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过这些杂事,双方终于进入正题,袁家族长袁成德面容严肃,对李纯原拱手道:“现如今我袁家在首都风雨飘摇,朝不保夕,正需要李先生这等人杰来相助,不知道李先生可否愿意在我袁家屈就?”
李纯原沉声说道:“袁族长连我的面貌也不见就能定下这样的决定,就不怕太唐突了?”
袁成德哈哈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李先生,我请你来袁家,自然是因为你的能力,面貌这东西现在当真是一钱不值,要来有什么用?”
见李纯原没有回答,袁成德又道:“有我袁成德一天,李先生在袁家就绝不会受了委屈,这句话李先生愿不愿意相信?”
李纯原沉吟一下,见袁成德也说到了这份上,就点了点头:“袁家以后若有难事,不妨叫我试试。”
袁成德大喜,站起来拱手道:“如此,就一切都指望李先生了!”
两下客气一番,袁成德命人为李纯原五人安排好食宿,李纯原五人就出了这房子,去了自己的休息之所。
待到李纯原五人走了,袁成德脸上的笑容就迅速消失了,对那整个过程未发一言老者问道:“三叔,你看他们一行人实力如何?”
那老者比袁成德年龄还要大上二三十岁,赫然依旧有了七八十高龄,不过精神之康健,在老人之中却是罕有。听到袁成德问话,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这李纯原并非是抱丹强者,虽然一身功夫可能在内劲层次中难寻对手,对上抱丹强者,恐怕也是有所不足。”
袁成德闻言也是微微失望:“我功夫不济,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差别,若是不是抱丹强者,我们如此做又有什么意义?”
“你又错了,这个李纯原完全值得我们如此做。”那老者出乎意料地反驳起来袁成德的话来。
袁成德讶然:“三叔,这话又怎么说?”
那老者解说道“只听这李纯原的声音,必然不过三十,却已经在功夫上达到了这种境界,这意味着他的武学天赋极强,极有可能以后进阶到抱丹之境。另外,项次也说过,这李纯原还有一项寒冰异能,或许已经突破了第一关卡,这同样也是他的实力,在猝不及防之下,便是抱丹之境的强者遇上他也说不定要丢掉性命,所以,这个李纯原是个人才,而且是个必须小心重用的人才。”
听了这老者的话,袁成德也是连连点头:“听三叔这么说,我就对他的实力放心了,给他的待遇也就不算浪费。这李纯原的心机也不是常人该有,的确是应该小心,免得被他鸠占鹊巢。项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袁项次起身道:“父亲,我也赞同您和三爷爷的话,那李纯原明明问过我的问题还要偏偏再问您一次,显然是个有些狡猾的人。”
袁成德微笑颔首:“这人果然有些意思。”
“父亲,还有一件事,这李纯原五人刚进首都,遇上的是我二叔,现在我二叔就在外面等着,指望将这个算作功劳……您看该怎么办?”袁项次对袁成德说道。
袁成德一拍桌子:“这混账东西,怎么就这么不成器!也幸好他没有惹起李纯原反感,否则我们袁家何时才能瞧见一点希望?”
“不妨见上一见,袁家不是养不起闲人。”那老者悠悠说道。
袁成德无奈:“三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混帐东西自作聪明当初差点毁了咱们袁家,实在可恶的很。”那老者不再说话,袁成德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项次,把他带进来吧,我有话要问他。”
“是,父亲。”袁项次应了一声,将在外面等待的袁胖子领了进来。
袁胖子笑嘻嘻地走进来,点头哈腰,见了那老者连忙上前:“三叔,您也在?有日子没见着您了。”那老者猛一瞪眼:“滚!”袁胖子连忙闪开,又对坐在最上的袁成德道:“大哥,有日子没见了。”
袁成德冷哼一声:“先别套近乎,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地说,不得隐瞒,否则你这辈子都别再想回到袁家!”
“是!我一定老实说!”袁胖子立刻收起了自己笑脸,乖的像是一个傀儡人。
“李纯原问过你什么?你又是怎么回答的?他身边的四个人又各自是什么身份?都给我说清楚!”袁成德知道眼前这家伙简直是个滑不溜手的泥鳅,不狠狠训着根本不说实话。
袁胖子顿时苦起了脸:“他问的这么多,我怎么都能记得?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记不起来就好好给我想,想不起来一条都不让你回袁家!”袁成德冷声喝道。袁胖子闻言大喜:“我要是想起来就能回袁家?”
袁成德点了点头,袁胖子连忙说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一点一点给你们说。”
过了半晌,袁成德脸色青白不定,脸上带着杀意:“你这个蠢货,以为他们是第一次进首都就想骗他们,结果还被识破了?你怎么不去死?好事都差点让你给坏了!”
袁胖子直叫屈:“我想的也没错,就是谁知道上来就被他识破了?”
袁成德瞪了他一眼,袁胖子顿时就不敢再出声了。“三叔,您看这李纯原是不是的确有些问题?”袁成德问道。
“他身边的那个练铁头功的内劲高手我早就已经看出来,只是没想到还有一个异能者而已。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没有太过追究的必要。唯一有必要追究的就只有一点,为何他还刚到首都,接触的第一个人是成易,居然就已经断定首都第一大家族是洪家?要说这是巧合,未免太巧。”那老者沉声说道,眉毛皱起,显然心中已经有些忧虑。
袁成德也是皱眉:“这么说,他倒是其他家族的故意安排?有人把目光对准了我们袁家?”
“这同样也是有可能的,若是他在首都外面遇到了首都的人,当然也能得出同样的结论。”那老者想了一想,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直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面貌,有他这种功夫的人,首都内的人数也有限,我们也都是知道的,只要面对面和他较量一下功夫,就一切都好说了!”