝莉的形象,成长为十四、五岁的雌雄莫辨的中性美少年。
“有点可惜……但没关系,我拍过照片留念了……”源纯说完这句话,歪着头睡着了。
扉间:“………”失策啊!忘记之前照相时自己还是个孩子了!这要是让大哥看到照片还了得!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毁尸灭迹!
源纯这一觉睡得有点久,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冬木市的酒店了,而是回到了中也在港黑的宿舍。
窗前坐着个身穿白裙、长发飘飘的女人,她正在慢吞吞地梳头,背影很忧郁。
源纯:“……贞子姐姐?”
贞子转过身,正面还是长发覆面的形象。
源纯觉得她应该是笑了笑,但是脸被挡着,她看不见。
“这就回来了嘛……”源纯爬起来,“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
贞子指了指门口。
源纯召唤出虚位交椅,让傀儡们抬着自己出去看看,顺便找点吃的东西,她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
门一开,客厅中的喧嚣就飘了过来。
“红中!”
“二筒。”
“碰,三万。”
“东风。”
“……”
扉间、爱丽丝、广津老爷子和太宰治坐在一张桌上搓麻搓得热火朝天,不少黑西装们围在周围好奇地观战,大门外还总有假装路过的人探头探脑。
这已经不是宿舍了,这俨然是港黑棋牌娱乐室。
源纯:“……”
你们这么嚣张中也知道吗?
中也并不知道,他正在跟森鸥外回报任务。
“……就是这样。”中也说。
“辛苦你了,”森鸥外笑道,“源小姐醒了吗?我想见见她。”
“听说她捡了个萝莉?”
作者有话要说:发烧了,勉强码出这点儿,先发了,明天再修改添加吧,还有小游戏也是,明天等我醒了一起搞吧,好难受先去睡了,啾啾啾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